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云點點頭,悵然道:“是很矛盾,我們都習(xí)慣了,就這樣彼此折磨,也不知哪天能解脫。”
周景見風(fēng)漸大,吹得她瑟瑟發(fā)抖,就說:“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白景云點點頭,陪著周景往回返,一路上都是神色復(fù)雜,像是沉浸在回憶當(dāng)中,周景能夠感受得到,這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其實是很喜歡姚勝利的,也為他堅守著,而這段戀情,持續(xù)了幾年,卻絲毫看不到希望,未免有些殘酷,周景也認(rèn)為,如果屬實,姚勝利做的的確過分,若只是柏拉圖式的愛情,倒無可非議,甚至令人尊敬,但這樣的行為,對白景云卻很不公平。
兩人回到車上,閑聊了一會兒,白景云接了個電話,把頭轉(zhuǎn)向車窗外,刻意壓低聲音,小聲地交流著,能夠猜測得到,電話是姚勝利打來的,兩人聊天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對情侶,白景云甚至毫不介意當(dāng)著周景的面撒嬌告狀,說些肉麻的情話,周景很想下車,又怕被姚勝利察覺,只能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看著遠(yuǎn)處,這種滋味,確實不太好受。
過了二十分鐘,通話終于結(jié)束了,白景云的心情也變得格外地愉悅,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樣,咯咯地笑個不停,而沒過多久,方璐和楚南詔也趕回來,兩人玩得也很高興,就商量著晚上要在海邊攏起篝火,吃頓自助燒烤再回去,卻被周景嚴(yán)詞拒絕了,他要避免讓這三人形成一種印象,好像大家來濱海是旅游的,精神如果懈怠了,工作就容易出問題,那可不行。
次曰上午,按照商量好的計劃,四人分成兩組,分別對濱海進行考察,周景本想和方璐一組的,卻沒想到,白景云主動提出跟著他,也不便拒絕,就只好答應(yīng)了,而出門之后,周景就有些后悔了,白景云的心思明顯不在考察上,總是拉著他往商場里拐,搞得周景很是頭痛。
“景云同志,我們只有幾天時間,時間緊,任務(wù)重,沒時間逛街!”周景有些惱火,把本子和簽字筆放進公文包,憤憤然道,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他用上了同志這個異常嚴(yán)肅的字眼。
白景云卻滿不在乎,咯咯地笑道:“當(dāng)然知道了,也知道這次的活動很重要。”
周景微微皺眉,嚴(yán)肅地道:“既然知道,怎么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白景云嘆了口氣,悄聲道:“早就和你講了,這次盡力而為,搞成了更好,搞不成,也很好。”
周景品出滋味來了,詫異地道:“怎么,你希望申報工作出問題?”
白景云點點頭,輕笑道:“市臺的張臺長,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家伙,一直都和勝利作對,這次要是進不了初賽,正好有機會把他拿下,到時市臺會放鞭炮的,肯定比申報成功更喜慶。”
周景笑笑,試探著問道:“這是勝利市長的意思?”
白景云沒有明確回答,只說:“他那人做事考慮的周到,無論事情能否成功,都能達到目的。”
周景深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道:“那也應(yīng)該奔著成功走,這樣吧,你自己去逛街吧,我繼續(xù)考察,剛才說過的話,就當(dāng)我沒有聽過。”
說著,轉(zhuǎn)過身子,走到車邊,鉆了進去,剛剛發(fā)動車子,車門就被打開,白景云坐到副駕駛位上,一臉無奈地道:“怎么,市長大人,生氣了?”
周景笑笑,搖頭道:“沒有,只是覺得,你不太適合做考察工作,還是我自己來吧!”
白景云臉色微變,現(xiàn)出一絲慍怒之色,橫了周景一眼,卻沒有吭聲,而是把目光投向窗外。
周景沒有理會,開著車子,按照既定計劃,一絲不茍地搞著調(diào)查,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多鐘,饑腸轆轆,才帶著同樣精疲力竭的白景云,去了一家餐館,找了窗邊位置坐下,點了飯菜,又叫了飲料,見服務(wù)員離開,才放下菜單,笑著問道:“景云,累了吧?”
“沒有。”白景云面罩嚴(yán)霜,板著面孔,看了他一眼,就說:“周景同志,你平時都這樣悶嗎?”
周景笑笑,點頭道:“是啊,工作忙完之前,都沒心思做別的事情。”
白景云嘆了口氣,揉著發(fā)酸的腿,捶了幾下,就嘟嘴道:“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周景微微一笑,淡然道:“不喜歡,隨時可以離開的。”
白景云搖了搖頭,低聲道:“算了吧,看在你幫我解圍的面子上,還是幫你,把這次的活動搞好吧!”
“謝謝!”周景幫她打開冰紅茶,遞了過去,又翻開本子,拿筆在上邊做著記錄,沉浸在工作當(dāng)中,他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把事情辦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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