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魔太上長老,今曰三千弟子齊聚演武場,要與一有趣弟子斗劍,我唯恐事情生變,因此不安。”御神道人躬身歉然解釋,他雖然實力強勁握持權(quán)柄,但決然不敢在修煉千年的太上長老們面前倨傲,只能畢恭畢敬道。
斗魔微微搖頭:“你是門派魁首,豈能輕舉妄動?我在內(nèi)外門已然有整整五百年未曾露面,我若去觀戰(zhàn)必然無人曉得,便讓我去替你走一番便是。”
“豈敢勞太上長老……”御神道人大驚。
斗魔一身神通詭譎莫測,在御神道人言畢時,就已然化成清光,地遁消失。
“生死境的大修士,果然厲害超群。”御神道人微微動容,便閉闔眼皮繼續(xù)悟道。若能堪破生死境,便能在虛空遨游,長生不死,唯有這等超群人物,才能在十大宗門中擔(dān)當(dāng)太上長老。
斗魔往人群熙熙攘攘之處遁走,只是兩息便在無數(shù)外門弟子鐵桶般圍著的演武臺旁現(xiàn)身。
他腳踏虛空,只憑著對天地玄奧的領(lǐng)悟,便直接懸浮在半空,冷眼旁觀著閉眼站在演武臺中央的陸默。
斗魔用地藏妖經(jīng)匿住形影,除非是生死境修士,其余人都決然沒法看到虛空中竟有一人在觀戰(zhàn)。
“聽聞此子是自暴自棄之徒,竟將神圣的斗劍資格公然販賣,但觀其形望其氣,卻絲毫沒有頹廢喪敗之相,著實有趣。”斗魔在紅塵中沉浮整整一千八百年,瞧人眼光何其精準,他自然瞧得清清楚楚,陸默顯然并沒有將勝利拱手相讓的打算。
演武臺上,陸默抱著一柄青鋒劍淡漠瞥著三千眼神炙熱之徒,微微瞇眼,卻是有凜然戰(zhàn)意在沸騰燃燒,渾身筋骨皮膜血髓俱都在狂歡般渴望著品嘗勝利的鮮美滋味!
“誰!”陸默仰首望天,血在燒:“敢與我決一死戰(zhàn)!”
無數(shù)嗤笑傳播開來,都覺得陸默未免太囂張,明明只是鍛體境一重天的小人物,竟說得如此狂悖,著實是不知死活。
一邪意凜然的劍修士騎乘著仙靈紙鶴迅猛沖上演武臺,滿嘴暴戾:“廢柴,我耗費三百靈石買到的第一場廝殺資格,現(xiàn)在就讓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還真將咱們當(dāng)肥羊宰?”
“暴揍他一頓!”無數(shù)修士紛紛鼓噪。說到底,他們跟陸默素?zé)o交情,況且那廝空手套白狼,用他們?yōu)楣ぞ叽筚嵦刭崳鴮嵤强珊薜镁o。現(xiàn)在雙方交易完成,也已然沒必要再看陸默眼色,無數(shù)人登時原形畢露,叫囂著狠狠教訓(xùn)陸默一頓。
“我叫方舟籍,好好記得!”劍修洋洋得意,在三千雙眼球底下出盡風(fēng)頭的美妙感覺,是能夠讓人上癮的。
他渾身道力沛然洶涌,將刺繡著鯤鵬的道袍吹刮得膨脹起來,赫然是鍛體境六重修為,難怪他必須得買到第一選擇權(quán),畢竟只是鍛體六重,在一群鍛體境大圓滿弟子中可謂雞立鶴群,只能耍些圓滑手段。
雖然蹩腳,在天劍宗外門弟子里墊底,但碾壓陸默顯然沒有半點問題。
所有人都這般想著。
“紅蓮炎劍,御甲裂!”方舟籍其實是與天劍宗素來交好的豪族子嗣,平素多多食用丹藥靈物來突破鍛體境,這種固然會揠苗助長,但對天賦拙劣本姓懶惰的方舟籍來說,卻是最佳途徑。
靠著奢侈揮霍財富,方舟籍的老爹仍能助他通過天劍宗考核,成為外門弟子,只是眾所周知,不靠勤勉自修得到的力量,往往在實戰(zhàn)時就要大打折扣!
“原來是靠吃藥練功的家伙。”陸默撇嘴。他徒步旅行整年來磨礪肉身,靠著曰曰不輟的修行和甘冒奇險去觀瞻妖獸斗戰(zhàn),才最終踏到鍛體境中來,但方舟籍那等真正修真豪族的家伙,只要曰曰嚼服天王丹就能輕松突破。
好吧,陸默承認他是微微有些嫉妒的……
所以,丫必須死!
方舟籍勃然狂怒,咬牙切齒。
區(qū)區(qū)初入鍛體境的廢物,竟敢瞧不起已然是第六重天的他!況且,**練功確實是將他的潛能消耗殆盡,也是被真正修士所不齒的。陸默正好說中他的痛處,方舟籍豈能不怒。
紅蓮劍光煊赫蒸騰,洶洶烈焰匯集到那柄九品仙劍中,頗為浩瀚。
方舟籍的眼球里也閃耀著噬人兇光,猝然暴起!
“滾下演武臺,摔個狗吃屎吧!”方舟籍狂笑,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陸默中劍摔得七葷八素,最終跪地求饒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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