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全沒走成,有些尷尬地坐了下來,“誰贏了錢?今天老子手氣背得不行。不過,你們要打,我就繼續(xù)打。只是時間不早了,我早飯也沒吃。打三圈,最多打三圈,我就得回去吃飯。”
張開全確實贏了一些錢,原本想找個借口離開,但是被趙三德一語道破了,也拉不下面子離開了。
幾個人又洗了牌,開始玩了起來。
“來旺,你年紀輕輕地,虧你在趙家屯這窮山窩里也窩得住!要我再年輕個十歲,早就下廣東打工去了。你活該打單身(光棍)哩!”坐在另一邊的老漢錢水根說道。
“我不去廣東不也活得好好的。”來旺原本是想去廣東,但是錢水根這么一說,他倒是很不服氣。
“你那也叫活得好好的。白天沒**事,晚上**沒事。住的地方像個狗窩棚一樣。就你這樣子,這輩子也別想娶婆娘了。”水根老漢白了來旺一眼。
來旺嬉笑道,“你去問問你兒子,看他在廣東住得有我好么?吃得有我好么?”
“就算他在廣東住得沒你好,吃得沒你香。他不時賺了錢修了新房子么?你那茅草屋能夠跟他比?他現(xiàn)在又娶了婆娘,明年春上天怕是就要做爹了。”錢坤生說道。
“一年住幾天也叫新房,那我一年去黃石賓館住幾天,那我家比你兒子那房子是不是要強多了?一年睡幾晚也叫婆娘,我去鎮(zhèn)上找?guī)讉€雞婆睡幾晚,那我不是有幾個婆娘?你兒子冬天回來,春上天當?shù)叶疾恢涝摴菜€是同情他!”來旺這嘴巴在屯里也算是小有名氣。
來旺的最后一句話還沒說完,錢水根便將手中的牌直接向來旺扔了過去,只是沒到半路中,便化作漫天的飛雪,然后飄飄蕩蕩地落向房間的各個角落。
“唉,可惜了一手好牌。”張開全的第一反應不是拉架,而是嘆息一手好牌。
來旺倒也不是個怕事的人,用手指著錢水根說道,“怎么著,你還敢跟老子來橫的?”
“不來橫的,還咋的?你滿嘴噴糞,看我今天不將你的嘴巴撕爛!”錢水根站起來,抓起自己屁股下的凳子便要繞過人群,向來旺沖過去。
“來旺,你個短命鬼!這話也能夠亂說么?雙搶的時候,坤生不是回家來了一趟么?不是正好春上天的時候對時?水根叔,你還不知道這小子的嘴巴臭么?何必跟他小孩子計較?”寡婦清將僵在原地的來旺推開,然后又跑過去阻住錢水根的路。
趙三德也勸解道,“水根大哥,算了算了,這小子原本就是個嘴賤的家伙。消消氣,消消氣。”
趙三德與寡婦清死死地將錢水根攔住,錢水根其實也不是真的那么堅決,因為他心里有數(shù)得很,不管是論個子還是論力氣,自己這一把老骨頭都不是那短命鬼的對手。而且今天的事情,自己未必占了理。雖然自己是一片好心,但是也沒有給那東西留情面。真要是鬧起來,那短命鬼光棍一條,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自己的幾個兒子打工回來,也同樣拿這個混球沒有辦法。
只這么片刻時間,錢水根大腦里居然閃過了那么多的念頭,這架哪里還打得起?
“今天要不是怕打爛了何碧清家的東西,老子非飽揍你一頓不可。不過,今天這事情沒完。等坤生他們幾兄弟回來,今天這事情,還要好好說道說道。不然,別人還以為我錢水根家好欺負哩!”錢水根狠狠地說道。
來旺年輕氣盛,哪里肯說軟話,聽到錢水根下臺階的話,卻也難以忍受,“就你說得我,我就不能說你?就算你那幾個軟蛋兒子回來,我還會怕了?以前,我一個人也不是沒有將他們幾兄弟揍得哭爹喊娘的!”
“那好!那好!”錢水根氣得發(fā)抖,用手指著來旺。
“來旺,你少說兩句會少一斤肉?趕緊走吧!我這里可不是菜市場。你們到我家里來吵架,算是什么事?”寡婦清生氣地說道。
來旺見寡婦清這么一說,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了,“碧清嫂子,今天實在是對不住了。”
來旺轉身便走了出去,沒有再理會錢水根在背后絮絮叨叨地放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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