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師傅,我過幾天呼你,你找那么七八個會水電的人,我有事情交給你做。汪師傅就激動得紅了臉,想不到一會兒功夫,自己也成了小包工頭,連連說好,好,好。出門時和方經(jīng)理熊店長搖手告別,方經(jīng)理的目光就有點深長。
下了課就是中午,黃玉蓉在教工食堂吃了飯,回到單身樓取出自己的存折,在校內(nèi)銀行取了錢,來到校外一家傳呼機專賣店,花1500多元買了部漢顯的傳呼機。這么多年傳呼機火遍布全國,是人就會說,有事呼我。可是黃玉蓉從沒想過趕這個熱鬧,家里父母都退休了,有事可以打家里的電話,唯一的哥哥嫂嫂工作也不錯,不用自己擔(dān)心。只有斌兒,想到方斌,黃玉蓉身體一陣潮熱,心兒狂跳,臉孔慢慢就紅了。提起呼機轉(zhuǎn)到菜市場,買了一只母雞,又買了點別的,坐上公交車就回去了。打開門,方斌還沒有回來,黃玉蓉趕緊把母雞用砂鍋煲上,不一會兒就滋滋地冒出了熱氣,濃濃的香香的,黃玉蓉不由心里得意起來,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謝謝我?guī)阏业教焯谩?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直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dāng)成手心里的寶。
黃玉蓉唱著唱著,淚水不由自主地就溢滿了雙頰,撩起圍裙來拭淚,一回頭,不知何時方斌已經(jīng)回來了,倚在廚房門口,拐杖扔在一邊,仰著臉,嘴唇緊咬,任淚水滂沱。黃玉蓉心里一急,趕緊抱住他,話都說不圓了,你—你—你怎么啦?
方斌捉住玉兒擇菜的手,展顏一笑,沒事,姐,我高興。又一滴滴吻干玉兒臉上的淚水,姐,你的歌唱得太好了,把我感動得一塌糊涂。玉兒噗哧一笑,你個壞東西,不聲不響溜進來,扮出那份模樣,把我魂都嚇掉了。方斌傻傻地一笑,右手從圍裙里伸進去,那我摸摸,看看魂兒還在不在?玉兒嗔他一眼,任他輕薄。纏綿了好半天,才想起雞湯煲好了,松開手喊他吃飯。
方斌的食欲出奇的好,吃了兩大碗飯,大半煲雞肉雞湯都吃在了他肚子里,黃玉蓉笑盈盈地看著他吃,不時給他夾菜。姐,你也吃啊?玉兒媚媚地笑著不說話,方斌狡黠地一笑,你想減肥啊?其實你不用的,長得再胖也是我老婆,我也要。玉兒柔媚地一笑,又哄我啦?轉(zhuǎn)身取出才買的BB機。來,送你個東西。打開,方斌就張大了嘴,玉兒,你買這個做啥?憨貴的。
喲!當(dāng)包工頭了,還守財奴呢。玉兒噗哧一笑,遞給他,你看李師傅庫師傅都有了,他們怎么找你?方斌接過來看了又看,你買這高級的干啥啊?有個數(shù)字的就可以了。
你看你,又落后了不是?數(shù)字的多麻煩?滿街找電話!這叫一步到位,有錢,我還想給你買部手機呢。玉兒拍拍方斌的手,笑嘻嘻地說。
那你怎么只買一臺?方斌有點不高興的樣子。玉兒一樂,我啊,不用這東西,別人一般不找我,你呢,不用呼,一叫就到。
方斌促狹地一笑,那是,你是不用呼的,陪我吃陪我唱陪我哭陪我睡,呵呵,四陪,不,是全陪。說著說著就涎了臉湊上來,玉兒手指輕輕一戳,你看你,就不會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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