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么?事實擺在眼前,我可學不會自欺欺人。”
說話時,阮棠安視線落在沈妄還沒來得及系上扣子的襯衫領口上,她凝視著那上面的細細褶皺,已經(jīng)能想象到安妮替他解開領帶時的畫面。
那股灼燒般的疼又從心臟開始蔓延,她仰起頭,含著懸而未落的眼淚,
“以前我不理解我姐,現(xiàn)在倒有些明白了,大概女人在動心以后都會變成無可救藥的白癡,我多信任你啊沈妄,明知道安妮對你的心思,卻還是愿意讓她留在你身邊,甚至在推開那道門以前,我都還在心里找盡各種借口替你開脫”
見她難過到極致卻還在習慣性的忍耐,睜著紅透的雙眼,眼睫定格,不愿再讓一滴淚水留下來,整個人脆弱到仿佛隨時都要在他懷中碎掉。
沈妄心疼的發(fā)慌,急切抬手,想要觸碰她,卻被毫不猶豫的躲開,他罕見的放低姿態(tài),示弱到語氣近乎懇求。
“糖糖,那你就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先冷靜一點好不好?”
“我會冷靜,但沒辦法再信你。”
即使?jié)M臉淚痕,阮棠安始終挺著肩頸,她深深吸了口氣,重新抬眸與沈妄對視。
“如果你還對我有最起碼的尊重,請放開手,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
說話時她睫毛還在顫,掛著尚未暈開的一滴淚,眼底卻寫滿倔強與抵御。
知道在這種狀態(tài)下,自己再堅持只會將矛盾激化,沈妄垂下頭,極緩的松開橫在她腰前的胳膊。
阮棠安立刻轉(zhuǎn)身按開電梯,邁進之后,在兩道門合攏之前,她哽著喉嚨,面對眸色晦暗的沈妄一字一句。
“還有,把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全部撤掉,短時間內(nèi)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被你掌握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