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爺稍一停頓,“噌”地一下躥到大殿之上,二人一抬頭,卻看不見那白馬爺?shù)嫩欅E,只是憑著直覺,齊齊向旁邊跳開,就這一瞬間,兩人剛才還站立的地方,被個高空墜物“咣”一下砸的四分五裂,飛沙走石崩裂的四散開來。
這白馬爺在原地速度極快的旋轉(zhuǎn)起來,不知道他的目標(biāo)是誰。田永靜和鄭佳楠趕忙走起禹步,開始步罡踏斗,這白馬爺看到二人動作,停了旋轉(zhuǎn)。“嗖”的一下一份為二,化作兩個白馬爺,分別向二人撲去。
兩人剛走了不到三跡,就被撲過來的白馬爺打斷,那田永靜一個斜刺,送出了七星劍,卻被白馬爺一把抓住,七星劍像被壓進(jìn)了軋鋼機“啪”的一下斷為兩截,就這當(dāng)口,田永靜一個斜刺沖上前,照著白馬爺?shù)氖裁醇绨蚓褪且话驼婆牧诉^去,這白馬爺沒有躲的意思,硬硬的挨下了這一巴掌,這巴掌下去的力道不大,但是藏在手中的掌中符卻好生厲害,像一支銳利的棍子在沙盤上把沙子一下一分為二,這白馬爺,被硬生生的從肩膀處劈出了一條大縫,卻是沒有流一滴血,嘩啦啦的碎裂開來,現(xiàn)了真身,卻是那座白馬爺?shù)乃芟瘛?
鄭佳楠碰見的這個真身就厲害多了,招招向著自己的什么死穴打來,頓時破綻大開,一個躲避不急,肚子上被橫掃了一腳,“哐”的撞到了墻壁上,那白馬爺沒有絲毫停留,直沖過來就要下死手,鄭佳楠低頭“啪”的拍了一下雙手,頓時消失不見。白馬爺在鄭佳楠消失的地方稍一停留,身形一轉(zhuǎn),向著右手邊的地方一個側(cè)踹,一聲驚呼下,鄭佳楠被憑空踹了出來,跌落在地。
“嗖嗖嗖”尖嘯的聲音劃破長空,三道掌中符直逼白馬爺面門,白馬爺胳膊一甩,一道銀白色的圓弧出現(xiàn)面前,“啪啪啪”三道符文被打落在地,自行燃燒了起來。
鄭佳楠趁這個當(dāng)口,跳回了剛剛被踢出來的地方,一下子消失不見,瞬間又出現(xiàn)在田永靜旁邊,氣喘吁吁的捂著肚子。
“吾等小兒跟我面前托大,叫你們嘗嘗本尊的手段。”白馬爺也開始走進(jìn)禹步,不知道要準(zhǔn)備布個什么陣,步伐卻是異常精妙,二人都未曾見過。想上來打斷,卻一個受了傷,一個沒了七星劍,近身作戰(zhàn)又打不過,二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前后就幾秒的時間,那白馬爺飛速踩出了一個陣,大叫一聲“依吾變化,應(yīng)吾之道,急急如律令!”隨后身形一展,消失無蹤。
田永靜和鄭佳楠想跑出去躲避,卻無論如何也都是在原地打轉(zhuǎn),白馬爺消失的地方騰起了一股紫色的霧氣,飄飄蕩蕩的向二人撲來,撲騰到二人面前時,已經(jīng)彌漫了整個空間,二人根本無處可躲。
“破!”一聲大吼過后,紫氣被一分為二,急速的消退。
“跑出去”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回蕩耳邊
田永靜和鄭佳楠飛速的跑出了白馬觀,來到了外面,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二人感覺恍如隔世。
那白馬爺現(xiàn)了身,從觀中向著二人緩緩走了過來,二人正做準(zhǔn)備間,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正對著二人,一副老鄉(xiāng)的打扮,滿臉滄桑,眼中精光四射。
“你就是那個半仙?”田永靜
“拖累二位了。”半仙一抱拳。
“這是白馬爺搞的鬼?”鄭佳楠問。
“不是,這位兄臺不知道什么來路,但你們也到了,他也是道門中人,不過行的事卻異常狠毒!”半仙回答。
白馬爺停在了三人面前,靜若止水的看著三人。
“我們?nèi)藴绲牧怂俊碧镉漓o問。
半仙一臉釋然的笑容,“罷了,就讓我跟他做個了結(jié)吧,希望你二人給教派匯報此事,替我和白馬爺洗清罪名。”
二人剛要說話,半仙在二人額前揮了一下手,二人又就感覺陣天旋地轉(zhuǎn),再抬眼一望,自己正躺在白馬觀門口空地上。
恢復(fù)了知覺后,二人發(fā)現(xiàn)周圍星光點點,仔細(xì)一看,是一眾村民帶著火把,正用復(fù)雜的眼神注視著二人,那個一直給他們帶路的老鄉(xiāng)走上前來,看了二人一陣,開口說“把她們扶起來”
眾人不情愿的開了口“村長!”
