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過節(jié)都會來到此地排隊取水時,斯坎德可從來沒有注意到從地面到神廟大門間的臺階不盡陡而且特別長。
對從小干家務(wù)活兒長大斯坎德來說小安德重量是毫無分量的。但從看到父親的手勢后起步跑進大門的這個距離讓他累成了狗,全身都在不停地冒著冷汗,手腳也越來越?jīng)]有力氣。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少年嚴(yán)重的懷疑了自己的體力。
“呼,呼,呼…………”斯坎德站在神廟前院的一顆老樹旁用左手撐著樹身,不停的喘氣。目光鎖定在地面上的一小塊被自己額頭流出的汗水濕潤的小陰面。
神廟院子里怪怪的,平時百鳥齊鳴的院子在這盛夏的早晨既然鴉雀無聲。那個初升太陽的光芒好像根本就沒有照進這里,還有不知從何而來的濃霧彌漫在院子上空,正在慢慢的下沉。也許就是這些濃霧遮住了陽光。
“咯吱,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斯坎德轉(zhuǎn)頭望去看到神廟的大門在前后擺動著,頻率極快。
他心里可以感覺到,剛剛父親做了些奇怪的事情后被打開了的門現(xiàn)在這是欲要關(guān)上去,父親還能支持多久是個未知數(shù),但自己必須得抓緊時間。
“水井,水井在那兒?”斯坎德緊張的望著周圍。濃霧已經(jīng)向下沉的很深,差不多遮住了斯坎德的視線。
“該死,該死,該死,水井到底在哪兒,這一年來一次我可沒注意到確切的位置,該死,真該死!”斯坎德大聲自罵到,不停的左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嗚哇,嗚哇!”突然一直沉睡的安德哭了起來。與此同時斯坎德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冷風(fēng)吹了過來,從他身旁拂過,讓他背脊發(fā)冷。
忽然,他一下子全身心的回歸了平靜,腦海里一片空白。
如此,斯坎德原地深思了片刻,就想起了水井的位置。
他疾風(fēng)般奔向了自己的東邊,在過程中他跳了幾次,跳的極高。好像是在越過什么障礙。他在濃霧里一蹦一跳的。
分鐘過后,斯坎德停了下來。在疾跑過程中一直伴隨著自己的安德的哭聲也停了下來。
就那么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失去了那個讓他蹭來蹭去在濃霧里來去自如的能力,這股力量慢慢的離開著他的身體。
奇怪的一幕就在眼前,水井正沐浴在晨光之中,這兒毫無濃霧的跡象。水井周圍的幾顆果樹上還有著幾只百靈鳥在叫著。
斯坎德驚奇萬分,揉了揉眼睛四處望去,這兒真的是毫無迷霧。
“呼呼,管他呢。先干正事兒。”斯坎德道。
他先是把小安德,輕輕地放在水井旁。為了拉出井里的水桶向前走了幾步,望了一眼井的里面。
至寒的冷氣,從井內(nèi)迎面吹了上來。
斯坎德感覺有無數(shù)跟冰冷的細(xì)針同時刺在臉上。“啊!”他哀叫起來。
呼吸困難是斯坎德往后能記住的唯一一件事兒,寒冷無比的氣息使井口周圍的空氣變了個樣根本就無法呼吸。
已經(jīng)被冷得差不多凍傷了的斯坎德,掙扎了數(shù)秒就引頭落進了井里。
而安德裹在布里,留在了井旁。
與此同時,“喂喂,喂。你差不多得了,念咒的。”一聲十分溫柔且懶散的聲音出現(xiàn)在德佩師傅腦后。
念咒時必須得集中精力保持姿勢,不能亂動,況且兒子還在里面。德佩師傅從剛才蠟燭熄滅之后,就一直強忍著冷氣,使出更大的法力來念咒,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
“天殺的,這又是什么人,悄無聲息的就出現(xiàn)在我后面了,擺出陣型念咒的我連風(fēng)向都能摸清方位,這家伙。”德佩師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