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陽聽了這話,還能再說什么。他只能點了頭回答:“隋鎮(zhèn)長,我剛才跟周鎮(zhèn)長喊,是我不對!可是……”
“年輕人,就不要可是了嘛。”隋長生聽到楚伯陽認錯,立刻就把他的話打斷了。他把手一揮,就這么對楚伯陽說:“你跟若萱的關(guān)系,我們都知道。啊!這個……韓市長對干部嚴要求,我們就應該從自己人做起嘛!現(xiàn)在,鎮(zhèn)子里面有個蹲點的任務(wù),你考慮下?”
楚伯陽聽到這,心中就明白了隋長生的意思。
看這意思,隋長生是想把他發(fā)配到外面的村子里面去。現(xiàn)在他有把柄握在隋長生的手上,如果他不接受發(fā)配的安排,那隋長生一定會給他編排一個不服從管理的罪名,說不定年底下崗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這,楚伯陽便爽快地回答:“隋鎮(zhèn)長,您安排吧!作為基層干部,我理應下去鍛煉。”說到這里,他略一思忖又補充了一句,“隋鎮(zhèn)長,您別怕任務(wù)重!越是艱苦的地方,越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隋長生聽楚伯陽這么說,臉上便露出了一副陰笑的表情。原本他以為按著楚伯陽這些大學生的心氣,哪兒肯到邊遠的地方去。他們也吃不起那份苦啊!所以,楚伯陽這么一說,倒真出乎他的預料了。
不過,這并不能改變他發(fā)配楚伯陽的打算。原本按著他的計劃,就是要把楚伯陽送到一個窮鄉(xiāng)僻壤去。既然現(xiàn)在楚伯陽這么說了,那他自然不會留情面。
隋長生一臉怪笑地說:“好啊!年輕人,有志向!那你明天就動身吧。我會派車把你送去的。”說到這里,他略一停頓便又拍了楚伯陽的肩膀說,“這樣吧!你去曰月村吧。去那里搞搞計劃生育,幫村里搞搞生產(chǎn)。蹲點的期限嘛!一年。明天出發(fā)!”
隋長生這話說完,就想離開。可是,楚伯陽卻搶在他前面大聲說:“謝謝,隋鎮(zhèn)長。謝謝您給我鍛煉的機會。”
隋長生聽了這話,臉上依舊是一副怪笑的模樣。不過,他好歹算是沖楚伯陽點了頭,才再向鎮(zhèn)公所的辦公樓外走去。
隋長生走后,周斌用手指點了楚伯陽的腦袋幾下,他什么話都沒有說,轉(zhuǎn)身倒背著雙手向著辦公樓外走去。
楚伯陽看著周斌的背影,心中暗暗地想,老周啊!不是我腦袋笨。您是不知道啊,隋胖子已經(jīng)挖好了坑等著我跳吶!要是我不跳,恐怕我就要回家種地去了。
楚伯陽帶著失落的心情回了他跟韓若萱的房子。雖然他沒有弄清韓若萱是否到鎮(zhèn)政斧找過他,但他最信任的同事,也是他的上司周斌卻在那幾天出差了。
按著周斌的姓格,楚伯陽相信他走之前一定會把這件事托付給其他人,而他托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隋長生。否則,隋長生怎么會知道是韓若萱那件事呢?
隋長生開口閉口都在說韓天濤。看意思,隋長生在給他捎話。恐怕真正想要修理他的,是韓天濤吧?否則,隋長生又不是不知道他跟韓若萱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下重手?
想到這里,楚伯陽的心情反而放松了許多。同時從隋長生跟縣長郭東陽的是同一系的,也就推出了郭東陽跟韓天濤的關(guān)系。只是,楚伯陽萬萬沒有想到,韓天濤居然這么狠,在自己喪父、失戀的節(jié)骨眼下,居然還要下放自己。
這筆賬,楚伯陽記下了,他告訴自己,一定要讓韓天濤后悔。此時的楚伯陽心境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變化。
現(xiàn)在他的女朋友已經(jīng)沒有了,工作也被調(diào)離到偏遠的村落去了。有了這樣的空暇,就把時間都用在學習手札上吧!要想出人頭地,不做些常人難以忍受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古人不是說過嗎?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
第二天一早,楚伯陽簡單地吃過早飯,便收拾了行李,趕去鎮(zhèn)公所等車。他知道,名義上是隋長生派車送他去曰月村,實際上是擔心他半路上會跑掉,所以要把他押送到曰月村去。
楚伯陽跟鎮(zhèn)政斧的同事簡單交接過工作后,便離開辦公室準備到院子里去等車。這時,周斌從后面把他喊住,并把一封書信和一包東西放到他的手上:“小楚,幫我把這些東西捎給村主任。到時候,他會安排你的吃住的。”
楚伯陽聽周斌這么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愧疚地說:“周鎮(zhèn)長,昨天我……”
“別說啦!”周斌把手一揮,打斷了楚伯陽的話:“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到哪兒都是干革命工作。”這話說完,他徑自回辦公室去了。
楚伯陽聽完這話,望著周斌的背影輕嘆了口氣,而后昂起頭來大步向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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