村長一皺眉“快些!”
上來幾個婦女,七手八腳的把二人扶了起來,田永靜開了口“我們要先去觀里看看。”
村民們望向村長,村長點了點頭。
眾人攙扶著二人進(jìn)了觀里,只見里面一片狼藉,白馬爺?shù)乃芟袼榱艘坏兀皇遣恢腊胂珊湍莻€不明來歷的人去了哪里。
村民們又一頓喧嘩,望向二人的眼神有了敵意。
“把他們扶到我房子里去,我來問。”村長鐵青個臉。
二人被扶上了三斗子農(nóng)用車,一陣顛簸后,來到了村長的家。
進(jìn)了屋,其余人退到門口大院不肯散去。村長安排老婆給二人燒了熱水,鋪了被褥,看著二人精神好點了。
上來問話“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順著出現(xiàn)的線索一直查,查到了另一個事上。”田永靜喝了一口熱水,井里打上來的水,有些發(fā)苦。
“你這個村子里還有一個道門里的人,做了些狠毒的事。”田永靜繼續(xù)說。
“誰?”村長問。
“不知道,就在薪柴堆放場過去的第一個房子里。”鄭佳楠說。
村長的眼神露出了幽幽的光芒。
“那是誰的房子?”田永靜問。
“那是我兒子的房子,不過他幾年前就摔死在山溝里了。這房子一直空著”村長嘆了口氣。
三人沉默了一會。
田永靜開了口“不管那個房子現(xiàn)在是誰在用,這個人把無辜的人帶到那個房子里,在死者還活著的時候,用空心的鋼管插入了他的七脈,并且把他的骨頭全部抽了出來。”
村長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這是為啥。”
“養(yǎng)虬褫,白馬觀地下通道的門和你兒子房間的地下室門是相通的,地下室這邊把活人插入鋼管中,地下通道那邊,虬褫的卵孵化出來的小虬褫,鉆入活人的體內(nèi),吸食人的精血!直到養(yǎng)成大虬褫為止”鄭佳楠說。
“唉,真正的是,什么東西惡毒養(yǎng)什么!”村長又長嘆一口氣。
“我們最后和這個人打了一場,半仙出現(xiàn)了,二人不知道換到什么地方去打斗了,然后你們就看到了我們。”田永靜說完了。
“么這個事就跟娃娃們遇害沒關(guān)系唄?”村長問。
“是的,沒查到娃娃們的事。”鄭佳楠回答。
“我們村的村民都在等著你們把娃娃們的事給我們查清楚,你們?nèi)绻抖紱]查到,你們也清楚,我們現(xiàn)在對于你們道門的人,真正是犯到病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村長說。
“你找個半仙用過的物件,我們用追蹤術(shù)追查到他,從他身上再好好追查。”田永靜說。
村長點點頭,出了門,和門口的一眾人說了一會,眾人紛紛散去,過了十幾分鐘,有人拿過來了一個根卦簽,說是半仙曾經(jīng)給他卜卦之后剩下的東西,村長安頓二人晚上先休息,到了明天白天再繼續(xù)追查。二人倒頭便睡,鄉(xiāng)里人家的被褥聞起來一股土炕的味道,不過裹在身上真心暖和,二人一覺到了大天亮。
吃過了大米糊糊做的散飯早點后,二人閉著眼對這根竹簽施放了追蹤術(shù),二人口中念念有詞“在個半山腰上,一處墳地上,沒有墓碑,墳包也很小。”
二人睜開了眼睛問村長“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
村長看了一眼眾村民“這應(yīng)該就是埋被殺害的娃娃的地方。”說完,招呼眾人準(zhǔn)備動身。
眾村民拿鐵鍬的拿鐵鍬,開車的開車,好一通忙乎后。眾人出發(fā)了。
沿著村落后面的山路,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到了幾座連在一起的群上,眾人徒步走了上去,在半山腰的一個拐角處過后,看到不遠(yuǎn)處的山坡上有個人正躺在墳包下,眾人一陣呼天喊地沖了過去,把那個人翻了過來,卻正是那個半仙,渾身僵硬,面色慘白,已死去多時了。
田,鄭二人上前仔細(xì)查看,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致命傷,發(fā)現(xiàn)半仙的雙手緊攥著,用力掰開一看,分別是一張字條和一塊綠色玉石。
