“哦,那你休息一下,我們正要出去。”張清說著,向胡娟使了個眼色。
“大哥,我們走了!”胡絹羞澀地瞪了張清一眼,和張勝客氣地打著招呼,一邊匆匆向外走,一邊偷偷系上衣扣。
胡娟長的很俊俏,她和張清是高中同學(xué),張清高中畢業(yè)當(dāng)了兵,兩人書信往來談的不亦樂乎,每回張清從部隊回來探親,都帶回滿滿一軍用書包的來信,全是胡娟寫的。
兩人在信里還都用筆名,張清叫清水,胡娟叫幽幽,張清曾賣弄地拿了一封兩人來往的信給大哥看,張勝看到一首打油詩,他只看了一句“清水幽幽春水流,春水流得滿……”
后邊那個字有點模糊沒看清,他剛看到字的偏旁是‘廣’字旁,弟弟就發(fā)覺這封信看不得,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搶了回去,張勝也刷地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遂以過敏反應(yīng)謝絕參觀了。
張清畢業(yè)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更親近了,家里人也樂見其成。因為家里住房緊張,弟弟和他是住在一屋的,談戀愛一點私密空間都沒有,不過平時張勝經(jīng)常住在飯店里,這就給弟弟營造了偷情的機會。
“我沉默寡言、笨嘴拙舌的,哪能和能說會道的弟弟比,這小子一定早就把人家給吃了,自已卻還是處男一個,可悲啊!”房門一關(guān),聽著外邊打鬧的笑聲,張勝哀嘆一聲。
不出張勝所料,張清晚上沒有回來,小兩口兒不知跑到哪兒親熱去了。張勝把自已關(guān)掉小飯店的打算和父母簡單地說了說,為了怕父母艸心,他沒敢說賠了錢,只說贏利不多,想干點別的。
父親原來是軍人,轉(zhuǎn)業(yè)后留在本地,多年來也磨光了在部隊時的銳氣,現(xiàn)在和母親一樣,都是老實巴交的退休工人,安慰了他幾句,卻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
張清吃過晚飯就回了屋,坐在陽臺上,打開窗戶望著滿天星辰,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想著自已的心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八成把握確定市府開發(fā)橋西的意向了,現(xiàn)在要考慮的就是啟動資金的來源。
這種機遇,一輩子可能只有一回,一定要盡可能的從中牟得利益。僅靠手里不到一萬元的本金,哪怕再和父母借點,也是小打小鬧。要想干一次大買賣,這錢從哪兒來呢?
張勝把他認識的人仔細思索了一遍,這些人里有能力拿出一筆錢去買地皮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從小住一個小區(qū)的二肥子,一個就是徐廠長。二肥子現(xiàn)在發(fā)達了,早就搬離了小區(qū),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幾年不見,彼此早就疏遠了,就是上找上門去對方怕也很難答應(yīng)。
第二個就是徐廠長,現(xiàn)在認識的有權(quán)有勢的人好象只有一個徐廠長關(guān)系親近些,可是……要怎么請他幫忙呢?借款……,紅口白牙的,什么東西也沒有,誰敢借這么大一筆款子給他?要不然拉他入伙?他會不會相信?肯不肯合作?如果聽說了消息拋開自已單干怎么辦?
張勝苦苦一笑,身處社會最底層的他,即便際遇就在眼前,想要抓住,也好難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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