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以廣開言路,禁止?fàn)窟B為由,駁了禮部尚書所請,保下了楊偉的一條小命。
這也是楊偉的身份造成的,如果是一個權(quán)臣寫出來的表章,那么即便有人不以為然,也不敢公然反對。
但是現(xiàn)在的楊偉根本談不上什么影響力,他的表章只要有一個人出來反對,給他扣上一頂大大的帽子,那么即使有人心里贊同,也不愿跳出來為一個小卒子說話。
在所有大臣都表示反對的情況下,文帝也只能擱置了楊偉的平夷策。當(dāng)說到張植的策略時,卻是得到了所有大臣的一致通過。
到了這時,哪怕文帝的心里多么的想采用楊偉的策略,也只能無奈地放棄。
大概這就是一個明君的悲哀吧,如果皇帝順著大臣們的意思辦事,那他就堪比堯舜禹湯,如果皇帝一意孤行,那他就是千古以來第一大昏君,畢竟歷史都是文人書寫的。
文帝作為一個皇帝,他是不能不理會身后之名的。經(jīng)過此事,文帝并沒有看輕楊偉,而是更加地器重他了。
文帝將身后那個跟楊偉年齡差不多大的小孩兒叫到身前,愛憐地摸了摸這小孩兒的腦袋,道:“這是朕第三子,也是朕最小的兒子,姒昌。”
楊偉趕緊躬身施禮,口稱:“草民楊偉,見過三皇子。”
讓他目瞪口呆的是,文帝微一抬手,制止了他施禮。對姒昌道:“昌兒快來見過先生。”
現(xiàn)在輪到姒昌給楊偉施禮了,姒昌乖巧地向楊偉深深一躬,道:“學(xué)生姒昌見過先生。”
楊偉登時傻住了,他沒想到文帝居然來了這么一手,把自己的三兒子交給楊偉這么一個小孩子教導(dǎo)。文帝微微一笑,對楊偉道:“以后朕的小兒子可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朕失望唷。”
楊偉登時回過神來,向文帝施禮道:“草民謹(jǐn)遵圣諭。”
楊偉現(xiàn)在心里正在哀嚎,為什么讓我做三皇子的老師,這不是把我推到這個要什么沒什么的三皇子的陣營里面去嗎。論身份他不如太子,論實(shí)力他不如二皇子。
為什么不讓我給太子去洗馬呀,他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做太子的老師,還要給太子天天去洗馬。
其實(shí)這個洗字,讀音為顯,只是一個官職,楊偉只從字面上理解,當(dāng)然有偏差了。但是做太子的老師好歹也是一個官,做三皇子的先生,卻是連官職都沒有。
他也不想想,他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要是去教導(dǎo)已經(jīng)奔三十的太子。他無所謂,但是人家太子還是要臉的不是。
他做這個三皇子的老師已經(jīng)是有些太年輕了,可以說是年輕的過分了。人家三皇子還沒怎么樣,他反而在這里不情不愿,這要是讓三皇子知道了,還不得憋屈死。
張植在一旁道:“好了,每天上午我給你上課,下午的時間我給你騰出來,讓你去教導(dǎo)三皇子好了。”
楊偉在一旁趕緊應(yīng)是,他現(xiàn)在的時間可是越來越緊張了。上午學(xué)習(xí),下午講課,晚上還要去找凌霄子,睡覺的時間都快被擠沒了。楊偉仰天長嘆,唉,這個世界沒有勞模,否則還真要爭一爭勞模的榮譽(yù)了。
文帝起身道:“你不必進(jìn)宮,下午朕讓人送昌兒來太師府,你就在這里授課好了。”
楊偉趕緊道:“是,謝陛下!”
現(xiàn)在,姒昌還未成年,暫時還住在皇宮之中,等他成年后,自會給他安排府邸。封王后,就要出京就藩,離開燕京了。現(xiàn)在文帝三個兒子,倒是只有二皇子在皇宮外面有府邸,太子和三皇子都住在皇宮之內(nèi)。
再說了,進(jìn)宮的時候,程序是非常繁瑣的,會耽擱很長時間。除非像是張植這種皇帝近臣,與皇帝關(guān)系非同一般,可以讓這些皇宮管事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文帝也知楊偉時間不夠用,他本身也在學(xué)習(xí),所以直接讓姒昌來太師府學(xué)習(xí)。
文帝離去,楊偉開始了新一天的學(xué)習(x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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