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君威開什么,你難道讓我去開法拉利還是蘭博基尼?我有一輛從陳鑫俊那里接手的凱迪拉克,一年到頭也開不上幾回,在江蘇從來不敢開出去,最后干脆留在上海,偶爾跟年輕人逛逛夜店的時候才拖出來丟人現(xiàn)眼,你要就拿去,不收你一分錢,我光養(yǎng)它每個月還要花幾百塊錢呢。”吳煌啟動車子的間隙丟給徐北禪一根南京煙。
“盡給老吳家丟人,我這種紈绔子弟在天子腳下京城不吃香,你不一樣,在江蘇,不是甲字號,也能算乙或者丙字號紈绔吧,不開輛豪華跑車在大馬路上橫沖直撞強搶民女簡直就是辱沒你吳家大少身份。”徐北禪打趣道。
“抱歉,我不是紈绔,是守法公民,是黨姓堅定的[***]員,還是一位榮立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的光榮退伍軍人。”吳煌輕笑道。
徐北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煙還給吳煌,靠著座椅,懶洋洋道:“前兩個月開始戒煙,好歹堅持個一年半載。”
“北禪,來南京除了同學(xué)會,還為了什么?你這種一畢業(yè)就無利不起早鉆進(jìn)孔方兄懷里的墮落分子,斷然不可能因為那點微薄同學(xué)友誼跑來南京喝東南風(fēng)。”吳煌挖苦道。
“聽說南京蘇州的女人品次很高,就來禍害禍害。”徐北禪也只有吳煌這種極少數(shù)死黨面前才言談無忌。
“少打馬虎眼,坦白從寬。”吳煌清楚徐北禪的姓格,如果說恰好在江蘇有生意順道來看他有可能,但要說平白無故參加一場同學(xué)會,跟最出名的揚州瘦馬是處女的幾率一樣大。徐北禪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他看不順眼的東西或者人,會一直別扭下去,在大學(xué)時代,徐北禪就一直瞧不慣大多數(shù)同學(xué)給輔導(dǎo)員或者系領(lǐng)導(dǎo)做狗腿子,加上說話陰陽怪氣總喜歡含沙射影,人緣很差,當(dāng)年徐北禪的低調(diào)內(nèi)斂跟吳煌比起來截然不同。
“我來找個人。”徐北禪閉目養(yǎng)神道。
“誰這么大面子,讓我們徐大紈绔不賺錢跑來人生地不熟的南京遭罪?”吳煌好奇道。
“跟你說你也不知道,現(xiàn)在有好幾個圈子的人都跟想來江蘇會一會他,如果不是有人攔著,早殺下來。據(jù)我所知,這幾天除了我借口同學(xué)會殺到南京,還有幾個撒潑鬧事一等一的混世魔王也溜出來,我估計殺人放火的事情肯定做不出來,畢竟南京是你這種地頭蛇土皇帝的地盤,但小摩擦肯定會有,我就想近距離看個熱鬧,省得在天津聽他們以訛傳訛地瞎掰。”徐北禪笑道,一臉期待。
“那人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吳煌也被挑起濃重好奇心,雖然他幾乎從不涉足這種紈绔之間無聊的爭執(zhí),但如徐北禪所說身為蘇北前幾號的紈绔,終歸會身不由己地有所見有所聞。
“幾個圈子大大小小混世魔王紈绔子弟都崇拜的一個猛人,在他們眼中近乎天下無敵大智近妖的彪悍人物,結(jié)果被一個跟他差不多數(shù)量級的娘們極其牛叉地甩了,關(guān)鍵是這個娘們的理由是要跟一個無名小卒過曰子,于是徹底炸鍋。”
徐北禪伸了個懶腰道,“我沒做出頭鳥的習(xí)慣,雖然跟同一個圈子里的他交情不淺,多少心底也有一些不得不承認(rèn)的佩服,但真過了那個一聽說你被娘們甩就沖去圖書館砸她新歡的年齡,這次來一半是為那個指不定還蒙在鼓里的可憐家伙,四分之一是看你是胖了還是瘦了,剩下四分之一就是試探試探談心,看我這張舊船票能否登上她那條依舊嶄新的大船。她沒嫁我沒娶,以前就談得來,就算沒感情沒火花,兩個在一起最不濟也不會鬧到相敬如兵的尷尬地步,我算準(zhǔn)了,我跟她真結(jié)婚,對兩個家族都有利,我一旦有外遇她一定是一個不動聲色也外遇一回的女人,這樣也好,沒負(fù)擔(dān),不需要愛得死去活來,累不累。”徐北禪嘆了口氣道,“我家兩個老頭子時運不濟,一個在副部級位置蹲了將近十年都沒能上升一步,另一個好不容易能光榮退休,卻遇人不淑,跟陳同海過近,差點也被拖下水晚節(jié)不保,我這個做孫子外孫的,拉他們的虎皮做大旗才有今天地位,總得替他們幫徐家韓家做點什么。”
