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兩百。哎---就見王大富打開皮夾取錢,楊老倌千恩萬謝。路過方斌身邊,小心翼翼地問:小方,你今兒晚休息吧?
是啊。楊老伯有事啊?方斌一邊拿草帽扇風,一邊笑著地回答。
哎---也沒啥事吧。楊老倌停了一下,我晚上到XX工學院去,你去不去啊?
去啊!方斌毫不猶豫,楊老倌暗暗地松一口氣。其實方斌早想到各個大學去看看。吃過晚飯,方斌洗了澡,換了件半新的襯衣,西裝短褲,泡沫底的涼鞋,看起來精神了許多。楊老倌穿一套洗得泛白的黃軍褲,板車胎做的涼鞋,蒼老的臉括得光光的。公汽上一擠,兩個人又是一身臭汗。XX工學院的校門很氣派,問明自動控制系住4棟。在門衛(wèi)處登了記,又問清了楊利明的宿舍,楊老倌猶猶豫豫地說:小方,你一個人上去好吧?
方斌一笑:怎么了?你不是天天想兒子么?到了門口卻不進去了?就拉著他一口氣爬上六樓,楊老倌已是氣喘吁吁。敲開門,有四個男生在打撲克。聽說是找楊利明,都相視一笑,其中一個同學問:你們是楊利明什么人?
我?---楊老倌趕緊接口,又猶豫了一下,我們是他的親戚,想見見他。方斌就很奇怪地望一眼楊老倌。楊老倌只是偏了臉去看那幾個學生。
啊---是這樣!那個說話的學生一邊出牌一邊說:他到女生樓去了,馬路對面,飄出琴聲的那個窗戶就是。不能進去的,你們在樓下喊就得了。楊老倌唯唯喏喏,又爬上兒子的床鋪,把他臟兮兮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走出宿舍,就聽到后面一陣大笑。走過馬路,果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楊老倌就讓方斌喊。方斌喊了兩聲,琴聲嘎然而止。
誰啊?一個長發(fā)男生推開窗戶有點不耐煩地問。
明明,是我!楊老倌見了兒子,臉上立刻現(xiàn)出光彩。
啊---我馬上下來。一陣椅子響,噔噔噔從樓下跑下一個人來,很高的個子,飄逸的秀發(fā),路燈下皮膚顯得很白晰。
我叫你不要進校門來嘛!小伙子跑到楊老倌面前,一臉的不高興,在校門口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哎哎—可是我想看看你啊?楊老倌就象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紅了臉,伸手從褲兜里掏出兩張被汗水浸透的大鈔,又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楊利民交叉了雙手不耐煩地上下抖動。
利民---樓上窗戶推開了一邊,一個亮麗的女孩子高聲問:怎么去了這么久啊?
就來了!楊利民回頭看一眼樓上,低低地說:好了,我曉得了,你們快走吧。
是誰呀?亮麗的女孩子很溫柔地問。
一個親戚。楊利民一邊惴了錢一邊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方斌心里一沉,再看楊老倌,兩行清淚無聲地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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