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動心了,像這種火腿,他吃過不少,以前只要一塊錢一斤,但是,現(xiàn)在物價上漲,早就達到了二塊五一斤,莫不是這小子不識貨,或者是偷來的。
管他是如何得來了,自己買下來,到時開張二塊五的收據(jù),不就是白撿了五角?
“等一下。”看著鄭八斤頭也不回地走,包工頭反而有些著急起來。
可是,鄭八斤假裝沒有聽見,依然往前開,錢友友的耳力并沒有他好,沒有聽到身后的包工頭的聲音,只是心里奇怪,鄭八斤明明是拉肉來賣的,怎么不講講價,爭取一下就離開了。
包公頭看鄭八斤頭也不回地走,心里有些來氣,同時,也有此失落,錯過了一筆賺錢的機會。
要知道,水庫里的工人,特別是那一群炸石頭的人,一人一次可以吃一斤肉,相當于一個人給他凈賺五角錢,就這樣錯過,真有點可惜。
但是,又不能放下面子去追,這會變主動為被動,還會被幾個開機械的師傅看不起。他作為一個包工頭,不,嚴格說來,他只是一個帶工的人,一個月五百塊的工資,在外人看來,比干部還高,羨煞多少中年婦女,但是,在他看來,自己遠遠不只值這個價。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老板,隨手就給一個人一書包錢,全是一百面額的。
也見識過老板在省城,請一幫子人吃飯,光是酒就抱了十件上去,還有煙也是成件的抱,喝不完和抽不完的都給了客人帶走。
據(jù)說,光那酒就是一百塊一瓶,煙也是幾十塊一條。
那一頓飯,可能花去的是他幾年的工資。
所以,他并不甘心就這樣做一個帶工的,能弄點外快,積攢一點資金,將來找點工程來做做才是硬道理。
其實,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就說那一場飯局,光是請來陪吃的美女,每人都是一千小費,而那飯店的收費更是嚇死人,保底消費就是十個二百五。
而現(xiàn)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鄭八斤二人一步一步遠去,到手的財也跟著飛了。
突然,前方的手扶拖拉機停了下來,還熄了火。
工頭有些高興,瞬間像是明白了對方原來是在裝逼,終歸還是要和自己做這一筆生意。
他都開始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追上去,不然,還真是講不下價來。
不對,對方熄火也就罷了,怎么不是把車開回來,也沒有走過來,而是座墊下拿出搖手柄,開始給柴油機搖電?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就不是要回來,是車子臨時出了故障。
對于手扶拖拉機,他當然不陌生,經(jīng)常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特別是冬天,半個小時,幾個人換著搖不起電都是正常的。
他正在想要不要過去,鄭八斤卻在專心搖車,努力了幾次,終于發(fā)出了幾聲正常的聲音,但是,接著又熄了火,莫不會是沒油了吧?
包工走了過去,他不想再等,好歹也得和這個人講一下價格。
看鄭八斤像是個老實人,這樣的人好騙,就算這肉真是他偷來的,自己低價買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上面又沒有標著一個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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