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文明?哼,一個被殖民了上百年的國度,一個連自己的信仰都被生生扭曲的文明,他們繼承了什么?這些天竺人,什么都沒繼承到!”
“巴比倫文明?一個已經(jīng)消亡的文明,一個只能讓人偶爾想起,一個只能憑著空中花園出現(xiàn)在人們記憶里的文明,有什么資格談傳承?”
“至于尼羅河文明,我承認(rèn),他們有獅身人面像,有神秘的金字塔,也出現(xiàn)過強盛的孔雀王朝。可是看看現(xiàn)在,那里除了一堆供人游覽的歷史古跡外,還剩下什么?”
“而我們的祖國……”說到這里,雷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沒錯,我們的傳承是沒有斷絕,但不可忽視的是,它正在消亡。外界的文明正在侵蝕著中央之國的一切,試圖抹滅輝煌的中原文明,而我們中的許多人卻毫無察覺。”
“他們只看到了外來文明的繁華,沉醉在粗淺的肉體感官上,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消耗著自己的青春,揮霍著自己寶貴的年華。為了追尋刺激他們可以頂風(fēng)冒雪,為了追求奢華他們瘋狂到可以放下一切尊嚴(yán),卻拒絕吸收這塊土地上由無數(shù)智者積累沉淀數(shù)千年的文明精華。”
“他們認(rèn)為外界的一切都好過自己民族的文明,卻不想想,那些真正進入文明時代不過短短幾百年的所謂文明之國,在中央之國璀璨數(shù)千年的積淀面前有多么粗鄙不堪。”
看著柴申的眼睛,雷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不是我們沒有可供學(xué)習(xí)的地方,而是我們根本就沒去想學(xué)。別人我管不著,但我絕不允許自己也變成那樣。”
“我不想后人在讀到蒹霞蒼蒼白露為霜的時候,還要思索,那個廣袖飄飄的民族在哪里?更不想我的子孫后代黯然喟嘆,我漢家衣鋸渺渺卻終成絕響。我更不想我的后代在我墳前指著我的鼻子罵,為什么不為自己的民族做些什么,為什么就那么碌碌無為的過了一生。”
柴申沒有說話,他默默的注視著一臉激動的雷寒,他發(fā)現(xiàn)這個自己一直當(dāng)孩子的少年真的成長了。他已經(jīng)在思考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自己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不是做個蠅營狗茍的過客,他想做些有意思的事,他想在這個世界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考古嗎……”柴申似是自問,又似是無意義的自言自語,“這樣說來也不錯。哪怕你什么商業(yè)技巧人際交往都沒學(xué)會,至少也能懂得許多屬于這個民族的東西。”
說到這里,柴申又想到以前雷寒大哥還在的時候,那家伙拍著桌子罵某些人數(shù)典忘宗。
看了《漢武大帝》后居然說導(dǎo)演親近瀛洲島上的那個民族,服裝全部倭化,這些人知不知道瀛洲島上的那個民族的文明究竟是誰帶過去的。
連自己老祖宗的東西都不知道就敢跳出來指責(zé)別人,無知不是你的錯,但你無知了還出來賣弄,這不是欠抽嗎?
更氣的人是,在天府之地的省府,一群喊著口號的人居然連漢服都認(rèn)不出來,以為那是和服,硬逼著人家姑娘脫下來。而在別人解釋后,帶頭的幾個明知錯了還抵死不認(rèn),這樣的人能指望他們什么?他們不給國家添亂就是好的了,還指著他們完成民族復(fù)興的偉業(yè),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一場場無知的鬧劇,讓當(dāng)時還是憤怒青年的柴申也曾破口大罵,回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再看看越說越激動的雷寒,柴申承認(rèn),他被說服了。
也許雷寒會撞得頭破血流,但是沒關(guān)系,人生的無限可能就在于你敢闖。
年輕的人吶,總有著一腔熱血,總懷著一腔赤忱,他們的骨子里有著一種名為孤勇的東西。只要自己認(rèn)定的路,哪怕遭人誤解,哪怕不被人接受,哪怕明知會失敗,他們也會咬著牙,昂著頭,一往無前的闖下去。
正因如此,才會有奇跡這個詞出現(xiàn),讓人震驚的奇跡才會一個接一個的發(fā)生。
“小寒,我尊重你的決定。”
柴申這話讓雷寒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他總算說服了這個自己視為大哥的人,成功的邁出了自己未來規(guī)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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