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yī)院,周處一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掏出手機,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鐵龍哥嗎,我是周處一啊……對,在東大當輔導員呢……這兩天,有個不長眼的學生惹火了我,但是我現(xiàn)在為人師表、教書育人,不好親自動手啊,麻煩鐵龍哥你叫幾個兄弟教訓他一頓,下手狠點,憑鐵龍哥你和我的交情,這點事情應該沒問題吧——什么,五千塊?那我等會兒轉到您帳上,打折他一只手就可以了,我到時候聯(lián)系您。”
掛了電話,周處一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不少,腦子當中已經(jīng)開始想著隋戈跪地求饒的場面了。
※※※
農(nóng)學院的植物培育基地,坐落在棲霞山下面,占地約莫二十畝。
這個植物培育基地,見證了農(nóng)學院的荒廢和沒落。
整個植物培育基地,建在一個陳舊的院落當中,破舊的火磚圍墻,銹跡斑斑的鐵門,平時只有一個耳朵不太靈光的老大爺在守門。
基地里面,有許多珍稀樹木,但好像已經(jīng)長期無人管理的樣子,長得要死不活。
里面的溫室棚,一共有六個,因為農(nóng)學院課程需要,還勉強能夠使用的樣子,但棚子外面的鋼筋,似乎也在鐵銹的侵犯中悲慘地呻吟。
勞動處罰,原本只是一種象征姓的處罰而已,但是隋戈卻沒有想到,教導處居然派了一個“監(jiān)工”過來。這人叫趙東健,是東大教導處的一個員工,被周處一叫過來“督促”隋戈勞動。
趙東健明白周處一的意思,是要讓隋戈在勞動處罰上面吃點苦頭。
骨頭里面挑刺的事情,誰不會做。
所以,趙東健特意為隋戈挑選了一個空間最大、雜草最多的溫室棚。
這個溫室棚的內部空間足足有一間大教室那么大,高約四米,一走進去,便聞到一股怪味,似乎這地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光顧似的。而事實上,這里的確是無人光顧,棚子四周花架上的花盆里面的泥土都已經(jīng)干裂了,里面種的植物更是早就干死了。而溫室棚的里面,更是異常的干燥、板結,長滿了各種雜草,五花八門的。很顯然,這里至少已經(jīng)有一個暑假無人打理了。
趙東健聳了聳鼻孔,似乎不想在這里久呆,向隋戈說道:“吶……就是這個溫室棚了。隋戈同學,今天你就把這個溫室棚里面的雜草全部連根拔掉吧,一顆活著的雜草都不能留下,當然也不能找人來幫忙。這是學校給你的處罰,所以你一定要認真對待,希望今天的勞動,能夠讓你思想覺悟有所提高,以后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學生。好了,放學的時候我再來檢查驗收。”
隋戈往溫室棚里面瞅了瞅,心想這個家伙八成就是周處一那個傻逼找來刁難自己的。這個溫室棚里面全他媽是雜草,別說一天,就是兩三天也不一定能夠拔完。
趙東健看見隋戈臉色不爽,心道:“沒錯,老子就是來刁難你小子的,誰讓你得罪了教導處處長的外甥呢。今天你小子要是拔不完這些草,我就說你小子故意逃避學校處罰,到那時候,你就等著額外的處罰吧。就算是你能夠拔完這些草,也會把你小子累成死狗一樣!”
“那啥……趙老師,放學之后麻煩你早點來驗收,我今天事多,過時不候哦。”隋戈淡淡地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準時、嚴格地驗收。”趙東健將“嚴格”二字說得很重,心想這小子果然是一個刺頭,但是你再刺頭,今天也注定了要被老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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