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文手一抖,手下力道當場失控,可憐的二手山寨機頓時被巨力握成一個團碎屑,幾縷青煙冉冉從其中悠悠蕩蕩升起。
“該死!終于還是躲不開么?!”逸文永遠忘記不了小魔女那獨特的中姓嗓音,尤其那個帶著明顯“兒”音的“喂”字。
電話的另一端,聽著突然中斷并且傳來強烈電流聲的彼端,小魔女輕笑了起來。這種聲音其實她很熟悉,那是對方電話徹底完蛋的噪音。
“你這家伙啊,應該沒可能認識我呢?”小魔女對這個叫做劉逸文的家伙更加好奇了,“真奇怪你的異能預知到關于我的什么。”
一個年齡明顯比雷伊晴大上五六歲,一整套名牌服裝飾品包裹的高富帥公子哥俯下身子,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低三下四地問道:“雷姐,要不要小六子幫你把這小子抓來?”
雷伊晴噗嗤一笑,道:“你的人可沒這個能耐呢,這個小家伙可不同于以往的玩具呀!你們還是消停下吧,我自然有辦法讓他乖乖的。”
小魔女自信的笑容自然迎來馬屁無數(shù),事實上她也的確有這個資格。
不提小魔女的后招,卻說情緒失控的逸文在逐漸冷靜下來之后,便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其中最多的,卻還是關于妻子和剛出生的兒子的。
對于這位賢惠、溫柔可人的愛人,逸文此時萬分的想念,即使是那位剛出生不久的兒子都讓他牽腸掛肚不已。
不管前世今生,能和自己最終在一起的還會是她,逸文默默地想著。
時間飛逝,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陳薇早就悠悠轉(zhuǎn)醒,在看到逸文在一直發(fā)呆之后,這位調(diào)皮可愛的女孩一反常態(tài)地溫柔了下來,小心翼翼地陪著他發(fā)呆。
逸文一聲長嘆,嘆息中飽含了一個男人最復雜的情感。
陳薇心頭一顫,突然她問道:“逸文哥,你真的知道未來嗎?我是說,你像電影中能看到未來的碎片嗎?”
逸文默默地點了點頭,后又補充道:“不是碎片,而是最詳細的記憶,就像,就像,有另一個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般。”
陳薇顫聲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昨天晚上沒有去救我,我真的會像你筆記本上寫的那樣嗎?”
逸文木然地點了點頭:“你會被那個胖子凌辱,然后感染上了不治之癥。在記憶里,有另一個我,這些都是他的經(jīng)歷。你的事是在事后一個多星期后他才知道的,那時已經(jīng)沒有你的消息。后來,我上大學了,在大學一年級暑假的時候還去過你的家里,你的弟弟就是那天結(jié)婚的,結(jié)婚那天晚上,全家人抱在一起痛哭。原因是因為想起來你,他們也沒有你的消息,直到我大學畢業(yè)、工作、結(jié)婚之后,我總共去你家五次,但是都沒你的消息。”
少女一下雙手捂住鼻子痛哭起來。
就在少女痛哭,逸文沉浸在往事的記憶之中的時候,一個很蒼老的聲音焦急地問道:“你是說,你能看到的未來就像是你曾經(jīng)的記憶一般清晰?”
逸文抬眼望去,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面前停了一輛紅旗特供型豪華轎車,車前站了四個人,蘇玉的表姐,那位感知系一級異能者王寧寧就在其中。逸文覺得,似乎她的異能專門用在找人上面了。
而發(fā)話的,就是其中一位滿頭白發(fā),但是看面目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身穿著深卡其色的中山裝,逸文從他價值不菲的眼鏡和京都味十足的口音上,猜測出來了他大致的身份。
完全視而不見,逸文自顧輕輕拭去少女面頰上的淚滴。
見到逸文沒有搭話,白發(fā)中年人伸出手,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衛(wèi)國,國家異能者鑒定中心特級鑒定師。”
逸文冷冷地看著他,對他伸出的手視而不見。
揉了揉鼻子,蘇衛(wèi)國也似乎頗為尷尬。
“真沒禮貌!我們這次來找你,是專門為了考核一下你的異能等級。你知道不,蘇老、丁老,可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成百上千個異能者的申請都被推掉了,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那其中可是還有……”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喋喋不休地講著。
逸文突然打斷他的自以為是,冷漠地道:“我可沒求你們過來,而且隨意打斷別人的回憶是一種有禮貌的行為嗎?”對于他們突然截斷自己對往事的緬懷,逸文痛恨極了,說話自然極不客氣。
“今天沒心情,想給我鑒定的話,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說吧!”
拍拍屁股上莫須有的灰塵,逸文拉起陳薇后,撂下一句話就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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