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手機(jī)鈴聲卻再次響起,白景云神色苦惱,有些無可奈何,轉(zhuǎn)身走出幾米遠(yuǎn),接通電話,極為不悅地道:“都說過多少次了,我在外邊忙工作,請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電話那端的女人卻像是不依不饒,大聲吵鬧起來,周景離得有些遠(yuǎn),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卻能看到白景云單手卡腰,神色激動,與那女人爆發(fā)了沖突,她俏臉蒼白,嘴唇抖動,不時頓足反駁,像是氣惱到了極點(diǎn),兩人這樣僵持著,大概有兩三分鐘的時間,卻仍沒有停止的意思。
周景神色尷尬,遲疑半晌,還是走了過去,低聲道:“需要幫忙嗎?”
白景云已然惱怒到了極點(diǎn),也委屈至極,晶瑩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兒,終于控制不住,倏地涌出,她把手機(jī)放下,用手捂著聽筒,咬著嘴唇道:“那瘋女人要去電視臺鬧,我攔不住!”
周景微微皺眉,伸手道:“別生氣,我和她說吧!”
白景云嘆了口氣,把手機(jī)遞過去,徑直向前行去,來到海水邊上,就脫掉高跟鞋,提起裙擺,光著腳走到海水里,安靜地注視著前方,目光望著遠(yuǎn)處追逐嬉戲的海鷗,心情漸漸好轉(zhuǎn)。
周景接過手機(jī),放到耳邊,就聽到一陣歇斯底里的怒罵聲,他沒有生氣,而是安靜地聽著,半晌,才說:“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對面的婦人愣了一下,隨即錯愕地道:“你是誰,白景云哪里去了,找她說話!”
周景耐著姓子,語氣平穩(wěn)地道:“景云小姐在外邊工作,我是她領(lǐng)導(dǎo),有什么事情,盡管和我講。”
“領(lǐng)導(dǎo)?”婦人冷笑了起來,大聲喊道:“我不管不管你是那搔狐貍的什么人,只想警告她,再敢纏著我老公,就去電視臺,把她的那些丑事,全都抖出來,看她還怎么敢再囂張!”
周景眉頭緊鎖,轉(zhuǎn)頭望去,卻見白景云的背影極為孤單,也不禁有些憐憫,輕聲道:“那樣不好,凡事不可做絕,做絕即錯,有什么事情都好商議,把她名譽(yù)弄壞了,對你也沒好處。”
婦人卻不管不顧,仍舊大聲嚷道:“你是她什么人,要你管!我就說了,她白景云再敢勾引有夫之婦,我就要去鬧,讓她身敗名裂,在西嶺沒有立足之地。”
周景也有些火了,皺眉道:“你老公是誰?”
婦人惱怒到了極點(diǎn),幾乎是咆哮著道:“姚勝利,你又是誰?”
“”周景有些無語,沉默半晌,才說:“我是省紀(jì)委紀(jì)檢監(jiān)察三室的主任,姓周。”
話音過后,電話那端立時平靜下來,良久,才傳出一個囁嚅的聲音:“什么,你是省紀(jì)委的人,她現(xiàn)在在省紀(jì)委嗎?”
周景意識到,婦人有些害怕了,就將計就計,聲音冷淡地道:“還沒有,我們只是單獨(dú)見面了,現(xiàn)在沒在單位,還在外邊。”
婦人似乎很是精明,迅速出離憤怒,冷靜下來,試探著道:“是你找的她,還是她找的你?”
周景暗自嘆息,覺得這婦人也很警惕,反偵察能力很強(qiáng),就說:“是她找的我,我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
婦人像是有些不信,遲疑著道:“你們在哪里,好像有水聲,是在海邊嗎?”
周景聽了,也不禁咋舌,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聲道:“這位女士,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
婦人有些慌亂,就說:“抱歉,我不知道她和你在一起,剛才只是氣急之下,隨意說的,請別當(dāng)真,我們兩人其實(shí)很熟悉的,以前關(guān)系也好,就是這段時間出了點(diǎn)小摩擦,會解決掉的。”
周景知道她膽怯了,就趁熱打鐵,輕聲道:“那就好,其實(shí)有些事情,是沒法太認(rèn)真的,我和勝利市長也很熟悉,以前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這件事情傳出去,影響很不好,請你也要保密。”
婦人真是怕了,連聲道:“好的,好的,我曉得了,周主任,你把電話給景云吧,我要和她單獨(dú)談?wù)劇!?
周景嗯了一聲,就望著前方,大聲喊道:“景云,電話!”
白景云微微一怔,緩緩轉(zhuǎn)身,拉著裙擺走上岸邊,接過電話,和婦人交流起來,這次卻是心平氣和的,再沒發(fā)生任何爭執(zhí),周景點(diǎn)上一顆煙,走到遠(yuǎn)處,也有些后怕,暗自琢磨著,這件事情如果傳到姚勝利的耳朵里,就是件麻煩事了,肯定會對兩人間的關(guān)系造成不利影響。
但沒辦法,有些事情,好像是上天注定的,鬼使神差也好,陰錯陽差也罷,根本無法躲避,也只有坦然面對了,而且,他也清楚,這種隱秘的事情,姚勝利多半也不會公開講出來,正琢磨著,就見白景云轉(zhuǎn)過身子,欣然一笑,眨著眼睛,豎起拇指,嘴角勾起一抹調(diào)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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