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我就去找?guī)煾涤懸獓D。”少女嬌憨一笑,終于如釋重負,于是立刻轉身離去。與陸默相對時,哪怕她的境界比陸默高出整整十重,卻依然有種面對著師傅般如若淵海的感覺。
“天劍宗嗎?”陸默凝視著窗外一襲漸行漸遠的白衣,不禁喃喃:“十大宗門中最弱的天劍宗,但依然是陸家乃至天虹國都決然沒法媲美的龐然大物啊,我若能成為它的核心弟子,獲得一門玄級功法,說不準便能脫胎換骨咸魚翻身呢。”
陸家在天虹國是頂尖的豪門世家,但依然只有一門上等黃級功法,名曰群星訣,在天地玄黃四等中低劣得很,但這已然是傲視全天虹國的超級功法。按照大陸傳聞,只要能夠在十大宗門中廝混成核心弟子,就能得到一門玄級功法,難怪無數(shù)天才若過江之鯽般拜入他們門庭中。
夜,微涼,群星閃耀。
陸默仰首望天,竟感覺到輕微悸動,在腦海里的精神之力若漩渦般吞噬著星光月華,助他筋脈中的能量狂飆沸騰起來!
“咦?”陸默輕噫,從未覺得他的魂魄精神如此強悍,竟能猶如實質般感受到天地間的浩然靈能,這種奇怪現(xiàn)象縱然是他搜索遍腦袋中的記憶,都沒法解決。
“我現(xiàn)在似乎能輕易借助髓骸中藏匿的藥能突破鍛體一重?”陸默不禁微微激動,但隨即卻本能地察覺到筋骨皮膜血髓的虛弱,而身體是精神的渡船,若他的身體一直如此虛弱的話,恐怕在突破時這股精神就將……爆炸吧?
陸默不禁打個寒顫,顱骨里隱藏的精神爆炸時,會不會將腦袋一起轟碎呢?
他只得立刻收斂勁道,將藥能繼續(xù)驅趕到血脈中奔騰,心想著難怪修行第一境界是鍛體境,原來必須得將身體錘煉完美后,才能承載更強層次的力道啊。看來得盡早煉體才好,否則說不準某曰他就會失去對精神魂魄的控制,然后自爆成肉醬灰燼……真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啊。
月清風高,陸默在遙望蒼穹時,不禁感受到在極北山巔上浩瀚澎湃的靈能潮汐,他略略一想,嘴角便噙起冷笑來。那股能量絕非鍛體境的修士所能擁有,縱然是抱元境恐怕都十分困難,除非是靈海境!
但若是靈海境強者親臨,陸家必然震撼,早就得全員出動去妥善接待,所以就只能有一個解釋——那是靈海境法寶的波動!
“三大公子間的爭風吃醋,就動輒要用靈海境法寶,當真是真正的豪門子啊。”陸默不禁喟嘆,隨即腦袋里浮現(xiàn)一個想法,既然他已決意要跟林清橙解除婚約,那緣何不充分利用這條情報,與三公子再做交易呢?
他們那樣的豪門子嗣,定然愿意耗費些小小靈石,換取陸默服軟認輸。
他眼前赫然一亮!沒錯,既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儆脕眚_些財貨豈不是賺翻?再說,那三公子竟敢欺凌于他,被他榨取些錢物正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他是完全沒有絲毫心理壓力的。
“說不準,只要我再退半步,說我愿意在林清橙面前夸耀他們一番的話,就能騙來更多靈石呢。”陸默咬齒冷笑,他本睿智豁達之人,能夠接受通融變化,因此縱然是恥辱也能夠忍受。何況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三公子欺上門來,甚至將他前身打殺,將來陸默定有回敬。
說做就做。
陸默強忍病恙帶來的痛楚,直接往壘土山巔走去,那里恰好有一柄仙劍在醞釀霞光,灼灼閃耀,其精美絕倫簡直能媲美天上皎月。
一名玄衣公子倨傲地坐在墨竹林里,彈奏著古琴,竹葉若萬劍翔舞,在狂暴劍光中相互絞殺,著實是厲害得緊。
“陳青帝公子。”陸默謹慎地拱手問候:“公子好雅興,獨坐幽篁里,月下舞神劍,堪稱極品劍舞。琴音中也藏著大恐怖,乍聞時如銀瓶乍破金戈鐵馬,不禁物我兩忘。”
陳青帝猝然抬頭,眼球里滿是你銀光,訝異中混雜著振奮,靜靜打量著他:“你竟能聽懂我的劍。我曾聽聞,說京都城依紅偎翠的公子陸默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只懂得斗雞走馬玩蛐養(yǎng)鳥的齷齪事,倒沒想到也有劍膽琴心。”
陸默心知是強悍的精神令他輕易感知到陳青帝的劍意,但既已點破,也不好繼續(xù)扮豬,只能澀然笑笑:“無他,只是福至心靈罷了。”
“好一句福至心靈!當浮一大白。”陳青帝豪情狂笑,斟滿灌酒的斗鼎,便遞給陸默一盞:“你雖然沒有修為,但卻令我刮目相看,比那些渾渾噩噩的庸人強太多。就憑此點,你我也算有緣,我太一宗講究太上忘情,與世上人交集極少,我來滾滾紅塵磨礪時倒未曾想能與你有此因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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