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邪俊目蘊晶瑩,垂頭耷拉腦,像是連敗十八場的公雞,還是敗給的母雞,這輩子還真就沒比這更憋屈過……太傷人。
“嗯。”她繼續(xù)端架子,“可知道姑奶奶的名諱?”
“名諱?”邪俊嘴角狂抽,心中腹誹,我要是知道有你這么一號子猛人還不直接腳底抹油?犯得上讓你教訓一頓?
“咳”冰美人奇跡般的臉頰有些泛紅,道“不知道也不怪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遠離塵囂多少年了。唉,這世道真是變了,以前條件那么苦都不曾出現(xiàn)這種半截子矮冬瓜,今世倒是見著了。我問你,像你這種,多不?”她雙眼彎成一對月牙,像是一只萬年老狐貍,卻用一種十三歲小姑娘的才有的純潔眼神問道。
邪俊頭皮發(fā)炸,妖孽!
“敢問前輩大名!”邪俊忍痛抱拳,趕緊打岔,丫丫個呸的,這老婆子的嘴是刀子做的不成,怎么一張嘴就在老子心口上捅啊!忒狠!
“不必客套,什么前輩不前輩的,本想著,你就叫我姑奶奶也就得了,我也不嫌輩分低。不過么,既然你問了,我也不好拂了你面子,姑奶奶我叫上官紫凌,額,好久沒用過的名字了呢,你不問我還真想不起來。”上官紫凌略作滄桑沉思狀,說道。
“額,前輩。我看您著實年輕啊,分明十七八的韶華正當年,我若叫你姑奶奶,怕是會辱了您的名聲,把您給叫老了,那我的罪孽未免太大了,就是把我殺死殺活幾百次也不足以贖罪。不若,我叫你……紫凌額前輩如何?”邪俊大著膽子,強行把舌頭給擼直了,道。
上官紫凌美眸一瞪,“你個小兔崽子,三番兩次調戲你姑奶奶是何用意?果然是賊心不死,惡念叢生,來來來,讓我好好調教調教你,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你從罪惡的深淵里給拉回來,才能對得起這孕育萬靈的蒼天大地……”她又是一番大義凜然的說教,但是這次卻遲遲沒有出腳,反而眼中帶著喜色,臉上染著焦急。意思是:
你這兔崽子,嘴巴還挺甜,快跟我求求情,我不會為難你的……
邪俊怎么說也是快兩百歲的人了,要是在界民之中,相當于活了三世的老怪物,豈能沒有這點眼力,當即臉色一苦,認真道“前輩息怒,晚輩所言句句屬實,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前輩高山仰止,無比的尊崇,絕沒有一星半點的褻瀆之意,還望前輩明鑒啊。”
上官紫凌眉毛彎彎,輕快的一點頭,純真的像一泉清水,“我諒你也不敢,既然如此,你可以叫我上官紫凌,或者上官、紫凌都行。其實,我也很喜歡平輩論交的,咯咯咯”
好嘛,幾個彎彎繞,她竟然由一個馴獸師變成了平輩朋友,這是邪俊始料不及的,紫凌道也樂得如此,高處不勝寒,有什么好?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邪俊打蛇上棍,順坡下驢,眉眼言笑,十分市儈地諂媚道。畢竟,小命又攥回了自己的手里。
兩人月明風清夜,于亂墳崗中好一通揶揄奉承,真不曉得這是演給誰看,這里可沒有觀眾啊,除了一座座的新土舊墳……陰風陣陣啊。
“邪俊,你可是吃過魂珠了?”上官紫凌突然臉色一僵,一板一眼道。
難道又犯病了?邪俊大口咽唾沫,額頭亡汗大冒,這姑奶奶是變臉的出身不成,咋這么快?變臉也沒啥,關鍵脾氣也變了,這姑奶那發(fā)起狠來……他腦袋一撥楞,打了個寒戰(zhàn)。
“是,僥幸得了兩珠,吃了”邪俊一五一十道。
此言一出,他就后悔起來,只見上官紫凌銀牙緊咬,小臉鍋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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