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那種噩夢還在繼續(xù),而且并沒有消停的意思,霍華德在夢里霍華德能聽到的話語是變得越來越多。甚至那些說話之人模糊的輪廓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了。這些日子他并沒有出去搜查,更沒有去施工處,米蘭也沒有派遣他做任何事情。霍華德跟阿雅吵了幾次后。離開了跟她一起居住的小據(jù)點。跟那個舞女住在了一起。
霍華德并不喜歡這個舞女,確切的來說甚至還有點記恨她,但是她恰好可以給他帶來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麻痹。可以讓他逃避那個正在折磨他的噩夢。舞女嫵媚妖嬈,很會說話,當(dāng)然她也會利用霍華德救世主的身份撈點好處。外面都已經(jīng)傳開兩人結(jié)婚的消息了,霍華德并沒有出去辟謠。他甚至是好幾天沒有離開過這個小屋了。
舞女名為熱拉,以前是但丁堡一個酒館的舞女。她告訴霍華德她以前是一個農(nóng)夫的女兒,父母被強盜殺害,孤苦伶仃的她就來到但丁堡謀生了。
霍華德并沒有相信她的話,甚至他都懶得聽,但是這幾天相處下來霍華德開始感覺她說的應(yīng)該不假。她做家務(wù),做飯樣樣精通,而且那個瘦身板子力氣還大得很。
今天搜查隊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里面有好多糧食,人們是歡呼雀躍的。米蘭先按人頭分量發(fā)放以后,又宣布要舉辦一次小的歡慶宴。所有的女性都被招去準(zhǔn)備大鍋飯去了。
霍華德獨自留在破舊的小屋又陷入了沉思,地下這個悶熱的氣溫環(huán)境他也是慢慢習(xí)慣了,還有那個下不完的灰塵雨。
霍華德看著自己那個臃腫的腳掌,摸了摸酸痛的腰部,嘴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惡臭更是讓他難受。他坐在小床上,裸露著上半身,旺盛的體毛讓他顯得跟一個狗熊一樣。
早晨是有人來叫過霍華德,但是他沒有去這個聚會。
在霍華德的這小屋周圍已經(jīng)是鴉雀無聲了,一片寧靜,他穿上衣服走到了外面,地下世界在一片黑暗之中死寂沉沉。因為那些一個個簡易搭成的房屋內(nèi)都沒有人了,因此黑壓壓的。霍華德的拿著個火把,走了出去。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目的明確,他就要去打開那個黑門,他甚至在那些聲音中聽到了些熟人的聲音,霍華德覺得那些就是但丁堡之人,他們沒有死。那些熟悉的聲音他是不會聽錯的。
他是多么的希望,那些聲音里有家人的聲音,老婆的,兒女的。他那個磨滅的希望被重新燃了起來。他希望,他相信家人就在黑門之后的某處等著他去拯救。
“這家伙,還真是心思縝密。”霍華德舉著火把來到黑門前,看到那幾個守在這里的家伙說道。
兩個普通穿著的士兵,守在那里,而且是站著精神抖擻,好像是他們是自愿在這個所有人去玩兒刷的時候在這里放哨的一樣。
這里已經(jīng)有幾個大火把照明了,霍華德滅掉了火把走了過去,他走著觀察了一下周圍,確定在肉眼可見之處沒有人在。
“哎呦!”他笑了起來說道,“兩位兄弟還真是有責(zé)任心呀,還在這里放哨呢?”
“大人。”其中一個士兵說道,“你怎么來了呀,沒去宴會嗎,今天好多人想當(dāng)面感謝你呢。”
“我就是出來透透氣,順便想看看這個黑門,沒想到遇到你們在這兒放哨了。這些就看不到嘍。”
“你說這話,就是把我們當(dāng)外人,米蘭大人說過你可是我們的救世主呀。你隨便看。”士兵說道,并用手恭請霍華德。
“謝謝,謝謝,我就是簡單看看。”霍華德說道,并往前走去。
“站住。”另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士兵忽然開口道,他身材挺直,有一個很寬的肩膀,雖然個子不高但就像一個結(jié)實的桑樹一樣擋在了霍華德面前。
心急的霍華德沒有控制住表情狠狠地盯了士兵一眼,停下了腳步,而那雙手已經(jīng)是狠狠地握緊了熄滅了的火把。
“盧卡,你這是干嘛呀,大人又不是外人。”剛剛那個士兵轉(zhuǎn)頭看著同伴疑問道。
“米蘭大人說過,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所以誰來都一樣,就請您退下吧我的大人。”叫盧卡的士兵看著兩人嚴(yán)肅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