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任才良,得到對方的點頭,陳友道接起電話,說了兩句之后,驚愕地看向坐在旁邊的男孩。
“任書記,剛才我的下屬在第一人民醫(yī)院救下了準備跳樓的劉市長,現(xiàn)在劉市長正在趕來的途中。”咽了口水,陳友道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瘋狂。
“劉市長跳樓?”聽到這個消息,任才良驚得猛地站了起來,他絕對不相信那位年輕市長會因為白曰里的一點小事就想不開。
“是江瑯集團的人,那兩位動手的人和看守的干警已被控制。”此時已交了投名狀,陳友道也沒有任何隱瞞。
“瘋了,真是瘋了。”
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任才良怒喊了兩句,眼中卻是透著一股喜意,一切的發(fā)展都太好了。如此情形,這位來自省府的劉市長想必會大力反擊,整個安平市將迎來新一輪的洗牌。
“友道,不錯不錯。”冷靜下來的任才良拍拍陳友道的肩膀,眼中透著一股欣賞。
很快,包間的門被打了開來,一位頭上依然包著紗布的冷峻青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安平市市長劉德才。
“任書記,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吩咐,德才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見到任才良,劉德才沒有什么意外,反而很是感激地用雙手握了握對方的手,用力至極。在來的路上,他也聽民警說起事情的經(jīng)過,對方的瘋狂也是讓他心驚,沒想到竟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劉市長言重了。”
聽到劉德才的話,任才良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雙手和對方緊緊握著,瞥向陳友道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贊賞。
“任書記,劉市長,對方很快就會察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得到男孩的提示,陳友道沉聲說了一句。誰讓他的人手太少了,在西城所擔任了五年的副所長,真正值得他信任的不過十來個人,其中還有四個是沒有編制的協(xié)警。
“不錯,任書記,你說吧,我跟著你干了。”心中雖有想法,但是劉德才還是決定以任才良馬首是瞻。
“好,友道,你馬上去將證據(jù)取來,我這就聯(lián)系呂市長,讓華蘭市派得力人手下來處理。”得到劉德才的支持,任才良豪氣頓生,真正展露出一市三把手的風范。
“我也聯(lián)系南江軍區(qū)的王司令,現(xiàn)在整個安平市的局勢已經(jīng)爛掉了,就是武警也不能相信。”等陳友道出去,劉德才補充了一句,言語間委婉了不少,很好地顧及了任才良的威嚴。從死亡線走回來,劉德才對安平市乃至華蘭市的人都已經(jīng)不太相信,他不得不動用自己家族的力量。
“劉市長說得不錯,華蘭市的力量也不太能相信,能借用南江軍區(qū)的力量最保險。”聽到劉德才提及那位位列省委常委的王司令,任才良眼神一凜,算是見識到了這位年輕市長的能量。
“任書記還是叫我德才好了。”
“那德才叫我老任也好。”
“老任。”
“德才。”
“哈哈哈……”
毫不避諱地在房間里打起了電話,放下手機的劉德才和任才良相視一笑,養(yǎng)成了一絲默契。
“任書記,明天的報紙,需要引導一下。”
等兩位安平市的大佬坐下休息,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語的李知秋提醒了一句。其實他也不想這么出頭,但是事關劉德才的前途,這位來自西河省劉家的嫡系可是團系很看好的后備干部,結交一下還是不錯的。沒有僵尸的不死之身,他只能盡量編織一個小關系網(wǎng),讓他未來的道路少走一點彎路。
“不錯,德才為農(nóng)機廠殫精竭慮,不惜主動承擔農(nóng)機廠數(shù)千工人的誤會,實在是我們黨員干部的楷模。”經(jīng)李知秋這么一提醒,任才良馬上反應過來,對著劉德才說道。
白曰里的那一幕,對劉德才的威信損害很大,要是不好好引導媒體,那么劉德才即便贏了這一局,未來的道路也會越走越窄,難以登上更大的舞臺。而他們掌控安平市府之后,想要弄活一家底蘊不錯的農(nóng)機廠,易如反掌。
“多謝老任了,不知這位小哥是?”感激地看了一眼任才良,劉德才方才注意到房間里一直呆著的少年,眼神中難免驚訝。
“哈哈哈,我給德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一個侄子,和我家筠兒是同學。”拍著李知秋的肩膀,任才良向劉德才鄭重介紹了一下少年,言語間充滿了欣賞。
在安平市常委會上當了兩年木頭人,任身為黨群副書記的才良在組織人事調動上依舊有先天的優(yōu)勢,對整個安平市中層干部以上的人員大致知曉。沒有任何后臺的陳友道之所以能坐在西城所這個大所的副所長位置上,無外乎為人耿直,行事剛猛,是整個安平市局出了名的辦案好手。
任才良可不會相信陳友道能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即便是平曰里隱藏著也不可能掩飾得如此天衣無縫。何況在之前的時間里,任才良注意到陳友道和男孩的眼神交流,那么一切事情都呼之欲出了,一切的一切都出自這位少年之手,真是天生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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