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奇怪的瞧她一眼,沒當(dāng)回事,又將另一個布袋打開,檢查草藥,都是在藥臺上做的,他在里頭,朝曦在外頭,倆人都能看清藥材,朝曦指了指中間那根,“除了這個須斷了影響藥效,其它都不錯,一兩。”
伙計狐疑的看了看她,又檢查了一下藥材,上稱一稱,果真如此,分毫不差。
“這個十五克。”
合作幾次,伙計已經(jīng)知道,如果直接說重量,就是藥材沒問題的意思,如果前面說某根某個不行,就要先撿出來,稍后再算價格。
次品價格低一些。
有了朝曦幫忙,只花了小半個時辰便將該清算的盡數(shù)清算完,只最后一道腎蕨草的換算上出了問題,明明兩斤的腎蕨草朝曦非說九兩。
伙計摸著不對,上稱一稱,果然,相差了一斤多。
看在她前面幫了這么多忙的份上,伙計沒說話,只默默幫她稱了冬蟲夏草。
十根左右的冬蟲夏草,個個都是極品,一根一克多,賣了十兩左右的白銀。
比上回在別家賣的多,伙計沒有欺負她。
朝曦心滿意足離開,只那伙計還在疑惑,為什么兩斤的腎蕨草非要說九兩?
他又稱了一回,還是兩斤,沒有錯。
那哪里出錯了?那女子稱其它藥材時那么準(zhǔn),不可能單單這一個失誤。
伙計視線落在柜臺上,發(fā)現(xiàn)其它藥材都是干的,只有腎蕨草是新鮮的,新鮮的腎蕨草和干的腎蕨草價格不同,他稍稍換算了一下,兩斤新鮮腎蕨草正好可以買九兩干的腎蕨草。
換句話說,這批腎蕨草如果是曬干的情況下,正好九兩。
神了神了,居然連這樣都能算得出來,此人必是其中大師,伙計連忙追出去,可惜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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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曦在買被子,本來只打算買兩床,給那人上頭蓋一床,底下鋪一床,兩床剛好夠用,不過小販說一床三百二十文錢,三床可以便宜。
朝曦算了一下,三百二十文錢加三百二十文錢,再加三百二十文錢,等于……
“三床一千文錢可以嗎?”
小販當(dāng)即一愣,張張嘴想說什么,半響點頭道,“開場生意,虧點給你吧。”
朝曦自覺占了很大便宜,笑著給錢。
三床被子才一千文錢,好劃算啊。
她將被子用繩子捆起來,綁在牛車上。
除了被子,她還看中了一張木椅,想把中間的掏空,給那人方便用。
小販說兩件一起買還給她便宜,朝曦選了選,又選了一個躺椅,有了躺椅可以將那人時不時搬出來曬曬太陽,有益身心健康,她還買了澡巾,臉巾,澡豆,尿壺等等日用品,差不多后拉著牛回來。
趕的急,總算在天黑之前進了山,朝曦將東西卸下來,牛放回去,自己提著東西穿過山洞,將東西一一堆在家門口,因為洞口小,連三床被子都要分開帶,來來回回沒少跑,累的不輕,還弄得自己一身灰,也沒顧上,先進屋去問那人想吃什么?
前腳剛踏進去,后腳發(fā)現(xiàn)那人手里拿著一本畫冊,不是醫(yī)書,是師傅的美男圖,“你也喜歡看這個?”
那人放下畫冊,一聲不吭。
朝曦習(xí)慣了,自顧自解釋道,“是我?guī)煾档模規(guī)煾档膲粝刖褪撬槿煜旅滥校€給美男們排了個名次。”
剛從外面回來,又搬了些東西,朝曦有些渴,倒了杯水,自然而然坐在床邊,掀開畫冊的最后一頁,指了指空白的地方繼續(xù)道,“師傅說第一名顏如冠玉,貌似潘安,她筆力不夠,畫不出那人的半分神采。”
到現(xiàn)在她還記得師傅那副丟了魂的模樣,她說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子,瞧一輩子都不夠,好想打斷他的腿,豢養(yǎng)一輩子。
“那人便是如今權(quán)傾天下、獨攬朝政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