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知道陳忠被弄下來的那個案子,陳忠奉命去調(diào)查縣里面的一個干部,但是調(diào)查的過程中,手段稍微強硬了一點,那個干部被放回家之后第二天,吊死在了家中。陳忠原本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刑偵干警,但因為這件事從此止步不前了。那個干部是縣委辦的副主任,跟周宏平常有點矛盾。陳忠辦這事兒,有點被人當(dāng)槍用的嫌疑。
陳忠今天心情不佳,因為白天被派出所所長高山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頓,心中憋了滿肚子火,他原本是一個縣級干部,現(xiàn)在貶到窮鄉(xiāng)僻壤,多么狼狽。
陳忠喝了一斤不到,便醉得厲害。
唐天宇也有點暈乎乎的,送走了陳忠,酒意就不斷地往上涌。
王潔妮嘆了一口氣,走到了門口,攙住了唐天宇的肩膀,無奈道:“每次跟陳忠都喝這么多,年紀(jì)輕輕的不注意保重身體,等老了可要吃虧了。”
唐天宇覺得口鼻中滿是清香,右臂下方更是軟綿柔和,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文縐縐的,果真是酒多了。”王潔妮便扶著唐天宇回了縣政斧的宿舍。
將唐天宇放到了床上,王潔妮慌忙往后退了一步,顯然還在為上次唐天宇酒后亂為心有余悸。暗道,這小唐書記平常很正直,但是酒后就露了點本姓。
她沒有急著離開,打量了一番唐天宇筒子樓里的環(huán)境,因為住在一樓,所以有點潮濕,不過整理得倒是清爽干凈。她輕輕地抹了抹書桌,發(fā)現(xiàn)上面纖塵不染,知道唐天宇是一個很愛干凈很整潔的人。
桌上放著幾本書,王潔妮便取過一本借著燈光打開了翻看了幾頁。
這是一本黑格爾的《精神現(xiàn)象學(xué)》,除了鉛字之外,還有烏壓壓的鋼筆楷字,是唐天宇在旁邊做的筆記。
王潔妮只看了幾段,就覺得眼花繚亂,王潔妮是高中學(xué)歷,沒有考上大學(xué)之后,便嫁人了。她在讀書的時候也曾經(jīng)聽過黑格爾之名,但若讓她去讀黑格爾的書卻是萬萬不能了。
將書放回了遠(yuǎn)處,她打開了書邊的一個筆記本,好奇地翻看了幾頁,卻見上面畫著各色的素描,其中有風(fēng)景,也有人物。
“這小唐書記倒是一個風(fēng)流人物,畫中的應(yīng)該都是他大學(xué)里面的女同學(xué)吧。”女人右腦好過左腦,抽象思維勝過邏輯思維,對圖像更有興趣。王潔妮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坐了下來,從筆記本的第一頁開始仔細(xì)翻閱,同時心中不斷地在點評,揣測哪一個是小唐書記的女朋友。
翻到了最后一頁,她突然臉紅了。畫上的女人,坐在浴缸之中,頭發(fā)濕漉漉的,雙眼迷離,臉頰緋紅,口中含著一個玉指,似乎在輕微地喘息;身體有大半沉浸在浴缸之中,胸口那團(tuán)白花花的肉*團(tuán),因為鉛筆素描顯得朦朧而神秘,峰前的那兩點朱紅更是隱藏起來,惹人遐想無限;一只手微微地遮住了下半身的私*處,白嫩修長的一條長腿跨在浴缸邊緣,晶瑩的腳趾如同蔥段一般,腳趾上還抹著黑色的指甲油……
“呀……這不是畫得我嗎?”王潔妮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臉型如同從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眉眼也有七八分與自己相似,她想起之前自己有一次洗澡之后,發(fā)髻便是如同畫上這樣梳理的,心中卻有了幾分判斷。
她魂不守舍地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當(dāng)中的唐天宇,又回到了書桌邊,將那頁畫著自己出浴圖的紙給撕了開來。
心亂如麻的出了門,王潔妮靠在墻邊停頓了半晌,她單手撫胸,輕嘆了一口氣。
王潔妮之所以將那張畫著自己的素描圖給撕掉,就是怕被別人看見,到時候越傳越大,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當(dāng)官的不是就怕什么包養(yǎng)情婦么。夏余鎮(zhèn)上一屆的書記洪書記便是被段超抓住了情婦的小尾巴給拉下臺的。
自己以后該怎么做呢?現(xiàn)在小唐書記很有可能將自己當(dāng)成了心中所想的對象,以后看來還是得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比較好。盡管王潔妮對唐天宇很有好感,但她知道自己那是對弟弟的感覺,跟對王波差不多,想要照顧他,給他一點關(guān)心,喜歡看他幼稚的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不成熟的可愛。
收攝了心神,王潔妮便準(zhǔn)備離開政斧大院,突然想起剛才離開的時候,沒有幫唐天宇蓋上被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末初秋,入夜之后,天氣還是比較冷的,唐天宇又喝了一點酒,恐怕到時候會凍著。
王潔妮糾結(jié)了一番,最終還是回到了唐天宇的宿舍內(nèi),她打開了燈,走過去給唐天宇拉上了被子。唐天宇動了下身子,被子一個角,又掉在了地上。
“跟小孩子一樣。”王潔妮沒好氣道。她埋下身子,拾起了被辱,將被子角塞到了唐天宇的身下。
唐天宇朦朦朧之間,感覺到右手邊一陣溫暖熟悉的感覺,騰出了一只手,將那身影抱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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