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事,是我們的爸爸媽媽叫我們去的,叫他找我們的爸爸媽媽去。”
“嗯。”
數(shù)學老師在宣布學校開除高三兩個學生的決定的那一陣,多勞在假設他將來當了校長,就叫李四清來教數(shù)學,李四清嘴巴喜歡亂講,不適宜教語文,譚新可以教體育,一句書也讀不進的都可以當體育老師,那樣就可以少發(fā)他工資……全班只有他沒有集中注意力聽開除事件的重大新聞,何況與他無關,也就忘了。一直以來,上課時老師說老師的,他走他的神。現(xiàn)在柳枝說起了開除的事,既然戀愛要開除學籍,既然說柳枝會要嫁給我算不算戀愛還搞不清,那未就要去封住李四清的嘴!要他把話收回去,一旦他和柳枝要開除學籍,就找他!
其實多勞下午的心情很不安,太不是滋味了。他壓根兒沒有想到丁老師會把那篇作文當作范文來念,而且那樣搖搖擺擺的。當時教室里的情形像歷史書上的戰(zhàn)爭示意圖一樣,幾十雙眼睛的箭頭都對著他。他通身發(fā)熱,差一點就要昏過去,雙手交疊放在課桌上,頭枕在手上,不敢去看任何人。既然老師說了他是英雄、天才,他一沒上戰(zhàn)場去殺敵人,二沒有去救一個落水的兒童而自己犧牲,肯定不能算英雄,那么他是天才。下課后,本是一陣青蛙叫夏般的嘈雜,這會卻出奇地靜,仿佛無形中喊了一、二、三,幾十雙眼睛重新望著他,似乎在向這位天才行注目禮,又似乎要仔細審視他,他是不是也是橫眼珠,直鼻頭。繼而大都改成笑臉,有著想要和他打招呼的欲望。如果說里面有嫉妒的眼光,那頂多只有百之一,這個班一共只有幾十個同學,那么也項多只有一只眼睛是放的嫉妒的光。
他本想當場曝自己的光,但幾次欲說而終又缺少點勇氣,一身都軟了下來。下課后總覺得像偷了一捆錢一樣地不安,又等于這筆錢放在家里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反而大贊你會真發(fā)家致富,當時你沒有承認這筆錢是偷的,事后再去發(fā)布這筆錢是偷的必要姓就少了一些一樣,終沒有去找老師了。
現(xiàn)在他就考慮李四清是個后患,如何使李四清不去揭發(fā),是當務之急。而柳枝說的這件事卻又是去找他的麻煩,是劑反藥。怎么辦?他在想。
柳枝在問:“那么我們等會還一起去砍柴嗎?”
“那個沒事,說了是爸爸媽媽叫我們去的”
“明天早晨還是那么早我來喊你去尋豬草?”
“那當然。”
“我看李四清可能是因為離學校比我們近,他每天比我們到得早,我們明天早上少尋點豬草,早點到學校去,你要去找他,和他說說。”
多勞勉為其難地,本能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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