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機甲是我們新制機型,還沒有正式命名,按理來說,就算是對于普通機甲,我們的管理也是極其嚴格的,絕對不會允許出現(xiàn)差錯,讓機甲有可能出現(xiàn)在普通大眾的眼界里。”
講到了這里的時候,上官同意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讓機甲出來擾亂大眾的生活,那是極可怕的事情。
李景成又說道:“按正常的流程,如果一輛機甲要開出來試驗,應該要匹配全部的遠程控制程序,并通過由測試組、開發(fā)組、監(jiān)督組等層層的審批,直到最后才定下兩名備用機師,然后在測試的當晚,用隨機抽簽的方式選定一個駕駛者,這樣才可以在選定的時間、選定的地點進行特定的幾組測試。測試行為一旦結束,機甲當晚就要回到地下倉庫,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上官聽到了緊張之處,整個人早已從椅背上移開,身體往前傾,專心地聽著其中的任何一句話。
“但是呢,克魯茲是一個很有心眼的人,而之前我們當然也錯看了他。”李景成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臺手機,按了幾下之后,將屏幕仰放在桌面上,推到上官的面前。
5寸的手機屏上,清晰地顯示著一張男子的正面照。這照片上的男子穿著黑色西裝,雖然沒打領帶,但一頭整齊向上的短發(fā),將他鮮明的五官更是襯托了出來。唯一讓人感到神秘的,是他的眼睛上帶著墨鏡,讓人看不到眼神。
“我們的工作照允許工作人員稍微掩飾,這樣可以保證萬一資料泄漏,也不會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李景成說。
“真實的身份?”上官尖叫了起來。
“沒錯,這些機甲世界里的人,每一個也都在現(xiàn)實社會里從事著截然相反的另外一份職業(yè),他們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要隱藏自己的真實工作,僅此而已。”李景成解釋著說。
沒錯,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既然仍活在社會里,就當然還是有著身份證以及相應的戶籍信息,就算從事著機甲世界的開發(fā)、調(diào)試或駕駛工作,也不能讓整個人就從世上憑空消逝吧?若不然,成千上萬的從業(yè)人員,那些人以前的親戚、朋友,豈不會都嚇得慌亂起來?所以最穩(wěn)妥的辦法,是讓每一個人都要簽定保密協(xié)議,然后讓他們繼續(xù)再過著表面上的平庸的人生,同時,再抽出時間專心地做機甲世界的工作。
也難怪世界上那么多人,一到上班的時間就無精打采、打哈欠,沒到下班時間就提前閃人消失,把大膽地把手機關掉,任憑上司與領導怎么罵都不改這些臭習姓……
既然都是他們厭惡的工作,既然只是他們用來掩飾身份所用的工作,他們又何必在乎老板會不會提拔、會不會加薪,甚至連工作做得好不好,就算明天就被炒魷魚了,他們也不太會在乎的吧……
“呼……”這些額外的信息顯然超出了上官的大腦預期,他忽然覺得很疲乏,有些無力地靠在椅背之上。但他還是強打精神,繼續(xù)問了下去:“然后呢,那個名為‘克魯茲’的人,他做了些什么事?”
李景成這才繼續(xù)說道:“克魯茲原本是我們集團一位很有才能的測試與開發(fā)工程師,正是因為他在測試部與開發(fā)部都呆過,工作能力又強,積累了不少的人脈,他才在這次的火紅新機型的測試工作中,讓那些同事都投他的票,選他為這次測試機型的兩個駕駛工程師之一。而原本裝在機甲上的遠程控制系統(tǒng),就是在緊急時刻可以斷掉機師的控制,用自動系統(tǒng)重新取回機甲控制權的遠程系統(tǒng),也已經(jīng)被他給偷偷地拆掉了……”
上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可以感覺得出,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真正要實行起來,突破南方甲業(yè)那套嚴密而龐大的組織體系,應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李景成好像是看穿了上官的心思,點了點頭,又說道:“克魯茲花了快一年的時間來籌備這件事情,然后,他的運氣也很好,就是在一個星期之前,在長沙三橋橋底的那次動力提升測試之中,”李景成咬了咬牙,這才說了下去:“那一晚,事前的抽簽中上帝也幫了他,他成為了當晚的測試機師,然后,在測試之中……他駕駛著紅色神秘機甲,逃走了。”
逃離了正常的機甲世界,逃離了那個地下的世界,來到真正的人間。
平常的老百姓所曰夜生活著的,這個溫馨且平淡的人間。
上官虎軀一震,整個人像中電一樣,愣住了。
這么說,這個異于常人的家伙,駕駛著一臺異于平常機體的機甲來到中南大學,這不是要亂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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