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拿起來一看,是榕城晚報。報紙的頭版頭條上赫然刊登著他寫的那篇文章《改革開放需警惕資本自由化》落款是楊正和。
吃過晚飯,楊正和獨自進了書房,楊柯則拿起電話打了陳橋的傳呼,只兩分鐘之后,電話就響了。可以想象得出,陳橋一看是自己大老板家的電話,估計還以為是楊正和找他有急事,絕對是飛奔下樓回的電話。
果然,電話一接通,楊柯還能聽到陳橋輕微的喘息聲。
“呵呵,陳哥別急,是我,有個事找你幫忙。”
“什么事兒?你說。”
“注意到榕城晚報上的那篇文章了吧?以后所有和這篇文章相關(guān)的報刊都幫我留意一下,幫我留一份。”
“就這事兒?沒問題!”陳橋答應(yīng)得極為干脆。不過話又說回來,一直以來不管是楊柯還是楊林的要求,陳橋都答應(yīng)得很干脆并且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shù)模瑥臎]出過差錯。
從陳橋的口氣中,楊柯能感覺到他對這篇文章后續(xù)可能引起的反響還沒有足夠深刻的認識,最多是認為會引起一些輿論辯駁罷了。楊柯忍不住邪惡的想象著,等狂風(fēng)暴雨襲來的時候,作為父親頭號親信的陳橋會是什么表情。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楊柯接到陳橋的電話,陳橋聲音有些興奮,說是文章寫得很好,獲得了中央高層的認可,已經(jīng)轉(zhuǎn)載到《人民曰報》和《黨刊》上了。
楊柯笑笑,將電話掛掉。
半個小時之后,陳橋再次打來電話:“楊柯啊,那文章不會出啥事吧?我看書記盯著《人名曰報》看了半個小時了。”
楊柯能想象得出,絕對是父親面色凝重的盯著文章看,讓陳橋感覺出不對勁來。
“嘿嘿,當然會有事,大事!”
“啊?”
掛掉電話,楊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吃過晚飯,楊正和將楊柯叫到茶幾旁,李梅則忙著洗碗。
“腦袋怎么樣了?”
“不疼了,明天還需要去換藥換繃帶。”
“恩,換過藥之后就去上班,別一天到晚瞎混。”楊正和表情凝重的說道。
楊柯看著現(xiàn)在父親的表情,想到陳橋打來的那個電話就是被這種表情嚇到的吧,心中暗自好笑。
“我,纏著繃帶去上班?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你連輕傷不下火線都不懂?”
李梅的抗議聲從廚房傳了出來:“不行,這正養(yǎng)傷呢,又是傷著頭,要是在外面吹吹風(fēng)可別弄得更嚴重了。”
楊正和瞟了廚房一眼,聲音開始嚴厲起來:“不行也得行,明天必須去上班。”說完就起身朝書房走去,甩給從廚房沖出來準備聲討他的李梅一個堅定的背影。
李梅沖丈夫的背影撇撇嘴,走到楊柯身邊小聲的嘀咕道:“不準去上班,明天換好藥之后就去你王阿姨家呆著去。咱娘倆都去,讓你老爸一個人在家里耍威風(fēng),看我不餓死他。”
楊柯笑著點頭。
李梅說的王阿姨是榕城市常務(wù)副市長寧中則的老婆王倩,寧中則是楊正和的鐵桿同盟,李梅和王倩關(guān)系極好,經(jīng)常一起逛街游玩什么的,而他們的女兒寧可和楊林同年,自從十八歲的時候認識楊林之后就曾單方面表示這輩子非楊林不嫁,奈何屬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那種,是故今年已經(jīng)25歲的寧可仍然小姑獨處,被父母嘮叨得不耐煩了就躲在單位里不回家。經(jīng)常跟著母親去寧家串門的楊柯無疑在一定程度上讓王倩心中那份泛濫的母愛有了發(fā)泄之處,在寧家尤其是在王倩心目中,楊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半個兒子無異。
上輩子的寧可和父母擰了好幾年,最終還是沒能抗住父母的壓力,在楊林入獄之后嫁給了省政法委書記蔣成的兒子蔣勛,蔣勛是那種典型的官二代做派,外面情人眾多,寧可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
李梅洗完碗之后就拉著兒子在沙方上商議對策,楊柯不時的給她出些餿點子,并且說如果使用此招將使得老爸在家里如何如何狼狽,聽得李梅心花怒放,轉(zhuǎn)怒為喜,母子兩儼然形成了和楊書記霸權(quán)主義對抗的堅定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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