村長制止了喧嘩的眾人,湊過來問“這都是啥東西。”
鄭佳楠展開手中的字條一看,上面寫著“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
看著疑惑的村民,鄭佳楠說“從字面意思看,這個應(yīng)該是說半仙完成了一件大事,心中已經(jīng)沒了遺憾。”
說完,和田永靜對視了一眼。
田永靜站了起來,指著手中的玉石說“這種石頭,是鎖魂石,里面會有死去的人的一個魂魄,半仙在這里握著它,里面應(yīng)該是埋在這里的小孩的魂魄。”
“這個有啥用?”眾人問。
“有了這個石頭,我們布個引魂陣,只要有人把他含在嘴中,就能通過上身,招到小孩的魂魄,問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田永靜解釋到。
“家我來含,讓娃娃上我的身,說出來的話大家都信!”村長自告奮勇。
“那這個怎么辦?”鄭佳楠指著半仙的尸體。
“唉。”村長嘆了口氣,“人死燈滅,是非功過家都罷了,就這找個地方埋了吧!”
田永靜登高望遠(yuǎn),找了處風(fēng)水還可以的地界,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半仙下葬了。
回到了村落,眾人稍事休息,在村口的空地上,看著田,鄭二人布好了陣,村長深吸了一口氣,含下了綠石,田,鄭二人一頓咒語后。村長閉上眼抽抽了一會,開了口,卻是個稚嫩的童聲“媽媽,我在哪里啊。”
“三娃子”,早有個婦女含淚想要撲上來,卻被眾人拉住了。
“三娃子,你別怕,媽媽在這兒呢,你告訴媽媽,到底誰把你殺哈的。”哭成個淚人的婦女在眾人的調(diào)教下一字一頓的問。
“媽媽,是獵氏哥,那天我下午正玩著呢,獵氏哥說要跟我玩玻璃球呢,我就跟上他去了,走到了半仙叔叔的院子里,他給了我兩個玻璃球,然后就走到柴房里去了,我正蹲在地上彈玻璃球呢,看見柴房虎娃子哥也躺著呢,我進(jìn)去一看,虎娃子哥和其它幾個哥哥都閉著眼睛在柴房地上躺著呢,我叫他們,他們都不答應(yīng),我回頭一看,獵氏哥提著個斧頭過來了,媽媽,我怕!”
婦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眾村民高喊,“三娃子不怕,你告訴我們了,我們給你報仇。”
“叔叔們,獵氏哥兩個眼珠子全是白色,一直吐著舌頭,我聽見他說,“我叫你們吃我的膽,我叫你們吃我的膽!”“媽媽。我疼,我脖子好疼。”村長的語調(diào)變得異常驚恐。
“再不老說了,求求你們了!”婦女撕心裂肺的喊著。
鄭佳楠快步上前,扳住村長的下巴,在他脖子后一拍,村長抽抽了兩下,醒了過來,“哇”的一口吐了一大攤子,吐出的綠石變的又黑又臭。
眾人上來一陣忙乎,把村長的氣理順了,說了一下情況,都愣愣的看著村長。村長眼圈紅了一下,讓人把那個哭嚎的婦女扶了回去。
“這個獵氏哥,是什么人?”田永靜問。
“唉,也是死掉的七個娃娃里頭的一個,家看來他是自殺的,唉。”村長用布滿褶皺的大手擦去了淚水。
眾人又沉默了一會,田永靜開了口“我們回去先休整兩天,過兩天再回來查這個事。”
村長站了起來,說“算了,事情就這么過去吧,提起來難受,你們說的那個沒有骨頭的人的事,我們會報警的,家讓公家們來查,這次的事,把你們謝謝了啊!你們收拾一下,我把你們送回去。”
村長把二人送出了山谷,互道保重后各奔東西,二人一起坐了個十五路車,一起去白云觀給教派匯報,經(jīng)過兩天的勞累,二人在車上肩靠肩的睡著了,一路坐到了底,下了車。
鄭佳楠說“白爺爺入了我夢中,含笑不語,對我點頭呢!”
田永靜回答“也出現(xiàn)在我夢中了,他旁邊那個恭敬的仆人,不正是那個半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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