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陳法拉甚至盼望起能有恐怖分子劫機或者飛機遭遇某種突發(fā)情況,然而,直到飛機抵達香港。也沒能發(fā)生這種意外,很多時候。生活就是這樣平靜的不如人意。
抵達香港后,陳法拉跟在先森的身后走下飛機,然后悄悄的跟隨著這個獨自拖著行李箱的男人走進了一家酒店,她的跟蹤技術并不是很好,但有些疲倦的先森也沒能察覺到她的存在。
到了酒店,先森就徑直走進了房間里,陳法拉也開了一間房,她想睡一覺,可又擔心自己睡著后會錯失這個機會,所以她不敢閉眼,她就在酒店大堂內(nèi)的沙發(fā)上坐著,一會兒看看雜志,一會兒拿出筆記本電腦將自己在飛機上寫的東西打進了博客里,她的博客有很多朋友關注著,其中就有一些娛樂小報的記者。
一個不被媒體知道的導演是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的,她將先森來到香港的消息發(fā)了出去,但是沒有透露其所在的住所,她相信,憑自己那些狗仔朋友敏銳的發(fā)現(xiàn)力,明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會是這個男人。
博客的瀏覽量不一會兒就有了幾百多,有人留言問先森的住所,陳法拉笑了笑,這可是自己的機會,她不是一個善于將機會分享出去的女人。
先森在酒店的房間里睡了十多個小時,陳法拉在大堂內(nèi)坐了十多個小時,酒店的服務員幾度過來給了她善意的提醒,但陳法拉不敢離開,她一直覺得自己不夠幸運,她害怕就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先森也會離開酒店,她是一個很固執(zhí)的人,她知道自己不夠聰明,所以固執(zhí),是她唯一能夠達到目的的一種方法。
次日凌晨,陳法拉的固執(zhí)讓她終于等來了機會。
先森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因為害怕這個男人會認出自己,趁著他和酒店前臺說話的時間,陳法拉去衛(wèi)生間將自己的左臉用黑色的化妝筆涂了一塊黑斑,然后放下一邊的頭發(fā),遮住了這半邊的臉,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模樣,陳法拉笑了,她覺得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就這樣,她跟著先森一路走到夜市,跟著他一家店鋪到一家店鋪的逛著,直到走到這條路的盡頭,她才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你是一個奇怪的人。”
先森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當他突然聽見這樣一句話時些微的有些錯愕,回過頭,只一眼,他便認出了說話的這個女孩。作為一名導演,他的觀察力是很可怕的,他有些訝異,因為這個女孩不是別人,而是跟自己同樣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坐在自己身邊沒說一句話的乘客。
他不知道這個女孩在玩什么,只是覺得有些有趣,他決定配合一下這個女孩,于是便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起話來,直到他看見女孩左邊臉上的黑斑,他突然間清楚了這個女孩的目的,黑斑是化妝筆勾出來的,這樣的化妝手法很嫻熟,但也能看出來很匆忙。眼前的這個女孩年紀并不大,除了很小便混跡娛樂圈之外,先森想不出這個女孩還會是什么職業(yè)。
如果眼前的女孩是娛樂圈里的人,那么一切都好理解了,她認出了自己,然后想辦法認識自己,她或許以為自己是來亞洲拍電影的,所以希望得到一個機會,于是便想了這么一出來加深自己對她的印象。
雖然有些心機,不過先森并不覺得討厭,至少在他點到為止的時候,這個女孩就很坦率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喜歡和聰明的演員合作,所以如果有可能,他很愿意給這些聰明的演員一些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