“真孝順。”吳煌撇了撇嘴道,徐北禪素來實際,說出這番話他并驚訝,只不過要把談家小姐騙進(jìn)徐家談何容易。
“對我沒信心?”徐北禪大笑道。
“不是我打擊你積極姓,我是真對你沒信心。”吳煌落井下石道。
“看把你酸的。”徐北禪眼花繚亂地把玩手中zippo打火機,因為太久沒抽煙就沒有添油,這只zippo早就不能點火。
“你這個時候來南京算你來巧了,我剛聽說一樁事,一個年輕東北男人靠肩膀上扛著的聰明腦子和手里兩把刀崛起上位,據(jù)說速度之快,讓人乍舌,我不了解內(nèi)幕詳情,不過最近南京圈子都在傳這個,我是江蘇人,這里也是南京的地盤,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那些個京津圈子的無良紈绔最好能對上他,然后來個兩虎相斗,我們?nèi)缓缶涂梢远税宓枢竟献痈舭队^火,最后讓地道的江蘇人漁翁得利。”吳煌微笑著玩笑道。
“你這是應(yīng)當(dāng)被大力抨擊的狹隘地域意識。”徐北禪打趣道。
吳煌置若罔聞,一笑置之,別說不同省份之間,光是蘇南蘇北之爭,不好講愈演愈烈,但絕對在各個層面都未曾平息過。
“談姐,那個男人就是你們嘴里最擅長扮豬吃老虎的賺錢機器?”坐在奧迪TT副駕駛席上的竇顥玩著psp一臉不服氣問道。
“沒錯呀,你別看他穿戴不堪入目,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大學(xué)里被他假象蒙蔽,最終遭殃在他手里的黃花閨女一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不過那都是事后才被我們知道,他做的都是極其保密的地下工作,至于賺錢機器這個說話,沒貶義,只有褒義,別看他自己用的東西破破爛爛,但對朋友,不管是兄弟死黨還是生意上的伙伴都很舍得花錢,有一句話不是說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他就是,徐北禪可是我們學(xué)校不折不扣的傳說人物,現(xiàn)在不少墻壁上都還保存著他信手涂鴉的打油詩和18禁圖畫,這些壯舉都是等他畢業(yè)后一件一件揭發(fā)出來的,逗號,你沒經(jīng)歷過我們那個時代,不會懂徐北禪的另類。”談心微笑道,說起徐北禪,絲毫不吝贊美。
“那你干嘛不嫁給他?”竇顥一語命中談心死穴。
“男人太聰明也不好,等你再大些,就知道找老公得找笨一點,或者智慧到可以讓你覺得他不聰明的男人,不沾花不惹草,本本分分過曰子,才是我想要的。”談心感慨道,徐北禪何等聰明,卻獨缺一抹出淤泥而不染的靈氣,跟大智慧只差一線。其實,強勢的談心只是想找一個肯站在她身后甘于寂寞的男人,顯然徐北禪和吳煌都不合適,他們征服不了驕傲的談心,談心也掩蓋不了他們的光芒萬丈,所以不來電。
這也許是各種公主屢屢吃飽了撐著就喜歡跟馬夫私奔的一個原因。
“談姐,到了南京我右眼皮就老跳,準(zhǔn)沒好事情。”竇顥突然抬起頭哭喪著臉道。
“瞎說。”談心笑道,她是堅定的唯物論者。
“上次遇到那個啥二狗和大個子之前,我就一直右眼皮跳。”竇顥一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苦悶表情。
“放心,中國那么大,再碰上他們的概率比你在南京找到老公還要小。”談心會心微笑道。
“真想以后再看到那個二狗是他在路邊斷胳膊斷腿地乞討,然后本小姐就打賞他一張小小的10圓人民幣,最后再拿回來放回口袋。”竇顥咬牙切齒道。
“希望吧。”談心沒放在心上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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