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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佐邊吃邊想,一塊不小的肉餅他吃了一半就飽了,把剩下的半塊裝進帶蓋的藤盒里,蘇佐將魔道書跨到身上,拾起放在腳邊的雙拐站起身來。
這兩只跟蘇佐前世結(jié)構(gòu)相似的木拐是蘇佐自己用法術(shù)制作的,原本還想向替克奈汀照顧他的艾爾莎修女炫耀一下來得,卻被天然系修女一句無心話徹底打消了興致——
“嗯?這木拐是你自己做的嗎?這種‘Y’型的雙拐挺有趣的,不過制作起來好像要比常用的‘F’型拐麻煩不少吧?”
蘇佐差點就忘了他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異世界,生產(chǎn)力大體上還停留在前世歐洲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如果是窮人斷了腿的話,隨便找個樹枝支撐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而用得起斷肢治愈術(shù)的就壓根看不上拐杖了,總之是個雞肋,沒錯,雞肋,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兩遍。
一想到自己差點打算拿著一個雞肋的發(fā)明跑去找人邀功,蘇佐瞬間就覺得自己簡直俗不可耐,蠢不可及。
“哼……不過這不是沒說嗎。”蘇佐抬頭仰望,遠目做滄桑狀——某種意義上而言,蘇佐還真是相當擅于自娛自樂,并迅速地從打擊中恢復過來呢。
相比之雙手的恢復情況,蘇佐雙腿的康復狀況要差一些,不過前兩天克奈汀施展神術(shù)看了一下,表示距離完全恢復只是時間問題。在蘇佐自己的理解中,他前世時醫(yī)院使用的X光透視,實際上也屬于對高頻電磁波的一種應用,所以既然像是艾爾莎或者克奈汀這樣的光系神官,能使用艸控電磁能的光系神術(shù),那么某種意義上來說,掌握了這樣可以透視人體的能力也并非無法理解。
不過一想到雙瞳隱藏在頭巾下面的祈心會修女們,實際上都像是些眼睛里成天“嗶嗶——”地往外亂射掃描光波的女超人,蘇佐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當然,這肯定是蘇佐胡思亂想想多了,否則成天都要到教堂接受神父修女的X光祝福之眼的掃射,那些虔信徒早就因為放射姓照射超標患上癌癥掛了,怎么生龍活虎地追在蘇佐屁股后面,把他生生削成了人棍(只有軀干沒有四肢的傷者)了。
……
……
……
“自虐狂嗎我……明知道是傷口還要揭開看一下……”
某種意義上,這種無聊的生活,還真是無限放大了蘇佐胡思亂想的能力呢。
為了擺脫這種毫無意義地瞎想的怪圈,蘇佐拎著手中的藤盒,拄著雙拐一點一點地往教堂的臺階下挪去,不過他并不是沒有目的地隨便走走。實際上坐在高處的他,可以俯瞰教堂前的這個廣場全貌。而在無數(shù)緩緩湍動,非褐即棕的腦袋中,那名身著治安官制服,一頭金紅色的長發(fā)束成馬尾垂到腦后,如火焰般熱情燃燒的少女,真的是非常顯眼,一目了然。
在與碎尸魔最后的戰(zhàn)斗中,維潔兒表現(xiàn)并不搶眼,但是實際上她當時有傷在身,也正是出于這樣的考慮,克倫威爾與蘇佐才不約而同地讓維潔兒充當了機動力量,幫助移動能力稍弱的伽爾特與蘭伯茨進行“蛙跳”作戰(zhàn),并沒有讓她孤身一人去跟碎尸魔正面抗衡。不過即使如此,在那么大的風雪中,維持長時間飛行所消耗的魔力,對維潔兒而言也是相當大的負擔,所以隨著維潔兒的魔力耗盡,圍捕行動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至于蘇佐之所以會被一人拋給碎尸魔,具體原因說起來也是因為匿名信有兩封,雖然兩封信上都提到了將碎尸魔驅(qū)趕到一定程度后,會有其他人把他攔下來,圍捕隊伍只需要注意搜尋戰(zhàn)斗跡象就行——
但是信有兩封,卻各自只提到了會有一次攔截。
雖然通過維潔兒,蘇佐知道克倫威爾也投了一封信,但是當時他卻并沒有多想。結(jié)果治安所的隊伍在發(fā)現(xiàn)了左腿被砍傷的克倫威爾后,就以為計劃失敗了,然后就收隊了……
收隊了……
我去!居然收隊了!
想到這里,蘇佐不禁無語望天,內(nèi)牛滿面——天知道,克倫威爾是被通緝之身,而他又只是個孩子,兩個人都有不能告人的理由,結(jié)果這樣誤打誤撞下來,就差一點因為這個不算失誤的失誤,而雙雙做了無用功。
一瘸一拐地在集市密集的人流中穿行,或許是看到蘇佐身上那與眾不同的教會服飾(住了1周后艾爾莎專門給他訂做的)以及胸前醒目的祈心修會教徽,人流在蘇佐面前主動分成了兩截。
或許是沒見過那么小的正式修士,在人們看向蘇佐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地便流露出訝異與審視,偶爾會有幾道熾熱的視線,那是虔信徒對蘇佐的注目禮。
在這樣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緩緩前行著,蘇佐心中估測著維潔兒的巡邏路線,雖然站在高處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是從教堂到維潔兒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走到人群中之后,蘇佐便失去了維潔兒的行蹤。
“唔……怎么辦呢……”
蘇佐考慮了一下:“要不然這樣吧,大喊‘錢包丟了!‘,這樣維潔兒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
“——然后一腳把我踹死!”
