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道巨大聲響。
剛攥在他掌心的手機被用力摔碎在地,屏幕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心情奇差的人不止方聞州一個。
京北最繁華地段的花朵餐廳里,幾個年輕女服務生正悄悄趴在包間門口,透過門上玻璃,臉紅偷瞄著正獨身坐在里面的男人,她們年輕又英俊的少東家。
對此,盛斯年早就注意到,換做以前他可能會插科打諢,挑個最好看的對她吹個口哨。
現(xiàn)在他卻根本沒心思搭理,只將一杯接一杯的酒往喉嚨里灌。
本來今天挺幸運的,沈蓓蓓因為在方家宴席上急著從圍觀人群里穿梭,想最近距離看江雨儂的熱鬧,一時沒留神,扭到了腳。
他近水樓臺先得月,主動去扶她,她注意力全都放在江雨儂身上,為方便抻著脖子看,不光沒拒絕,還將身體重心都靠過來,舉止簡直親密無間。
談到八卦,沈蓓蓓難得沒嗆著他說話,兩人對待方聞州和江雨儂的看法出奇一致,算是正式破了冰,氛圍越來越和諧。
后來宴會臨時中止,他主動提出自己有套常住的宅子在附近,可以幫她處理下扭傷。
可能是他懟方聞州和江雨儂的那幾句聽得沈蓓蓓順耳又盡興,也可能是顧慮他確實正經(jīng)學醫(yī)出身,這附近沒醫(yī)院,腳腕又腫痛得厲害,她答應了。
到地方以后,他殷勤幫她脫掉鞋子,一點一點觸診。
孤男寡女,肢體接觸,他們兩個還曾有過最親密的經(jīng)歷。
想不曖昧都不行。
身體記憶最誠實,也最容易被調(diào)動喚醒。
沈蓓蓓嘴雖然很硬,但臉明顯紅了,目光也變得躲躲閃閃。
氣氛正好,他覺得自己有望憑借美色再次將她一舉拿下的時候。
玄關門突然就開了。
一個女的醉得神志不清,熟練把鞋子踢進鞋柜,搖搖晃晃走進來撲倒在沙發(fā)上倒頭就睡。
空氣里的粉紅泡泡瞬間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