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家族和周氏家族的區(qū)別就是,魏氏家族是書香門第,家里男丁都認(rèn)字,有自家的學(xué)堂,他們能看清國內(nèi)的風(fēng)云變幻;而周氏家族卻固步自封,是典型的土地主、老財主。
到1949年的時候,魏氏家族跟著GMD去了臺灣省,而周氏家族卻無人能看清國內(nèi)的形式,只能守著家里僅有的老宅,坐吃山空。
魏氏家族搬走了,周明大伯周振光的婚約自然就化作了泡影。因此,周振光的婚事就給耽擱了。
當(dāng)年共和國成立,緊接著就是風(fēng)起云涌、轟轟烈烈的土改。
周明的爺爺還沒等琢磨過味兒來,就被以前得罪過,結(jié)了仇的幾個村里人給聯(lián)合舉報,劃成了地主。
千頃良田一夜充公,所有家產(chǎn)被沒收,周家大院被搬了個干干凈凈,周明的爺爺還被人天天插著地主的牌子批斗。
周明的爺爺從養(yǎng)尊處優(yōu)、聲名顯赫的地主老財,變得一貧如洗,成了人人搶著爭斗的革命對象。
如此變故,讓周明的爺爺無法承受,兩年下來,便一病不起,撒手西歸,臨死都沒能閉上眼睛。
此后,周明的奶奶帶著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一家人在村子?xùn)|邊的菜地里搭了個茅草窩棚,靠討飯度日。
周明的父親兄弟三個,作為“地主崽子”自然受到了歧視與欺負(fù),在村里都無法討到飯,只好去別的村莊去討。
飯都討不著,更別說什么念書認(rèn)字了。
也正是因此,周明的大伯周振光才終身未娶,父親周振亮三十六歲才結(jié)婚!
這是一部典型的家族興衰史。
周明聽著奶奶哽咽地說著往事,如泣如訴,說到難過處,竟然泣不成聲。
最近四十年的事情,另外兩個老太太也是嫁過來后親身經(jīng)歷過的,她們也是邊聽邊抹淚,還不時補(bǔ)上幾句六奶奶忘記說的一些事情。
因?yàn)椋齻儽揪褪侵苁霞易逡淮蠹易臃殖鰜淼母髦Ц髅}!
三十歲的周大叔聽得默默不語,不知道如何安慰屋里的三位老人。
時代洪流滾滾,看不懂風(fēng)云變幻,判斷不了國家大勢,家財萬貫又如何?還不是眨眼間就化作烏有?
奶奶的闡述,是作為經(jīng)歷者回憶往事去說的,自然會有所偏重和袒護(hù)自家,但周明卻找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所在。
說白了,就是沒有眼光,跟不上時代變遷,一個大家族在一個風(fēng)云變幻的年代,被時代洪流徹底淹沒了而已!
周明沒有流淚,沒有唏噓,他在奶奶講完之后,只是暗暗嘆了口氣,心道:“原來如此!”
周明不聲不響,乖巧地遞了個手巾給奶奶擦淚,他心中暗暗發(fā)誓:
“周氏家族么?我周明要靠一己之力,讓這四個字響徹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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