這樣做鐵定會死的啊喂!
就在蘇佐為了這個好主意(餿主意)猶豫不定,滿心不甘地在心里默默地啃咬小手絹的時候,隔著人群,在集市距離蘇佐不遠處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個鬼哭狼嚎的喊叫聲——
“抓小偷啊!”
哦擦!這是哪位義士送的枕頭啊!這邊正覺得困(擾)呢!
“抓住那個小偷!他偷了我的蘋果!就是那混蛋小鬼!快點攔住他啊!”
拄著雙拐,蘇佐慢慢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移動,他有些意外,隔著人群,追奔叫罵的聲音久久不息,蘇佐還以為新區(qū)最近的風氣好轉(zhuǎn)了呢。結(jié)果區(qū)區(qū)一個小偷,弄了那么久還沒被抓住,明明廣場上有那么多人。
然后,通過人縫,蘇佐看到了奔逃中的“所謂小偷”。
那是個衣衫襤褸的孩子,看起來比蘇佐年齡要大,卻不比蘇佐更高。
身上那沾滿泥漿的黑色破布只是勉強可以遮體,臉上滿是泥漿,一頭亂發(fā)如同黑泥中的稻草,胡亂支棱著。
在蘇佐看來,他(她?)跑得并不快,腳步踉踉蹌蹌的,懷里抱著兩只“鮮艷欲滴”的大蘋果,雖然在前世,這種青不垃圾,一點紅潤都沒有的酸蘋果,蘇佐一眼看過去就壓根沒吃的欲望,但是在這個世界,尤其是在這個文寧區(qū),這兩個蘋果的價值還是不菲的——足足價值十個銅幣。
而失主似乎是某個果攤的小販,清瘦的體型,也不是富商,不過因為要守著攤子,所以他也不敢離開果攤太遠,只能看著小偷的背影大聲怒罵。
眼看著這讓人憐憫的小偷就要逃走,人群中突然站出來一名身穿制服的治安官,毫不芥蒂小偷身上渾身的污泥,一把拽住他的手,把他按到了地上。
啊……果然是那家伙會做的選擇呢……
蘇佐看著那名治安官金紅色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像是模樣那么凄慘的小孩子,一般人的話,肯定會惻隱之心大作覺得太可憐,或者因為事不關(guān)己小偷身上又臭又臟,睜只眼閉只眼地就放過去了。
但是以維潔兒的姓格,卻不會因為區(qū)區(qū)如此情況,就做出妥協(xié)——那名少女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更為堅毅,但有時也會因為過于恪守規(guī)則,而顯得不近人情。
“那家伙……不會不知道以南嶺現(xiàn)在的法律,偷盜是要被剁去手指頭的吧……”
蘇佐忍不住加快了雙拐擺動的速度,因為常年戰(zhàn)亂的原因,南嶺的法律比帝國其他地方的法律更為苛刻,偷盜砍手,搶劫砍腳,詐騙割舌,殺人抵命,已經(jīng)到了堪稱嚴酷無情的地步,但是即使如此,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犯罪依然屢禁不止——就好比如蘇佐眼前的這個孩子,不偷=餓死,偷=砍手流血而死,總之是個死,不如拼著人品,賭一把犯罪不會被人抓到的幾率。
圍在維潔兒周圍的人群里,能看清楚這一問題的人有很多,而蘇佐也不認為維潔兒看不出來,但是相比蘇佐,維潔兒身上還多了一層職責的因素,對于克倫威爾這樣的老兵油子而言,這種責任感早已剖去形式,徒留本質(zhì)謹記心中——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找來伽爾特,讓鴉之金鎖把狼雪從治安所的視線中帶走。
不過維潔兒畢竟還年輕,心理年齡比蘇佐還小,所以尚未完全看清這一點,從她現(xiàn)在雙肩顫抖地壓在小偷身上的樣子來看,估計她此刻心里一定也非常矛盾。所以為了避免這丫頭以后后悔,蘇佐決定還是露個面,點撥她一下。
嘛……畢竟克倫威爾那老家伙好不容易才讓治安官與文寧區(qū)的住民打成一團,因為區(qū)區(qū)一個死腦筋的維潔兒就踏大步后退,可不是大伙愿意看到的事情呢……
這樣想著,蘇佐開口叫了起來:“等一下!治安官大人!那孩子的蘋果是我買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剛把小偷拷起來的維潔兒扭過頭,一看到是蘇佐,她的眉頭不禁扭成一團:“依文伊恩,你不好好在教會里待著養(yǎng)病,跑到這里干什么!”
“咳咳!”蘇佐狠狠地咳嗽了兩聲,依著雙拐,有些困難地俯身把滾到腳邊的蘋果拾了起來,因為這么一番折騰,原本還算光亮的蘋果上染了一層灰,表皮還在抓捕中磨破了。
“治安官大人,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蘇佐捏著蘋果,架著雙拐緩緩地走到維潔兒身邊,裝出一副完全不認識她的樣子,向維潔兒辯解道。
維潔兒看著蘇佐的樣子,一臉的狐疑,她把身下的小偷一把拉起來,推給治安官下屬,轉(zhuǎn)頭盯著蘇佐:“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不,怎么能說是鬼主意呢?”在路人圍觀的視線中,蘇佐泰然自若地侃侃而談,“我只是想說治安官大人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那個孩子并不是什么犯下了偷盜罪行的惡徒,你看——”
這樣說著,蘇佐伸手把氣喘吁吁地從他身邊跑過的果攤小販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