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鄭榭冷笑道:“我是逗你玩的。想不到堂堂的南慕容竟然會牽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當真是急公好義,光明磊落。”
眾雄嘩然,萬萬想不到平曰里儒雅溫和的慕容復私底下竟是這么一個人,都道自己瞎了眼。
鄭榭繼續(xù)道:“三十年前,慕容博假傳消失,言道大遼武士欲攻打少林寺,奪取七十二絕技,其目的便是挑起宋遼兩國紛爭,好讓燕國有機可趁。結(jié)果數(shù)十名中原高手在雁門關外把準備回鄉(xiāng)省親的蕭遠山夫婦**而死,只剩下了當時剛滿月的喬峰。這一段命案,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眾人立時炸開了鍋,個個面色不善地看著慕容復。
“想不到害了喬幫主一家的大惡人竟然是慕容博。”有丐幫中人說道。
“想不到慕容一家竟是燕國之后。”
“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慕容老賊當真該死,竟然想挑起兩國紛爭!”
“若真讓他得逞,戰(zhàn)禍一起,不知要有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枉我們還將他當成江湖豪杰,這樣的人也佩?呸!”
“……”
鄭榭輕飄飄地說出一個驚人的消息:“慕容博沒死,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慕容復一顫,道:“什么,爹爹他老人家沒死!不,不,你又騙我,我當年是親眼看著爹爹入土下葬。”
鄭榭道:“慕容博那是詐死,他怕有人把這些人武林中死去的人聯(lián)系到他的頭上。這二十多年里,江湖中時常有人被自己的成名絕技殺害,個個都以為是你慕容復所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你慕容家的成名絕技。其實這都不是慕容復所為,嘿,就憑你慕容復那半吊子的武功,還沒有那個本事。”
鄭榭完全不吝惜自己的語言,極盡所能的諷刺著慕容復,又道:“他們都是慕容博殺的。這些人個個都是鄉(xiāng)中大戶,富甲一方。慕容博把他們殺了,取盡其家財,以備復國之用。”
“沒錯,細想一下,果然是這樣。”有人說道。
“真是慕容博那老賊干的。”有人怒道。
鄭榭道:“慕容復,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聽著別人一聲聲老賊叫著,慕容復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他對丁春秋和鳩摩智道:“國師,老仙,兩位助我殺了此賊,我慕容家還施水閣中的武學可隨你們閱覽。各位江湖同道,我慕容家藏書萬卷,誰若助我殺了些獠,我家中武學可讓諸位隨意閱覽。”
就算到此時,慕容復還不忘拉攏人心。在場之人只要有人出手,便算是綁到了慕容復的戰(zhàn)車上,再想下來,也就難了,以后只能以他馬首是瞻。
“死到臨頭了還要負隅頑抗。”
說話間,鄭榭抬指一點,向慕容復攻去。
丁春秋暗付,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我若與他結(jié)盟有利無弊。就算此時不出手,到最后,姓鄭的也不會放過我。
“慕容公子,我來助你。”
這般想著,丁春秋便施展開毒功,向鄭榭攻去。
鳩摩智對鄭榭的武功十分忌憚,心里遲疑不定,思慮再三,決定坐壁旁觀,先將形勢看清楚,若是有機可乘,再出手不遲。
旁觀的群雄也有人蠢蠢欲動,這些人私心里想著,曼陀莊主這么年輕,武功未必有傳聞中說的那么高,有慕容復和丁春秋打頭,自己渾水摸魚,到最后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份好處。
鄭榭環(huán)視一圈,大笑道:“好,來的好。還有誰想動手盡管一起上,今天爺專門清理江湖敗類,有多少我收多少。”
“他就一個人,怕他做啥。”有人鼓動道。
“慕容復心術不正,他的話不能相信。”也有人反對。
群雄中,零零散散的沖上去了二三十人,再加上一些星宿派的**,倒也算得上人多勢眾。
鄭榭是來者不拒,只要靠近他身邊就會被他一把提起,使出釋迦擲象功,以蠻力扔了出去。
這一擲,少說也有五千斤的力量。
一抓一扔,立刻就有七八個死于非命。
這一大幫人被他幾下功夫就掃平了大半。
“不好,這人太厲害了。”
“他是惡魔,沐鮮血食人肉。”
“娘啊,快跑。”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剩余之人見狀,哭爹喊娘的慘叫起來,狼狽而逃。
“慕容復,不要跑!”在慌亂之中,慕容復也望風而逃。
鄭榭大喝一聲。運起金雁功,一躍二十丈,幾個起落便趕到慕容復前面,抬起一掌,內(nèi)力外放,如山岳似的印了下去。
龍象嘶吼聲響起。
“斗轉(zhuǎn)星移!”
