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道:“我一直都有關(guān)注你的事,聽說過你的事情,很是佩服你。不瞞你說,在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前我還特地跑去了江州那邊一趟,目的是拜訪你,去了你開的‘憶古軒’,但聽看店的姓谷的姑娘說你出去辦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那時正好這邊又有了事情,所以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沒機會拜訪你,但沒想到今天你竟然親自駕臨寒舍,讓我受寵若驚。”
賀青說道:“我那時候應(yīng)該在蜀都那邊辦事,沒在江州,事情剛辦完沒多久。從那邊后不到兩天就因為急事飛來這邊了。”
唐先生問道:“那你趕來這邊是為何事?聽你說是因為急事,具體是什么事情呢?”
賀青回答道:“一件萬分緊急的事情,不然我也不會千里迢迢地飛來這邊了。唐先生,你的事情李先生已經(jīng)跟我們說清楚了。我愿意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但現(xiàn)在我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枝葉細節(jié)。”
他沒有詳說他的事情,而是岔開話題談起唐先生正面臨的難題,這才是他今晚來此地的目的,他確實是想盡最大努力幫助唐家人。
雖然他和李文春以及唐家人非親非故。萍水相逢,但都是炎黃子孫,是同胞之親,在這國外相遇就是一種緣分。
“你是怎么打碎那件瓷器的?”賀青隨即問道。
“哎~~”唐先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都怪我多管閑事,得罪了那普魯斯。事情是這樣的,我和那普魯斯在同一條街上開店子,開的都是古董店。當然,他財大氣粗,開的是大店鋪,而我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店子。普魯斯那個人利欲熏心,專門制假售假,買賣假古董。平時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任何一個古玩市場都有作假的現(xiàn)象,是打眼還是撿漏。靠的是眼力,想管別人的事也管不了那么多。能管住自己不看走眼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是的,管不來那么多,古玩市場水太深了。”賀青點頭贊同道。
唐先生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但他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普魯斯的祖上曾是侵、略中國的八國、聯(lián)軍的后裔,從他祖上繼承到了很多中國古董,而那些古董不用說也知道是他祖上當時從中國搶奪去的了,是應(yīng)該還給中國人民的贓物。利用那些古董進行高價拍賣,他因此發(fā)了家,在歐洲收藏家頗有名望。見中國古藝術(shù)品在世界收藏界也很吃香,他便廣收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古董,當然。他手上收到的大部分的古董都是假貨,有些是以假亂真的高仿。
“大家知道他祖上傳下來了很多來自中國的精品古董,便紛紛向他求購,其中不乏中國收藏家和一些愛國人士。有一個來自中國廈、門的商人,姓蕭,我認識,那人很好,專門做慈善,也是位愛國人士,他從拍賣公司拍下了不少我們中國流失在外的文物國寶,然后拿回去捐獻給國家文物部門。蕭先生有意收購普魯斯手上的中國文物,但普魯斯貪心太重,他給蕭先生下套,拿一批贗品瓷器來舉辦拍賣會,吸引蕭先生。這事我知道后就忍不住跟蕭先生通了氣,他后面也察覺出了普魯斯一伙人的圈套,于是放棄了,沒有參加那場拍賣。
“得知蕭先生有跟我來往后,普魯斯便懷疑是我向蕭先生告了密,導(dǎo)致他們生意失敗,沒有走掉手上的東西。有一天,有人請我們?nèi)⒓右粓鲨b定會,我不知道這是普魯斯設(shè)的一場局,他邀請的其他人都是他事先出錢收買的,全部是他的人。在鑒定場上,他們有人故意碰到我,造成瓷器摔破的假象,瓷器摔碎后,普魯斯就站出來了,要我賠償!事情就是這樣的,摔碎的是一件清代乾隆時期的官窯粉彩瓷,定價一千萬英鎊,也就將近一個億人民幣。”
他一五一十地將整個事件跟賀青說了一遍,聽后,賀青和林海濤極為憤懣,原本他們只道那老外是個奸商,僅此而已,沒想到的他不是奸商這么簡單,他還是侵略者的后代,竟然拿著祖上從中國人手中搶去的寶物牟取暴利,牟取暴利不說,還設(shè)計詐騙愛國人士,實屬可惡至極。
“那件瓷器到底是真品還是贗品?”賀青皺起眉頭沉聲問道,這很關(guān)鍵,如果那是件真品,即使早先有問題,那唐先生基本上也沒有什么勝算了,而如果真是李文春所說的高仿品,那還有扭轉(zhuǎn)局勢的余地。
唐先生鄭重地說道:“我看是件贗品,不過不是普通的仿品,而是高仿中的高仿,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恐怕也只有你這樣的頂尖高手才能做出精確的判斷了。”
賀青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好說,關(guān)鍵人家是地頭蛇,有錢有勢,關(guān)系硬,如果他連法官那邊也打通關(guān)系,那就算能鑒定出那是一件贗品,你也恐怕贏不了,他還會想辦法抹平的。”
唐先生搖頭道:“那應(yīng)該不會,他是有錢有勢,但不可能整個國家都任他控制,我相信這個國家還有王法,還有公正可言。”
賀青說道:“這樣就有點希望了。”
唐先生激動地道:“所以得請你幫忙鑒定,給我一個說法,要是說了這場官司,那我辛辛苦苦建立的這個家就要毀掉了!”
賀青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yīng)道:“放心,我會幫你的。不過我暫時不能出庭給你作證,因為我有我的苦衷,我來這邊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李文春點頭道:“是的,賀先生現(xiàn)在手頭上有更急的事情需要處理,他有位朋友在這邊遇到了危險,他必須盡快想辦法解救對方,否則他那朋友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賀青點頭道:“對,所以我現(xiàn)在不宜拋頭露面。不過如果在你開庭之前我那朋友救出來了,沒事了,那就可以上庭給你作證了,當然前提是經(jīng)鑒定你摔碎的瓷器是贗品,并不是真品。”
“原來你有這么急的事情啊?”唐先生神色駭然道,“那確實耽誤不能你了。”
賀青說道:“其實這兩件也沒多大的沖突,我可以先給你去鑒定一下那件瓷器,鑒定出問題來后我們再想辦法對付那可惡的普魯斯。”
“可以,那就太麻煩了!”唐先生欣喜道,有賀青幫他鑒定,他就可以去一件事了,不然這件事壓在他心頭始終放不下去。
賀青搖頭道:“不麻煩,我也希望能幫上你,怕的是愛莫能助。什么時候可以過去看放在檢察院的證物,也就是那堆打碎的瓷片?現(xiàn)在可以嗎?”
唐先生搖搖頭道:“晚上不行,他們下班了,最早只能明天上去過去。”
賀青毫不猶豫地說道:“好吧,那明天你帶我過去看看,一探究竟。”
“好,多謝你了!”唐先生萬分激動地說道。
說完之后,賀青和林海濤喝了杯海棠端上來的熱茶,然后坐了一會兒就道別離開了。
第二天他沒有失約,很早就來找唐先生了,準備趕去檢察院察看那堆瓷片。
不過在出發(fā)之前,賀青刻意裝扮了一番,化裝成一個有胡子,頭發(fā)也百般的中年鑒定師。
如此喬裝改扮,別說是陌生人了,就是比較熟悉他的人也不容易認出來。
裝扮之后,賀青他們便出發(fā)了,徑直趕往檢察院鑒定那件證物。
沒過多久,他便在檢察院的證物室里見到了那堆瓷片。
“假的!”一見之下,賀青便即一目了然,心頭也就如釋重負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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