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五打工的第一天
方斌提著行李卷兒在江城三鎮(zhèn)轉(zhuǎn)悠了好幾天,曬脫了一層皮,什么工作也沒找到。今天學(xué)乖了,不走繁華的大街,專走偏僻小巷。看路牌好象是到了明煮路。遠遠的有高高的腳手架,撥地而起的一幢高樓蓋到了第三層。方斌提了行李慢慢地向那邊蹭過去。
我的老天,幾畝田還沒插完喏?到底你們么時回來啊?工地門口,圍了幾個人,一個穿西裝短褲的人一邊撩起衣服扇風,一邊對著手機焦急地大喊,我這里缺人啊!方斌心頭一喜,胸口突突地亂跳,停住腳步看,鋪蓋卷兒靠在腳邊。那邊,一個矮矮的老頭看著方斌,善意地一笑,又點點頭。方斌趕緊陪個笑臉,心中一酸,有種想哭的感覺。任中午的太陽放肆地烤著自己,靜靜地等著。好不容易等他講完了,鼓起勇氣走上去,緊張不安地說:老板,你缺人,我可以頂一個。老板聞聲回頭,看樣子四十上下,面孔黝黑,胳膊曬得黑紅相間,看起不象是城里人,斜著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不屑地問:就你?賴得活?
賴得活!我能吃苦。方斌生怕他一口拒絕,趕緊回答,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老板掏出煙來,旁邊一個人立即給他點上。悠閑地抽一口,吐出繚繞的煙霧:好吧。一個月300塊,干不干?那個矮矮的老頭偷偷地給方斌做嘴臉,可是方斌不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少了點,又怕老板反悔,咬咬牙,很爽快地說:行。
那好,你負責給一號龍門吊上磚,老板一轉(zhuǎn)身,對那個矮矮的老頭說,姨父,你帶他找個地方睡覺,下午上班。方斌心里喜滋滋的,看著他們遠去。
哎---,被叫做姨父的老人趕緊應(yīng)一聲,看老板走遠了,回頭對方斌說,伢仔,你吃了虧還在笑呢。老頭子又嘆口氣,就告訴方斌:龍門吊上磚是個頂辛苦的差事,風吹雨淋,無遮無擋,一碼一碼的紅磚,沒得空閑不說,還怕有危險,一般都安排個有經(jīng)驗的壯勞力,而且缺德的是老板欺他是個外地人,別人開500給他只開300.我姓楊,大伙都叫我楊老倌,以后你也叫我楊老倌吧,我看你這么年輕,咋不讀書了喲?
方斌趕緊叫聲楊老伯,楊老倌一楞,待反應(yīng)過來,高興的應(yīng)一聲,滄桑的老臉上露出了滿面笑容。聽了楊伯的話,方斌開始也有點生氣,轉(zhuǎn)而一想氣也順了:他要不收留,自己還得到處找工作呢。不見得別的老板就比這個好。于是就反過來安慰楊老倌。一路走一路說,知道他是孝儀人,是老板王大富的親戚,照顧他,讓他幫著照料一下工地上的物質(zhì)器材,打打雜,一個月給他開四百塊錢,不要他的生活費。還知道楊老倌有個兒子楊利明,在江城某工學(xué)院自動控制系讀書。
哎,明明讀書是讀得,可就是個化錢筒。說起兒子,楊老倌滿是皺紋的臉上又自豪又無奈。方斌心里又一酸,還是由衷地說:楊老伯,你真是個好父親。
呵呵,楊老倌爽朗一笑,噫!你咋不讀書了?楊老倌偏了頭又問,方斌默默地不知如何回答。哎---沒考上是吧?楊老倌嘆一口氣,你不要往心里去,沒考上也不是個丑事。
住的地方是臨時搭建的紅磚房,屋頂是石棉瓦,走進去熱氣蒸騰,一溜的通鋪,十好幾個。楊老倌給他挪了個空襠放下鋪蓋,然后就走了,一會兒又來了,手里拿了兩個大瓷碗,遞一個給方斌:來,方伢子,記著以后用這個碗呷飯,不要和他們混在一起。方斌趕緊兩手捧過,那邊臨時搭的灶房里席地圍了幾十人,捧了海碗狼吞虎咽。
王老倌,這是新來的方伢子,你以后照顧著點。楊老倌對做飯的老頭說。方斌就趕緊很親熱地叫了一聲王老伯。王老倌很高興的應(yīng)一聲,舀給他一大瓢帶湯帶水的菜。
太陽還很毒,工頭就催著上工了。方斌和一個姓李的中年男人一班,站在龍門吊邊,一邊一個。李師傅手快,一下子就碼了半米多高,方斌不伸腰地來回往龍門吊上碼磚,汗水從額上臉上順流而下,腌得眼睛生痛,滴在身邊的紅磚上,轉(zhuǎn)眼就洇干了。
小方,你慢慢搬啊,我抽支煙。李師傅一邊說一邊往蔭涼處走。
嗯。方斌感覺腰上有無數(shù)的蟲子在咬,腦子里也熱哄哄的象要咧開,手掌磨得紅紅的。終于碼好了,方斌直起腰來走到蔭處,咕嘟嘟地灌了一大碗涼茶,掀一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摘下草帽當扇子,好一會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屁股沒坐穩(wěn),龍門吊“咣鐺”一聲卸下辛辛苦苦碼好的紅磚,咕嚕嚕又梭了回來。。。。。。
六戰(zhàn)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