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二混子呆住了,幾日不見,年家變了!
“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包娟受了一肚子氣,此時正好發(fā)在二混子身上,揚起一張被煤灰弄花的臉,罵了一句。
兩個二混子沒忍住,直接就笑出聲來:“包二嬸,幾天沒賭錢了,是不是玩幾把?”
“玩你媽披!”包娟直接開罵,兩個二混子眉頭不由得一皺,這個包婆娘不賭了,變了個人,不是就斷了他們的財路,不由得瞪了一眼鄭八斤。
鄭八斤正在好笑,這些人稱包娟為包二嬸?如果他們再小一輩,那稱什么?
一時并沒有注意清清看見兩個二混子,再度不舒服起來,嚇得躲到了一邊。
“沒事,沒事,我是神仙,我會保護你。”鄭八斤看到了清清被嚇著,忙著安慰兩句,回頭對兩個站在門邊的二混子說道,“滾一邊去,從此不許再找包嬸賭錢,不然,老子就把這事告訴年叔,扒了你們的皮。”
“你他媽的誰呀?不就是一個二酒鬼,一樣是個好賭之人,想不到幾天沒見,竟然裝起了正經(jīng)。還神仙,我呸!”兩個二混子被包娟罵,正愁找不到發(fā)火的地方,看著和他們賭過錢,輸?shù)镁腿缫活^豬一樣的鄭八斤,竟然扮豬吃老虎,裝神仙騙清清這樣的無知少女,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開罵。
包娟的眼睛一亮,看著二個二混子,努了一下嘴,示意他們教訓(xùn)一下鄭八斤。
鄭八斤沒有生氣,同樣的想法,想要教訓(xùn)一下這兩個混小子,就當(dāng)是給“半仙”加深印象,瞪著眼說道:“不服是吧,有種過來,老子一刀一個,剁來下酒。”
說著,提起菜刀,就往門口走去。
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時代,誰下得了狠手,就是大哥。
至于說誰厲害,那是吹牛的,又不是武俠。
“干什么?滾開,不然,我爸回來,要你二人的小命!”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小草出現(xiàn)在了兩個二混子的身后。
兩人竟然嚇了一跳,回頭看著小草,忙著說道:“小草,這是個外人,他竟然在你家不走,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們幫你趕走他?”
“滾,誰要你們多管閑事了,我們請來的人,要你趕?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小草說著,提起了墻邊的掃帚,就要動手的樣了。
兩人竟然被嚇到,忙著離開,心中暗罵,要不是怕年建安,你一個小草,不過幾歲,一把就捏死你。
鄭八斤都呆了,想不到,小草竟然這樣有骨氣。
包娟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簡直無語……
清清看著兩個二混子離開,松了一口氣。
小草進了屋,看著清清說道:“對不起,我竟然睡過了頭,姐姐為何不叫我?”
心神稍定的清清笑了笑,伸手摸了一個她的頭發(fā),沒有說話。
這時,鄭八斤見清清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心里高興,接著削起了土豆皮。
不大一會兒工夫,鄭八斤就弄了半盆土豆,洗干凈,切成了小塊狀,在火上放油炸了起來,散發(fā)出一陣陣香味。
包娟看著半鍋的油,心痛得要死!普通人家,一年也吃不了這么多的油呀!
鄭八斤才不管這些,一邊拌著土豆,一邊說道:“小草,我看門口的墻上有干辣椒,幫我扯幾個來。放在土豆上,那才叫一個香。”
小草高興地出去,樂于幫忙,一會兒就摘了一小捧。
鄭八斤也沒有用水洗,而是用手擦去上面的灰,快速地剁碎,一起丟在油鍋里炸。
不一會兒,土豆變成了黃色,和著辣椒的香味,傳出好遠。
鄭八斤看著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忙著把鍋抬下,把土豆撈在碗里,撒上鹽。
小草迫不及待,用筷子夾了一塊就要放在嘴里。鄭八斤忙說:“小心燙著,吹幾下再吃。”
說著,同樣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放在嘴邊吹了又吹,遞向了清清。
清清用手接過,幾乎和小草同時把土豆放在了嘴里。
包娟看得直流口水,但是,心痛油的原因,一時放不下臉來和三人搶食。
“好香!”小草稱贊著。
清清沒有說話,但是,眼睛已經(jīng)放光,足見這味道真不錯。
“要是再有點花椒面就更好吃!”鄭八斤也開始吃了起來。
“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可是從來沒有吃過這么香的土豆。”小草一邊吃著,一邊吹著,“鄭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不但治好了姐姐,還會炸土豆。”
“哼,這有什么難的,要是舍得油,我也能炸出這種土豆。”包娟不以為然地說著,眼睛直看著鍋里淺下去的油,心痛得無法呼吸。
“關(guān)鍵是娘就舍不得油,只舍得把錢拿去輸了。”小草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老娘打死你這胡說八道的東西!”包娟氣不打一處來,提起一根棍子就要動手打小草。
清清嚇了一跳,擋在了小草的身前說道:“別打她,要打就打我!”
鄭八斤一步上前,把兩人護在身后,沉聲說道:“你敢?”
“我打自己的女兒,關(guān)你屁事!”包娟想不到,一向不敢反抗的清清,竟然表現(xiàn)得無所畏懼。
“打人是不對的,好好說話不行嗎?不管是不是你的女兒,都不能打,得以身作則,言傳身教。不然,就是上梁不正,你還指望下梁不歪?”鄭八斤看著她,笑著說道。
“哼!”包娟氣得丟下棍子,跑出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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