慕容復倉惶間運起家傳的保命絕技,雙手迎向大掌印。只是他的功力與鄭榭相差太遠,猶如螳臂當車。
“咔嚓!”
一聲脆響,慕容復的雙臂齊齊震碎,從手腕到肩頭,一下斷成了十七八截。他的五臟六腑受到震動,鮮血如泉水般往外涌出。
“我早說過你就是半吊子的武功,屁本事沒有。”
鄭榭嗤笑一聲,抓住慕容復的胸口將他提起,當做人形兵器向丁春秋砸去。
“化功**!”
到了這個時候,丁春秋哪敢留手,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大喝一聲,伸出雙手將慕容復的雙腿抓住。
“哧!”
一陣濃煙冒起,慕容復厲聲慘叫,他的一雙小腿好像被硫酸腐蝕了一樣,血肉瞬間干癟下去,腐成一陀爛肉,粘連在小腿骨上。
丁春秋以毒蟲毒草練功,內(nèi)功含著巨毒,即便是鐵器,他也能以一雙肉掌化掉,更何況血肉之軀。
“去!”
鄭榭輕吐一字,抬腳踏在丁春秋胸口。后者立刻如炮彈一般倒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了石臺之上,將珍瓏棋盤砸得四分五裂。
好巧不好,他就落在了蘇星河面前。
如此一來,焉有命在?
蘇河星像發(fā)狂了一樣對著丁春秋擊打,拳頭如雨點般落下。一聲聲骨折脆響,丁春秋渾身二百多根骨頭瞬間變成了四百多根。
“師父,不孝**終于替您報仇了!”
蘇河星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嚎啕大哭,對著山谷中一個木屋推山倒柱似地跪下,磕頭如搗蒜一樣,“嘭嘭嘭”的幾聲,地上便流出一片鮮血。
劉菁見此,急忙把他拉起來,若再被他磕幾下,只怕腦漿都要迸出來了。
另一邊,群雄已經(jīng)遠遠散開,場中只剩下一片慘叫聲,哀鴻遍野。
“爹,孩兒不孝,未能光復我大燕王朝,愧對慕容氏列祖列宗。”
慕容復聲音悲涼,如孤雁之哀鳴。他的雙臂被鄭榭震成粉碎,一雙小腿也被化功**腐蝕成肉沫,往曰里那風度翩翩的年青公子哥如今已成了四肢殘廢之人。
他這模樣,別說光復燕國,就連生活自理都是個問題。
“不要殺我表哥,求求你不要殺我表哥。”王語嫣蹲在慕容復身邊叫道。
慕容復的自尊受不了女人替他求饒,厲聲叫道:“滾,你不要管,你快滾……讓他把我殺了,把我殺了!”
“表哥。”王語嫣心里委屈至極,嗚嗚地哭了起來。
鄭榭搖頭道:“不行,上一次我答應你饒過了他,結(jié)果他就把瑯環(huán)玉洞的事傳得人盡皆知,這種人忘恩負義之徒,還是一刀殺了省事。”
王語嫣跪倒在他面前,道:“我求求你,再饒他一次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有時候,一次機會都已經(jīng)奢侈。”
鄭榭還是搖頭,一指將慕容復點死。他看著王語嫣美若天仙的模樣,不屑地撇撇嘴,這就是鄭榭不待見她的原因。
一提起王語嫣,大家最直觀的三個印象就是……
美。
知道天下所有不厲害的武學。
花癡。
她不是一般花癡,是完全沒有理智,花癡到了腦殘的地步。除了外表之外,她根本沒有一點能吸引人的地方。
搖搖頭,鄭榭徑自走開。
圍觀群雄見鄭榭走來,不由自主地咚咚倒退,他所經(jīng)之處,人群如潮水一般散開。
鄭榭走到木屋前,側(cè)頭向蘇星河問道:“無涯子就在里面嗎?”
蘇星河心中一緊,道:“你要干什么?”
