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讓我沒想到的是,回到家,我媽見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穿誰的衣服?”
“咦?不是你寄給我的嗎?”
“我什么時候給你寄過東西?”
“明明寫著咱家的地址。”
天黑了,屋里亮起了燈,別人家都在吃飯,我媽卻在審問我在學校干什么了。
“孩子皮都沒退,學人家談戀愛。。。。。。”
“我沒有。”
“沒有?沒有你先說說衣服是誰給你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包裹寄來的,寫著咱家地址,不信,等我回去找找那個袋子還在不在,拿回來給你看!”
“小南,你別以為你爸不在了,我就管不了你了,一個女孩子最要緊的是自重!”
“我怎么不自重了,我要知道不是你寄的,說什么我也不會要。”
“那你說說看,班里那個男生對你好?”
“。。。。。。。沒有。”
“那學校里其他班的呢?”
“更沒有,我都不認識!”
“不可能!”
“就是沒有!”
“你不說是吧?”
“沒有你讓我說什么?”
我突然明白為什么別人可以無憂無慮而我不能,家,就像個牢籠,毫無自由可言,我媽更像個至高無上的法官,代表正義,永遠有理,當初我爸不也像個罪人一樣低頭?想起自己曾經(jīng)報考技校的初衷,看我媽這幾年恢復的脾氣,暗暗替自己不值。
晚上,躺在床上,悄悄把那件羽絨服搭在在自己的臉上,肯定是班長!上次看電影的時候,就是穿這件衣服去的,想到這,自己都覺得臉紅。他哪里來的錢?衣服質(zhì)量很好,應該不便宜,他家好像父母都是工人,怎么會給他這么多的錢?真的是他的話,要他這么貴的衣服好嗎?
春節(jié)前夕,我媽上班的地方工人們輪休,我和我媽在家打掃衛(wèi)生,公社來人通知我媽下午到公社開黨員會,來人還神神秘秘的說我媽評上優(yōu)秀黨員了,又囑咐我媽:你就裝不知道啊!
優(yōu)秀黨員的獎品是一個十六開的塑料皮的筆記本,還有一支黑色的英雄牌鋼筆,我把鋼筆灌上墨水,在燈下找了張紙,一邊試著好不好使,一邊問我媽:“公社今年咋了?這么大方,原先不是只給一樣嗎?還挺好使。給我吧媽?”
“嗯。”
初一的時候,我去關大娘家拜年。去年關大爺突發(fā)腦溢血去世了,只有關大娘和衛(wèi)民哥在家。關大娘和我媽一樣,白頭發(fā)更多了,老了不少,對比鮮明的是,衛(wèi)民哥長大了,身材魁梧,體格健壯,完全是一副頂門立戶男人的樣子,算算年齡,他比我大五歲,該有二十二周歲了。衛(wèi)兵出去玩了,不在家。關大娘拉著我的手,不住地嘮叨:“大了,大孩子了,都這么大了。。。。。。”
說實話,雖然是我媽把我養(yǎng)大的,可只有見了關大娘才會有慈母的感覺。她那雙溫熱粗糙的手不停地撫摸著我的手,摸著摸著,眼都濕潤了:“懂事的好孩子啊,受苦了,離家那么遠。”
我不能聽這個,一聽,心里直發(fā)緊。
“好好地上學多好,今年就該考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