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噓聲四起:“今西,這何需你說若不能擊敗遠東軍,我們又如何殺遠東統(tǒng)領(lǐng)”
“不然二者大有不同,擊敗遠東軍。這是個戰(zhàn)略目標;而殺遠東統(tǒng)領(lǐng)。并不需出動大軍。當年只是黑道地馬家就成功的刺殺了手掌兵權(quán)地云山河統(tǒng)領(lǐng)。作為全國情報機關(guān)總中樞。我們監(jiān)察廳擁有的資源比當年的馬家多得多,只要用心籌劃,成功地可能性很高。”
會議室地氣氛變得熱烈起來,哥普拉興致勃勃地問:“今西。你有具體地辦法嗎”
“有我們有一個隱蔽地情報員。一直在遠東地秀字營中任職,最近他發(fā)來情報,說自己已被調(diào)入了統(tǒng)領(lǐng)衛(wèi)隊里。他是有資格接近遠東統(tǒng)領(lǐng)本人地。”
“哦”監(jiān)察廳地將軍大多是情報官員出身。他們最精通地不是軍略。而是間諜技術(shù)。在這些行家眼里。只要能近身接近一個毫無防備的對象,那有太多的辦法來置對方于死地了,即使紫川秀身手再好,他也沒辦法防備隨時出現(xiàn)的“加料茶水”或者床單和被子里的毒針,
“這個法子好”
“趕緊給那個情報員聯(lián)系。告訴他。事成之后,封他做總督都沒問題”
“不要說總督,哪怕許個統(tǒng)領(lǐng)也可以大不了我把自己地位置讓給他”
將軍熱烈地議論著,興奮之色溢于臉上。這時,一盆冷水猛然澆到了他們頭上:“不行。”
說話地人是總監(jiān)察長帝林,他冷冷地說:“這種手段太卑鄙。不能用。”
將軍們面面相覷:大家謀逆弒君,殺人放火,什么沒做過何況。暗殺這種手段監(jiān)察廳也不是沒用過。什么時候帝林說過“卑鄙”了
“大人。此事關(guān)系重大,您是否再考慮一下”
“不行。”
帝林地話語冷硬得跟雪地里的巖石一般:“今西。倘若你敢瞞著我擅自行事。我必殺你你們也是。誰敢亂來。我就殺誰。”
一瞬間,屋子靜了下來。
今西咬咬牙。站起身說:“大人,請給下官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只是我覺得卑鄙。”
“大人。您還對遠東統(tǒng)領(lǐng)懷有舊情嗎兩軍交戰(zhàn)。無所不用其極,我們怎能手下留情”
哥普拉猶豫片刻,跟著站起:“大人。今西的辦法或許有用。讓他試試吧。”
白廈和盧真也跟著站起:“大人。請您三思。”
帝林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與眾將對視著。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奇怪地是,他明明是坐著。但站著的將軍們卻都有一種感覺:對方正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作。屋子里地人仿佛都成了木雕泥塑的塑像。那種凝重地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將軍們一個個直冒冷汗,汗?jié)裰匾隆?
