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川勉強笑了笑道:“老弟,我這可是本色演出,這個時候,我連個叫化子都不如。叫化子還能要碗飯吃,我這兒可是連吃飯的錢都沒著落了。”
陳鐵川自嘲的笑了笑,眼淚都快出來了。程杰民上前摟住他的肩,溫言安慰道:“哥們兒,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有啥困難,咱哥倆一起扛著。走,咱們先吃飯去!”
陳鐵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電子表道:“杰民,要不,你先等我一下,我先去交通局一趟,那幫家伙下午都爛醉如泥,辦不成公了。”
“那好,我送你。”程杰民雖然不清楚陳鐵川去交通局干什么,但也沒問,而是拉著陳鐵川上了自己帶來的桑塔納。
陳鐵川原以為老同學是坐班車來的,沒想到程杰民竟然帶了輛桑塔納。要知道,縣委書記的待遇也不過如此喲。
坐進舒適的車里,陳鐵川開玩笑道:“我說小程子,你哥們兒可是混大了啊!”
“我這不是急著找你嘛,這才腆著臉找辦公室要了輛車。”
給程杰民開車的司機姓胡,是一個很有眼力勁的年輕人。程杰民的支農把他嚇了一跳,你說,他放著好好的廳長秘書不當,非得跑到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家伙心機深沉,不可小視啊!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哪!
因此,這一路上,小伙子說了很多逢迎的話,明顯想跟這個領導的心腹結交一番。此時逮到機會,笑著道:“程主任坐我這車算是委屈了,程主任平時出去坐的可都是奧迪呢。”
“那是跟著老板湊車,今天為了我的私事,只能麻煩胡老弟啦!”程杰民沖司機笑了笑,扭過頭問陳鐵川道:“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我包了稻軒縣一段鄉(xiāng)村公路,可把我坑慘了。不但血本無歸,還外欠帳一萬多。”陳鐵川嘆了口氣道:“接這個工程的時候,就有人勸我說,這活兒不能接,當時我還不以為然,沒想到還真掉到泥坑里了!”
“你當時和交通局沒簽合同?”
“有合同啊,可是人家說現在沒錢,你能怎么著?”
以程杰民對陳鐵川的了解,這是一個姓格比較堅韌的人,農村出來的孩子,對艱苦這個詞兒有著深切的體會,看來,他是真的遇到難處了。
“我手里的工資不多,全都給了你也是杯水車薪,不過臨來之前,我已經跟一個在信聯社上班的熟人聯系過了。他答應給我貸款四萬,緩緩你的燃眉之急吧。”
“四萬?”陳鐵川難以置信的看著程杰民,吃驚極了,“真的假的?老弟,你可別跟我開玩笑,我這會兒經不起大喜大悲了!”
程杰民看陳鐵川瞪著大眼看自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從省里心急火燎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跟你開個玩笑?我出來一趟得跟大老板請假,你以為我的時間不值錢哪?”
“哎喲老弟,我說什么好呢,這四萬塊錢就是我的救命錢哪。老弟,你放心,等我過了這個難關,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陳鐵川喉頭像是堵住了什么東西:“不不不,老弟,到時候我一定雙倍利息還給你。”
“別說這種屁話,你以為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跑到你這兒掙個利息?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程杰民一推陳鐵川,有些惱火。
程杰民這次的話,倒是沒有半分表演的意思,臨來之前,他已經打算好了,用這四萬塊錢入股陳鐵川的公司。
程杰民一直認為,一個人,只要能夠擁有一種執(zhí)著的精神,那無論做什么,至少都已經成功了一半。陳鐵川絕對能干出來,當然,這個過程很不容易。
自己把握先機,雖說解了他一時之難,終究有巧取豪奪的嫌疑。這一點陳鐵川永遠不會知道,但是程杰民卻覺得自己過不了良心這一關。
心中打定主意的程杰民,俯視一下自己的內心,看來,自己還是不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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