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tǒng)故意沉吟了一下,才道:“這棵樹,我最多就只能給到你一百二十萬。”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一驚,因為誰也沒想到讓師傅們一看,竟然就憑空多出了七十萬。
只是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縱然是龐統(tǒng)報出了這么恐怕的天價,嚴小開仍是想也不想的道:“龐老板,你還是請回吧!這木頭我還是讓別人來看看,要不然就像我這個鄭同學說的,留來給自己做棺材。”
鄭佩琳聽了,一陣臉紅耳赤,幽怨的瞪他一眼。
龐統(tǒng)卻是急了,趕忙道:“嚴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嚴小開沒好氣連聲噴道:“龐老板,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我既然敢勞動程叔把你叫來,那就證明我不是外行,可你偏偏要和我說行外話,說什么這樹是空心的,所謂十檀九空,十檀九空,你的家具廠里那么多檀木,你倒是找一根不空心的我看看?而且你既然是紅木家具業(yè)的龍頭老大,你也應該知道,這種青龍木是什么品種是吧?它叫做金星紫檀對吧?屬于青龍木之中上好的一種沒錯吧!這種樹在古代就稀有無比,現(xiàn)在不管它出產在哪里,照樣也是珍貴得不行,還有,你知道唐代的皇帝妃子們睡的床是用什么做的嗎?那就是用這種金星紫檀!”
龐統(tǒng)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極為精彩好看。其實他剛剛一蹲下來,看到樹根的平整切口里隱約可見一點點的金星,還帶著淡淡的沉香氣味,立即就知道這是一棵紫檀,而且是極為珍貴的金星紫檀。
不過作為一名商人,他自然是非常殲滑的,報那么低的價格,一來是欺負嚴小開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后生,以為他雖然知道這是紫檀木,卻不知道它是金星紫檀,抱著撿漏的心思報了個低價,卻沒想到人家不但是個行家,而且是個資深行家,竟然連古代的龍床是什么質地的木材都一清二楚呢!
見嚴小開擺出了送客的姿態(tài),龐統(tǒng)十分的尷尬,聲音也低了下來,“嚴少,我承認,剛剛是我對不住,但有一些事實你卻不得不承認,這雖然是金星紫檀不錯,但它確實出自本地,這樣價格上肯定要打折扣的,另外,它雖然有幾噸重,可是現(xiàn)在還是生的,含有大量的水份,曬干之后,重量必定要大打折扣,如果你說按重計算的話……”
嚴小開又一次打斷他,“龐老板,我也沒說要和你論斤稱啊,我就說整棵賣,你給個實價。”
“這個……”龐統(tǒng)猶豫了一下,然后又和另一個西裝男交頭接耳嘀咕一陣,接著才對嚴小開道:“嚴少,我和我的經理商量了一下,給你二百萬,這是我們能出的最高價了,真的不能再高了,你知道買下你這棵木材,我們要冒極大的風險,而且這木頭我要做成家具的話,也就賣二百多一點點,僅僅只是掙一點手工費!你看……”
一棵毫不起眼的破樹,從五十萬變成一百二十萬,一百二十萬又變成兩百萬,同圍的人全都傻了,呆呆的看著討價還價的兩人。
只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嚴小開竟然還是那句話,“不賣!”
這話一出來,別說龐統(tǒng),就連鄭佩琳都急了,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低聲道,“哎,人家都出了二百萬了,你干嘛還不賣啊?難不成真的留來做棺材嗎?”
嚴小開也同樣低聲道:“你急什么啊?”
鄭佩琳氣得跺腳的道:“急什么?一會兒人家不要你的,你就知道慘了。”
嚴小開淡笑道:“怎么可能?咱們現(xiàn)在是皇帝的女兒,什么都愁,就是不愁嫁,這姓龐的出不起錢,總有出得起錢的。”
鄭佩琳愣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的問:“這棵樹真的這么值錢。”
嚴小開差點沒翻白眼,“要它不值錢的話,人家會出這么高的價嗎?人家又不是傻子!”
鄭佩琳無語凝噎。
那邊廂,龐統(tǒng)和他的經理也在嘀咕不停,一會兒嘆氣,一會兒搖頭,商量一陣無果,只能去求助鄭佩琳的管家,“老程,大家一場朋友,你幫我說句話嘛!”
程叔為難的道:“老龐,真對不住,如果這樹是我家小姐的話,我還能替你說句話,可這是嚴家少爺?shù)模液退駜翰乓娒妫媸菒勰苤!?
龐統(tǒng)沒了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到嚴小開面前,問道:“嚴少,要不就你給我開個價嗎?這棵金星紫檀,我是真心想要。”
嚴小開想了想,一揚手,攤開五指道:“一口價,四百萬。”
龐統(tǒng)“吸”的一聲,仿佛牙疼到極點似的,連連擺手道:“太貴了,太貴了,要不起,要不起啊。”
嚴小開道:“既然要不起,那就沒辦法了。我只好再覓買家了。”
龐統(tǒng)可憐兮兮的道:“嚴少,你減一點嘛,這價實在太狠了。”
嚴小開搖頭,“減不了了,這是實價,這樹就值這個價,沒這個價錢,真的對不起它。龐老板,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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