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看到鄭榭,臉上一驚,叫道:“不好,事情敗露了。此人不可力敵,公子快走。”
說著便與李天凡向后急退。
與此同時(shí),李密手下的十多個(gè)死士向鄭榭撲了過去,不求殺敵,只為拖延時(shí)間。
“現(xiàn)在想走,不覺得遲了嗎?”
鄭榭譏笑一聲,一拳轟出,硬擊在一柄長劍的劍尖上。
“咔吧!”
長劍立刻崩斷成十多截,斷劍殘片如暗器一般濺射出去,扎到了這些死士的喉嚨上,一片不多一片不少。
李天凡一行十多人,除了他和沈落雁之外,其余的人在鄭榭一拳之下全部身亡。
所有人悚然動容。
鄭榭又一閃身,憑空出現(xiàn)在院墻之上,伸手向下一壓。
李天凡和沈落雁剛剛躍起,只感覺頭頂出現(xiàn)了一堵無形的氣墻向下傾壓下來,兩人同時(shí)倒跌下來,被氣墻壓在地面不能起身,心中駭然欲絕。
鄭榭一手一個(gè),如提小雞一樣拎著兩人出了小院,聲音徐徐傳了進(jìn)來:“秀寧公主且安心住下,些許毛賊在牧場里翻不起什么浪花。”
李秀寧等人面面相窺。。
從鄭榭出現(xiàn)在離開也只有幾個(gè)呼吸的時(shí)間,院中只留下一地死尸。很快又有牧場的仆從進(jìn)來,井然有序地將死尸一個(gè)個(gè)拖走。
……
一番洗漱后,李天凡和沈落雁換回了自己的裝束,他們心中有自知之明,在鄭榭這般高手面前,想要逃走根本沒有半點(diǎn)希望。
“不愧是有美人軍師之稱的沈落雁,果然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鄭榭看見改回原來面目的沈落雁,不由眼前一亮,夸口贊道。
“咯咯,小女子哪能當(dāng)?shù)闷疣嵣偃绱丝洫?jiǎng)。”沈落雁掩口輕笑,媚態(tài)十足。
此女人如其名,確有沉魚落雁之客,那對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細(xì)長入鬢的秀眉,如玉似雪的**,風(fēng)資綽約的姿態(tài),確是罕有的美人兒。
鄭榭笑道:“鄭某之言俱是發(fā)自肺腑,若沈軍師都當(dāng)不起沉魚落雁之稱,天下還有誰能當(dāng)?shù)闷稹!?
“那奴家與青璇大家比起來,誰更美呢?”沈落雁眼眸一轉(zhuǎn),流露出些許好奇,似乎全然不將自己身陷囹囫的境況放在心上,一頻一笑都勾人心弦。
鄭榭贊道:“沈軍師和青璇大家的美完全不同,卻各有動人之處。青璇大家淡雅恬靜,如隱沒在山間的精靈,讓人神往卻又不忍害傷其分毫。沈軍師卻是英姿颯爽,高貴典雅,相處時(shí)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沈落雁秀眸發(fā)亮,喜滋滋地道:“鄭少真懂得哄人開心,難怪會讓青璇大家另眼相看,奴家忍不住有些心動了。”
鄭榭笑道:“那還等什么,落雁就留在我身邊吧。”
沈落雁眨眨眼,問道:“鄭少這是在招攬落雁嗎?”
鄭榭點(diǎn)點(diǎn)頭,道:“落雁既能打得了仗又能暖得了床,容姿秀美,手腕高明,上哪能找到這么好的女人。”
沈落雁幽幽嘆道:“落雁也想與鄭郎雙宿雙棲,只是密公對人家有恩,落雁也不想忘恩負(fù)義,真教人為難。唉,不如鄭郎同奴家一起到瓦崗寨效力,這樣一來,落雁既能報(bào)答密公提拔重用之恩,又能伺候鄭郎,豈不兩全齊美。”
鄭榭道:“我還有另一個(gè)更好的辦法,讓李密投誠到我手下,這樣不是更好。”
沈落雁肅容道:“密公雄才偉略,有經(jīng)天緯地之能,手下眾士所歸,民心所向,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乃亂世之明主。鄭郎若是投誠,必能一展所長,到時(shí)封候拜相,也不負(fù)一身所學(xué)。”
鄭榭道:“我倒不這么認(rèn)為,若李密真是世間明主,算無遺策,那沈軍師和李天凡也不會落在我手里。”
沈落雁道:“人手失手,馬有失蹄,一時(shí)成敗算不了什么。”
鄭榭笑道:“沈軍師沒聽說過一失足成千古恨嗎?也許李密在我這里失手一次,就足夠讓他傷筋動骨,一厥不振。”
沈落雁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想做什么?”
鄭榭道:“鄭某自從看到落雁的第一眼就勢在必得,不知道在你的密公眼中,手下的得利軍師和獨(dú)子誰更重要?”
沈落雁道:“密公手下猛將如云,鄭少最好三思而行,否則密公揮軍南下,飛馬牧場當(dāng)血流成河,灰飛煙滅。”
鄭榭哈哈大笑,道:“我不相信李密有這個(gè)本事,若他能輕易發(fā)兵,也就不會派你們來此,耍些下三濫的陰謀詭計(jì)了。帶李天凡過來。”
很快,李天凡就被帶到了屋里。
一見鄭榭,他便說道:“閣下最好趕快放了我們,切莫誤了自己姓命。”
“看來李公子還有些搞不清現(xiàn)在的處境。”
鄭榭淡淡地說道,又掃了沈落雁一眼,道:“既然李密在你們眼中英明神武,那我就替你們考驗(yàn)一下他,看看他在手下和獨(dú)子之間會選哪個(gè)。”
說著話,鄭榭并指一斬,指勁如利刃般將李天凡的左手小臂斬了下來。
“啊!”
李天凡凄聲慘叫,眼中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沈落雁驚聲叫道:“你要做什么!”
鄭榭取出一個(gè)木匣,將李天凡的斷臂扔進(jìn)匣中,又取出一張白布,輕輕笑道:“沒什么,我只想讓李公子給你們密公寫封書信,再麻煩沈軍師稍回去。李公子最好快點(diǎn)動手,否則等血流干了,想活也活不下去了。”
這個(gè)笑容在李天凡眼中如惡魔一樣,他強(qiáng)忍著痛楚,吸口涼氣,道:“寫什么?”
鄭榭道:“當(dāng)然是寫放你們回去的條件。”
李天凡心中一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什么都好說。
鄭榭道:“我的條件不多,只有兩樣。第一,我要沈軍師的人,讓李密把她割讓給我。第二,聽說李公子跟宋閥三小姐有婚約在身,我要你們解除婚約。”
李天凡叫道:“父親不會答應(yīng)的,你換個(gè)條件吧。”
鄭榭道:“答不答應(yīng)是他的事,看來一條手臂的份量還不夠啊!”
他抬指一斬,李天凡的耳朵又掉了下來。
“我寫!”
李天凡慘叫一聲,急忙說道。
鄭榭溫聲道:“這就對了。”
李天凡蘸著自己的鮮血,寫下一張血書。
“字寫的不錯(cuò)。來人,帶李公子下去休息。”
鄭榭看了一眼,把血書扔進(jìn)匣子中,又把匣子遞給沈落雁,道:“麻煩沈軍師替我跑一趟了。另外,你再告訴李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會忍不住在李公子身上戳幾刀的。落雁,這個(gè)就交給你了,快去快回,希望我能聽到好消息。”
沈落雁臉色復(fù)雜地看了鄭榭一眼,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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