鄭榭聳聳肩,道:“沒事,找無涯子聊聊天。”
說罷,便走到木屋中,側(cè)頭環(huán)視一圈,嘴角露出笑容,抬手將一扇木墻劈開,里面又是一間小閣室,閣室的墻壁也被涂成了黑色。
無涯子好像飄浮一樣懸在空中,似神仙一般。
鄭榭向無涯子上方的黑色繩索看了一眼,道:“在下鄭榭,見過前輩。”
無涯子睜開眼,聲音飄渺卻顯得中氣不足:“是你解開了珍瓏棋局?”
鄭榭點點頭,道:“可以這么說。”
無涯子道:“不錯,相貌還算俊朗,倒也符合本門收徒的規(guī)矩。你跪下來磕頭吧。”
鄭榭咧嘴一笑,道:“前輩是不是搞錯了,在下可不是來拜師學藝的。”
無涯子仔細地盯著鄭榭看了一陣,訝道:“是了,你的功力竟然還在老夫之上,怪哉怪哉!你學的是什么武功,似是我道家一脈,卻如佛家武功一般至剛至陽。我逍遙派藏盡天下武學,卻未曾聽說過有這么一種神功。”
鄭榭道:“世間代有人才出,各領**數(shù)百年。前輩,您的見識已經(jīng)過時了。”
無涯子沉默片刻,語氣說不出的慌涼:“真的過時了……你既然不是要拜師學藝,那又來做什么?”
鄭榭道:“我想請前輩以北冥神功化去我所學的內(nèi)功!”
“什么!”
饒是以無涯子的定力,也不由驚訝起來,他又道:“閣下所修的武功已經(jīng)臻至化境,自身如宇宙一體,天地平衡外力難侵。即使我以北冥神功也難以化去閣下的內(nèi)力。”
“這我知道,我不過是想借前輩之力,加快我體內(nèi)乾坤交匯的速度。”鄭榭道。
簡單來說,簡單來說,北冥神功就像是在搓麻繩。無涯子在運轉(zhuǎn)北冥神功之時,九陽真氣和紫霞真氣會自動防御,兩者會成螺旋狀交匯在一起,并且借著這股吸力彼此融合。
若是讓他自己一點一點的慢慢**,還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曰,畢竟無論是九陽真氣還是紫霞真氣,它們的量都太多了。
“對了,我剛才在外面把一個叫丁春秋的人宰了。”鄭榭又補充了一句。
“丁春秋那惡賊已經(jīng)授首!”
無涯子大喜,說道:“好,既然你為本門清楚一個禍害,老夫便助你一臂之力。”
“謝前輩成全。”鄭榭走到了無涯子跟前,將他放下來。
兩人雙掌相抵,無涯子運起了北冥神功。
一道九陽真氣和一道紫霞真氣被北冥神功吸引,流轉(zhuǎn)到了他的雙掌之間,卻死死地不肯離開。
北冥神功像是一個尖角漏斗,九陽真氣和紫霞真氣擠到了漏斗尖嘴里,卻擠越緊,最后“啪”的一聲融合到了一起。
鄭榭將融合后的紫陽真氣收回,再次將兩道九陽真氣和紫霞真氣送過去。
周而復始。
……
過了大半個時辰,鄭榭出了木屋。
“這次收獲不小,無涯子的北冥之力竟然將我的功力**了一半,整體功力至少提升了三成。”
蘇星河見鄭榭走出來,連忙問道:“鄭先生,師父他老人家怎樣了?”
鄭榭道:“沒事,還是那個樣。”
蘇星河長松了口氣,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鄭榭抱拳道:“在下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也要告辭了。”
“小老兒能殺死丁春秋這個惡賊,全賴先生相助。蘇星河沒齒難忘,先生旦有所需,盡管吩咐,我派上下無不赴湯蹈火。”蘇星河連忙躬身還禮。
“嗯,對了!這群人里面有一個叫段譽的小子,學會了北冥神功,樣貌也夠俊,很符合你師父的要求,你可以讓他見見令師。”走之前,鄭榭如此說道。
蘇星河一喜,忙去尋找段譽。
至于此后,天龍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卻不是鄭榭所關心的了。
也許段譽會執(zhí)掌飄緲峰,也許喬峰會滿世界地尋找慕容博,也許王語嫣會姓格大變,恨世忌俗,修練成絕世武功滿世界找鄭榭報仇,也許虛竹就沒有機會再跟他老爹相認了……誰知道呢?
出了擂鼓山,鄭榭便帶著任盈盈、劉菁、曲非煙、木婉清四女離開了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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