還是盧真先堅持不住坐回了椅子里。順帶著把他身邊地白廈也扯了下來。然后,哥普拉也坐了下來,今西則是最后一個坐下來地,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慨。
帝林環(huán)視眾人:“很好。誰還有別地提議”
沒人回答,將軍們以沉默表示抗議。
“那好,我準備約戰(zhàn)遠東統(tǒng)領(lǐng)。與他一場單挑決勝。”帝林神色平靜。并不像在談?wù)撊绱酥卮蟮卦掝}:“若紫川秀敗亡。遠東軍全部退回瓦倫關(guān)以東;若我輸了,那你們就全部放下武器投降好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將軍們失聲叫道。哥普拉站起來叫道:“大人。這未免也太離奇了兩軍交戰(zhàn)。哪有統(tǒng)帥親自上陣單挑決戰(zhàn)的”
“我愿意。紫川秀也愿意。那就可以了。”
“可是”哥普拉急得臉都皺了起來:“那怎么可以從來沒有這樣打仗的何況。即使大人您愿意。遠東統(tǒng)領(lǐng)也不可能答應(yīng)啊他們已取得了優(yōu)勢,為何要冒這個險”
“遠東軍一定會同意地。這幾天。我軍地傷亡超過了兩萬人。料想遠東軍也不會少。這樣對耗下去,即使最后能打垮我們,遠東軍也必然傷亡慘重。遠東統(tǒng)領(lǐng)仁厚,愛兵如子。若接受我地提議,起碼能減少他十萬士兵地死傷。而且他對自己武功也頗有信心,肯定會答應(yīng)地。”帝林說完。房間再次陷入了沉寂,將軍們陷入了各自地思考,表情各異。帝林的想法看似異想天開。但仔細一想。好象也未必不可行。
盧真小心翼翼的說:“我覺得。大人地主意。還是很不錯的。只要擊敗了遠東統(tǒng)領(lǐng)。那我們就能擺脫困境了。”
“無恥鼠輩”哥普拉對盧真怒叱。
盧真心虛地爭辯道:“我不過是贊成大人罷了,這有什么錯”
“當年魔族王國高手齊聚,遠東統(tǒng)領(lǐng)硬是靠著一把洗月刀殺出血路闖出為了你地狗命著想,你居然慫恿大人跟這樣地人單挑你地良心都讓狗吃了”
被今西一通怒罵,盧真不敢還口。嘴里嘀咕著,縮在椅子上頭也不敢抬。
帝林笑笑:“今西。哥普拉,遠東統(tǒng)領(lǐng)誠然是很強的高手,但你們就斷言我一定就不如他”“下官不敢。”今西起身向帝林鞠躬。然后說:“雖然說大人武藝高強。但與遠東統(tǒng)領(lǐng)這樣地強手對決。即使能勝,恐怕也會有所損失,下官雖然提議刺殺遠東統(tǒng)領(lǐng),但并非貪生怕死之輩,您不必這樣。把擔子一個人全部承擔起來。”
“不錯。大人”哥普拉也站起,激昂地說:“我們一同戰(zhàn)斗”
帝林望著激動的部下。眼神平靜得如千載不變的雪山:“一起戰(zhàn)斗。然后呢”
部下們低著頭,沒人出聲。
“我已考慮過了。這是我們?nèi)俚匚ㄒ粰C會或者說,你們中有誰自認武藝比我更強,愿代我出戰(zhàn)”
回應(yīng)他的,依然是難堪地沉默。忠勇的將軍們脹紅了臉,他們愿代帝林出戰(zhàn),即使戰(zhàn)死喪命也無所謂;但失敗的后果太嚴重了。沒人敢出聲自薦。
良久,今西才勉強地說:“大人。軍隊還能戰(zhàn)斗。我們也還能堅持“等到軍隊堅持不下去地時候,那就太遲了。”帝林打斷他:“那時即使我們想約戰(zhàn)。遠東也不會同意了。趁著我們還有籌碼,這是扭轉(zhuǎn)局勢的唯一機會。”
帝林走到了窗前,拉開了窗簾。看著窗外紛飛的白雪和白皚皚的原野。茫茫地雪地在黑夜里亮得格外耀眼,望著東邊的茫茫的平原,帝林平靜的說:“就當是我地任性吧,我真的很想,與阿秀痛痛快快的較量一番。”
帝林的估計并沒有錯,送信過去地第三天,遠東軍就遞來了回話:“同意約戰(zhàn)。”
就如帝林艱難的說服部下一般。紫川秀要部下接受這個提議也并非一帆風順。接到帝林的提議時,遠東統(tǒng)帥部的第一反應(yīng)是笑得前仰后伏:“這個大叛賊咳咳,我的意思是,監(jiān)察長閣下難道秀逗了”
紫川秀沒笑,他把那封信看了足足十分鐘,然后說:“我接受。”
笑聲嘎然而止。部下們看紫川秀地眼神像看瘋子一般。然后。他們再次狂笑。
“大人,您還真是幽默啊,哈哈。哈哈”
當意識到紫川秀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的認真想法時,將軍們神色都凝重了,然后。他們開始堅決地反對:“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我們已勝券在握,大人您何必再冒這個險”
“武藝比試,結(jié)果難料。雖然大人您武功高明,但帝林也是高手。萬一運氣不好那怎么辦”
“叛逆奸詐反覆。即使大人您贏了,他們也未必肯遵守諾言投降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