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估計這場比試可能是你看過的最沉悶的一場了。”座席臺上,石有道輕吹手中的茶水,不急不緩的對身邊的顧若蘭說道。
“哦?這話從何說起?”顧曉蘭柳眉一挑,她的目光好不容易才從臺上的木子磊身上收了回來。
“這木子磊只是在前面兩輪的比試中,沾了些許不該有的運(yùn)氣才讓他得以闖進(jìn)半決賽,我相信在這場比賽中,身為半靈的他會被林阿呆輕易打倒,”石有道啜上一口茶水,細(xì)細(xì)的品嘗著茶葉中的苦甘味,“不過,這樣對他也好,所謂先苦后甜,小孩子經(jīng)歷些磨難倒也不失為一件壞事,否則讓他真的這樣迷迷糊糊闖進(jìn)五強(qiáng),那可就亂了套了。”
他說到最后,目光投向臺下的木離夫婦,他隱約已經(jīng)猜測到木子磊前兩輪的對手無緣無故棄權(quán),跟這兩個瘋老頭或多或少脫不了干系。
“真的是這樣嗎?”顧曉蘭美瞳中眼波微轉(zhuǎn),望著場中那個身形畸形的男孩,盈盈一笑,“可不知何因,我覺得這個木子磊跟普通人不一樣,總感覺在他的身上會有奇跡發(fā)生。”
石有道詫異的轉(zhuǎn)過頭來望著顧曉蘭,在他準(zhǔn)備搭腔時,他身邊傳來了一個嘶啞蒼老的聲音,一直在整個村考比試中默不作聲的瑪婆婆第一次開腔說話了。
“孩子,我很高興神靈賜與你美貌的同時,也賦予你與之相配的智慧,”她說,“奇跡總是在對厄運(yùn)的征服中出現(xiàn),而這孩子身上最不缺少的正是厄運(yùn)。”
臺上的林阿呆在得知他的對手竟然是一個半靈時,他靜默了許久,相當(dāng)突然地,他開始笑了起來,慢慢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是半靈又怎樣了?有那么好笑嗎?木子磊氣鼓鼓的望著這個情緒反常的林阿呆,心里不岔的想,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這笑聲里蘊(yùn)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凄涼。
“你說這林阿呆是不是受刺激過度了?是因為他面對的對手是一個只有一段靈力的半靈,感到羞辱吧?”臺下有人猜度。
“快動手啊!怎么還不動手,這災(zāi)星是傻子,難道你是一個瘋子啊?”石赤剎實在忍受不住的催促道。
林阿呆突然止住了笑聲,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石赤剎嚇了一跳,連忙噤聲。林阿呆重新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木子磊身上,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巧啊,真是巧!”林阿呆的突然低語只有臺上的木子磊才能聽得真切,當(dāng)他還在回味這話究竟是什么含義時,林阿呆兩個急跨眨眼間便至眼前,他來得及做的也是首先做的一件事并不是阻擋或閃避,而是將兩只手緊緊捂住嘴巴,在他的手掌剛剛觸碰到嘴唇時,他整個人在無數(shù)雙驚駭?shù)难劬Φ淖⒁曄卤恢苯哟虻桨肟罩校鐢嗑€的風(fēng)箏重重的跌落在石板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全場的人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少人連連搖頭,這場比試果然毫無懸念,這木子磊輸?shù)帽认胂裰羞€要快吶。
臺上的判爺連忙跑過去蹲下來檢查他的傷勢,多年主持村考的經(jīng)驗告訴他,林阿呆這一拳非同小可,他甚至懷疑這可憐的小孩就此倒地不起了。
不過,他臉上的憂色很快就被震驚所替代了。在全場人詫異無比的注視下,原本應(yīng)該至少奄奄一息的木子磊一個機(jī)靈站了起來,重新面對他的對手。
“你……”判爺還沒有從剛才這異乎尋常的變化中回過神來。
“我很好,”木子磊依然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可以繼續(xù)比試。”
“有點意思。”林阿呆冷冷道,隨即他開始運(yùn)轉(zhuǎn)靈力,淡淡的靈光迅速繚繞在他全身,就在他打算全力出手時,木子磊連忙舉起右掌示意暫停,大家被他這突兀的動作弄糊涂了。
在家人驚愕的目光下,木子磊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他冒著未知的風(fēng)險將口中一直含著的那塊神奇的水滴玉石完全吞進(jìn)了肚子里。他清晰有力的聲音隨即響徹整個石頭村——
“來吧,我們的比試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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