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也別怪老四,要真逼急了,這種事咱們幾個還真能干的出來,腎沒了還能活,妞妞的命可只有一次。”另一位戰(zhàn)友也說道。
聽著這些鐵血漢子發(fā)自肺腑的話,蘇葉的眼睛有些模糊了,在今天的時代,能擁有這種友誼,真是太難得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張凱雖然只是個打工仔,可是有這些肝膽相照的好兄弟,這是有多少錢都換不來的啊。
“凱哥啊,妞妞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學過一點醫(yī),讓我先看看再說吧。”蘇葉小心說道,蘇葉一直不提自己學醫(yī)的事情,一來醫(yī)不叩門,二來他在這個圈子呆久了,也逐漸開始接受一些行內(nèi)的規(guī)矩。
“怎么,小葉你也懂看病?”張凱眼睛猛的一亮,就像夜色中閃過一顆流星,“哎呀,真是太好了!”
“走走走,蘇大哥我?guī)闳ィゆふ谖覀児づ锬兀ィ@娃娃可是受大罪了。”順子就是個急姓子,兩百塊錢往桌上一摔,拉著蘇葉就往街上打車。
兄弟們對視一笑,這個順子,做事莽莽撞撞的,不過他們心里也一樣的著急,恨不能現(xiàn)在就看到妞妞好起來。
幾個人打車來到郊區(qū)一家工地的工棚,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集裝箱改裝的工棚里傳來一陣陣喧囂聲,睡不著覺的民工正吆五喝六的打著牌,偶爾有兩三個人,神神秘秘的走出工棚,往遠處亮著粉紅燈光的地方走去。
張凱幾人引著路,幾人來到最南邊的工棚,打開鎖進去后,里面立即傳出一股酸腐的味道,幸虧蘇葉在監(jiān)獄呆過,否則還真是怕了這亂糟糟的屋子。
屋里有個女人,三十歲上下,穿著棗紅色的外套,正坐在床頭邊,眼皮不眨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孩子。蘇葉估計,這人應該是張凱的老婆了。
“媳婦,你先讓開,這是咱們村的小葉,他想給妞妞瞧瞧病。”張凱說著,給蘇葉在旁邊拉了把椅子,“屋里頭挺亂,讓小葉見笑了。”
蘇葉搖搖頭,仔細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女孩,大概七八歲的年紀,一臉的紅色斑點,嘴里不住的說著糊話,白皙的小手臂上,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
“這他媽是誰干的?”蘇葉猛的抓起妞妞的手臂,喝問道。
張凱一愣,似乎沒想到蘇葉這么憤怒,他的老婆嘆口氣說道,“在華信路一家私人診所看的,那醫(yī)生一個勁兒的勸我們打針,孩子的病就是不見輕。”
“畜生!”蘇葉暗罵一聲,有些醫(yī)生真是想錢想瘋了,病人進了診所,甭管有沒有效果,先扎上幾針賺點錢再說,這種無良醫(yī)生,跟殺人兇手有什么區(qū)別,七八歲的小女孩,他們真下得去手。妞妞生病已經(jīng)夠痛苦了,還要再受這冤枉罪,這幫人還是不是人啊!
當然,這種行內(nèi)垃圾蘇葉怎么可能放過,既然有他診所的地址,那就不難查出是哪家醫(yī)院了,不過眼下還是先給妞妞治病要緊。
<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