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程杰民收拾了一下午東西,辦公室屬于他的東西并不多,但是收拾起來,卻裝了好幾個大箱子。程杰民心里想,可能現(xiàn)在,他和陸盡忠的那場沖突,在水利廳已是盡人皆知了,恐怕此時有很多人在等著看他的笑話吧。
“老弟,晚上有沒有安排,一起去喝點吧?”臨下班的時候,湯爭善打來了電話。
湯爭善打這個電話的意思,程杰民明白。不過今天他已經(jīng)有了計劃,笑著推辭了。
湯爭善那邊邀請再三,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這才掛了電話。湯爭善的電話讓程杰民無比欣慰,心里也好受了許多。與此同時,又有些愧疚,畢竟當初和湯爭善交好,出發(fā)點不是那么真誠的。
簡單的吃過晚餐,程杰民就按照自己的計劃,大踏步朝李中華家里走去。路過一家煙酒店時,程杰民大步走了進去。
作為領(lǐng)導的秘書,程杰民很清楚現(xiàn)在送禮的風尚,確實有那么一些人,已經(jīng)談不上道德與良心了,他們總想比別人過得好,他們喜歡攀比,從來沒有知足過。一比就覺得不如他人,于是就不擇手段地斂財。本來是一個春風和煦的環(huán)境,硬是讓他們搞得烏煙瘴氣。
四五十塊錢的東苔精裝酒,就是很不錯的禮品。但是程杰民并沒有要那個,而是上來拿了一瓶沒有任何包裝的天元大曲。
天元大曲的名字很響亮,論起知名度,好像比東苔精裝酒更大。之所以有這種知名度,完全是因為它兩塊錢一瓶的價格。普通的市民老百姓閑來無事,都愛抿兩口。
打定主意的程杰民,揣著那瓶天元大曲晃晃悠悠的進了家屬院。因為是冬季,家屬院里有些冷清。程杰民并沒有碰見什么熟人,而是徑直來到了李中華的家門口。
“誰呀?”一個清脆的聲音甜甜的傳了出來。
聽到這聲音,程杰民就知道,這說話的應該是李中華的女兒李嫣兒了。剛準備答應,又猛的想起一件事,李中華在前幾天的明煮生活會上,剛出臺一個規(guī)定:沒事不要往我家里跑!
如果上來就吃個閉門羹,那可是什么都晚了!
李中華在水利廳還是頗有威信的。下邊的副職對他無不禮讓三分,這不僅僅是正副職關(guān)系,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李中華的脾氣。
匯報工作好像求他私人辦事一樣,得慢吞吞的,面帶微笑、輕聲細語地對他講。李中華是想同意就唔一聲,不同意就找各種借口搪塞了。他將匪氣與霸氣集于一身,在各種場合劈頭蓋臉的罵娘,可以說,水利廳的大小干部幾乎沒有不怕他的。當然,他一貫強硬的工作作風在省領(lǐng)導那里也是眾所周知、有目共睹的。
碰上這么一個領(lǐng)導,程杰民不敢貿(mào)然行動,當下就粗著嗓子答應道:“老李在家嗎?我找他下盤棋!”
這一句老李,一下子就將房間里的人給鎮(zhèn)住了,那女孩兒遲疑片刻,方才低聲道:“請您稍等一下。”
家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兒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她原來以為,能大大咧咧的稱呼廳長老爸為老李的人,應該叫叔叔吧,根本就沒想到,是個稚氣未脫的年輕人!
程杰民率先打破了尷尬,笑著道:“嫣兒你好,你爸呢?”
“寶貝兒,誰來啦?”李中華粗粗的嗓門從客廳里傳了過來。
李中華在女兒開門的時候,也聽到了說話人的聲音,他一邊說話一邊朝門口看,就見提了一瓶酒的程杰民走了進來。
就憑這小子,還叫自己老李?想到剛才的稱呼,李中華又好氣又好笑。你別說,這家伙還真是夠聰明的。如若不是憑著這一聲老李,恐怕今天是叫不開我的門的!
又一眼看見程杰民手里提著的酒,心里偷偷的樂了。拿這種劣質(zhì)酒過來,這不是寒磣我么?不過,萬一這小伙子覺得我清正廉潔,不是那種貪污[***]分子,看不起送禮這一套呢?
轉(zhuǎn)念一想,李中華開始思索程杰民的來意。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敢在單位打人,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覺得自己無人敢惹呢!
李中華用眼睛瞟了程杰民一眼,并不讓座。他要看看這個小伙子能有什么反應。
程杰民看李中華面無表情,把手里的酒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笑道:“李廳長您好。”
“唔,小程啊,你是跑我這里來下棋的?”
“那個……那個李廳長,您說話向來是言必行,行必果。我不這么說,叫不開您的門喲!”
“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想請教您一下。”程杰民笑了笑,然后指著他放在桌子上的那瓶酒道:“李廳長,您說,這酒在瓶子里如此清亮,為什么一喝到肚子里,就能讓人犯渾呢?”
李中華忍不住莞爾。這小子是想用這個方式向他承認錯誤呢,當即寬容的笑著道:“你這混小子,今天上午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