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那是神話。你知道嗎?”他盯著我的眼睛,仿佛要看透我一般,或許說讓我給他一個我們都在活著的信號,給他一個不動搖的信念“你知道嗎?我們彝族的史詩《洪水記》中記載過那樣的場景,我聽老一輩的朵覡說過,那樣的場景簡直就是天空中浮游著一片海洋,有一天天神降怒把天上的海全部倒了下來。洪水連天啊!高高山頭上,上石壘住房,山下周圍處,洪水如猛虎.......。”他跪倒在地口里不斷的念叨著。
神話?洪水?不應(yīng)該之前我聽到電話里描述的模樣是頭頂上有一片海水,但是它們所在的地方又是一片海水,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海的世界?什么地方?會在什么地方?為什么那個人帶我來到這里,看阿助的樣子似乎楊世忠什么也沒和他說,那么我的面具是不是他給我戴上的?“別死啊!別死啊!”我心里默默的祈禱著。
然而歐其阿助卻是自顧自的吟唱了起來,我在一旁看著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不會的,怎么可能一個神話中形容的東西,而且還是已經(jīng)過去了的時代怎么還會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我的頭頂上就是海?我想著這句話,突然記起他之前還用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說了一些東西。
“.......這。”我一時間無言以對,不過馬上的樓上傳來一陣陣似有似無的響動。然后一大堆人就跑了進(jìn)來,我下意識的退后幾步,看著那些人,他們有老又少,接著開始亂哄哄的吵了起來,最后一把年紀(jì)比較大的人走到我身邊用一種不同于歐其阿助卻又神似于他說話發(fā)音的語言對我說著什么,我無奈的看著歐其阿助,可是他似乎還在一種神游的狀態(tài)下,對于他來說,那種神話被現(xiàn)實化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一天到晚誦經(jīng)念佛的人看到了佛祖的獎勵一般。
可是他那邊還好,我這邊可就倒霉咯,我一個人手腳并用著也不能去解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就任由他們一大推人把我丟進(jìn)了一個黑屋子。我雙手抱著頭,不斷的敲打著門,心里無語至極“天吶,這算是什么啊?我才是路人,我無關(guān)世事啊。”
我呆在的地方似乎是一間放置木材的屋子,這個彝族的山寨我也基本上看了個透,被壓倒這里來的時候,我們走的都是山路,山路彎彎曲曲,最下面的低地盤地區(qū)就是一片不大的居民區(qū),他們的房子大多數(shù)都是磚瓦房,雖說也有平頂?shù)€不算是主流,之前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半山腰,算是一個圈養(yǎng)畜牧的地方,那房子的下面便是牛羊圈。
我敲打著無人應(yīng)答的房門,最后無力的癱坐了下來,借著從窗戶里透出來的光線打量著這個地方,房屋的唯一可供出入的地方出了這扇被緊鎖的大門就是那扇小窗戶了,我蹦跶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能跳到那個高度,而且就算是能爬上去還不一定可以鉆出去呢。
想了片刻我還是決定等歐其阿助恢復(fù)過來再說吧,畢竟我又不是來偷殺殲搶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居然安然的睡了過去,夢中我居然夢到了彝族史詩中的那場洪水,滔天的巨浪在天上翻滾,最后隨著一點動蕩盡數(shù)的傾覆下來,天地一色。不過這時我居然還知道自己在做夢,我當(dāng)時的第一想法就是娘的不會是尿褲子了吧,想著我急忙把自己從睡夢中掐醒來,一番掙扎,我還真是醒了過來,還真是憋著慌,想也不想,我拉起褲子就朝著一個地方放去。
那種感覺,我只能用一個爽字來形容,可我剛對著門口放水的時候,門忽然開來,本來我說要是歐其阿助還好,可這她媽的偏偏是一個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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