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皺了皺眉頭,其實剛進包房的時候,看見幾個男人摟著身邊女子又親又摸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黃梅既然簽了合同,就相當(dāng)于答應(yīng)要跟她們一樣。
“那我朋友現(xiàn)在辭職不干這份工作了。”
陳然冷笑一聲,“當(dāng)然可以,但是你打爛了我那么多杯子和酒,怎么算?”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張麗和黃梅也緊張了起來,黃梅更是嚇得臉色蒼白,淚水不住往下流,幾人的經(jīng)濟情況可以說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種地方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多少錢,但肯定不會便宜。
張瑩瑩對著門口說道:“去統(tǒng)計一下打爛了多少東西。”門口保安應(yīng)了一身就轉(zhuǎn)身離去。
陸山民臉上也露出了愁容,捏著拳頭的手心全是汗。
陳然饒有興趣的看著陸山民,剛才面對自己的怒吼都沒皺一下頭,此刻顯得頗為緊張,雙手還不自覺的有些顫抖,眼睛也沒有像剛才那樣跟自己怒目相對,甚至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神。陳然面帶微笑的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心里想著,真是個有趣的家伙。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陸山民就像等著法官的判決一樣,等著那保安的回來。
不知道等了多久,緊張的心情已經(jīng)讓陸山民對時間失去了正常判斷,保安走了回來。
“陳總,統(tǒng)計過了,打壞的酒水加上桌椅,一共三萬塊錢。”
陸山民三人心里咯噔一下,黃梅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陳然瞇著眼睛微笑著看著陸山民,“現(xiàn)金還是刷卡?”
陸山民咬了咬牙,抬頭冷冷的看著陳然,“我們山里人從不撒謊,你給我半年時間,我會一分不差的還給你。”
陳然笑了笑,“我是個生意人,從不信別人的誓言,東海這么大,你要是跑了,我找誰要錢去”?
陸山民從兜里拿出身份證,放到陳然桌子上,“你只有相信我,因為你現(xiàn)在在我們身上拿不到一分錢。”
陳然笑了笑,“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只是說出實情”。
“三個月”。
“成交”。
“三個月后連本帶利五萬”。
陸山民狠狠的咬著牙,“你這是仗勢欺人”。
陳然哈哈大笑,“你剛從鄉(xiāng)下來吧”。
“是又如何”。
“跟我當(dāng)初一樣天真”。
“但你現(xiàn)在卻忘了本”。
陳然愣了一下,猛的一掌拍到桌子上,嚇得張麗和黃梅渾身一顫。“好一個忘了本,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的世界,只有弱者才幻想著所謂的公義,你要是是一個強者,我一分錢都不會要你賠償,可惜你不是”。
陸山民冷哼一聲,“我書讀得少,懂的道理也不多,你的道理我不敢茍同,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既然是我欠你的錢,利息你說了算,五萬就五萬”。
陸山民帶著張麗和黃梅離開后,張瑩瑩不解的問陳然:“陳總,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
陳然拿起桌子上的身份證,笑了笑,“陸山民,山野村民,好多年沒遇到過這么有趣的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