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祖存已經鏟了他自己認為夠了的一把黃花,放在他的籃子邊,叫道:“快點!我的有了!”而初到乍來的多勞和柳枝湊合攏來還不到一把,放上去,比祖存的堆兒小,忙又鏟了幾蔸補上。
祖存急急忙忙的在離他籃子幾米遠的地方用鏟刀在地上劃了一條線,拋鏟開始了。
經過石頭剪子布,由祖存先拋鏟,等于球場上他先發(fā)球。這第一輪,祖存一拋就中,他興沖沖,急匆匆,把多勞和柳枝的那把草丟進自己的籃子,說他贏了,他們的輸了。多勞他們沒有儲備,孤注一擲,只好從頭“籌資”,他和柳枝拿出鏟刀忙起來,祖存反背著雙手看著他們忙碌,像奴隸主在監(jiān)督媽隸。很快,又一把草形成了。第二輪,由多勞先發(fā)鏟,中了,祖存先前沒收了去的那一把退出,多勞他們就有兩把草的本錢了;第三輪,由柳枝先發(fā)鏟,不中,被第二個拋的祖存中了,退回一把,祖存又有兩把了;第四輪,祖存先發(fā)鏟,不中,由第二個的多勞中,退回,祖存仍舊只有一把了,多勞他們又有兩把;第五輪,柳枝不中,祖存中了去……就這樣祖存中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柳枝的為百分之零,多勞的為百分之百。周而復始,始終是一把和兩把,可卻把他們忙得滿頭大汗。
太陽都被他們玩下山了,他們三人的總收入呢?一共就是三把草。
一陣山風過來,是要把他們趕走了,他們均勻地每人打了一個冷顫,柳枝忍不住說|:“啊呀,好冷!”
“啊呀,好冷!”
“啊呀,好冷!”
“算了,算了!”祖存將垂下幾分長的漿糊狀的鼻涕重新吸回鼻子,把快要退到大腿上了的褲頭拉上去,一直拉到腋窩下,要不是有兩只胳膊擋住,這條打了補丁的褲允許他一直蒙到頭。褲是他爸爸的。
“算了,算了。”
“算了,算了。”
“明天還來嗎?”祖存問。
“明天還來!”多勞往簍子里丟進贏的一把草,這樣每人都有一把,每人也不多于一把
“明天還來!”柳枝也將褲頭往上提了提。
反正鞋子里的積存物也不會比腳上的泥巴少,多勞和柳枝不必洗洗腳才穿鞋子。
天已經擦黑,兩只“蝸牛”回來了,第一個歡迎他們“滿載而歸”的是柳枝的爸爸,他爸爸睜大眼睛看了好一陣,最后伸手從簍子里撮起了那幾蔸被折騰得像絲線一樣了的黃花草,看著,作了幾種可能姓的假設后,笑了:“叫你媽媽煮著給你自己做夜飯菜!”爸爸打著哈哈。
另一只“蝸牛”正在那里上土埂,去給他爸媽一個同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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