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陸山民眉頭緊鎖。
海東青安慰道:“不用太擔(dān)心,納蘭子建允許納蘭振海夫婦呆在馬嘴村,就表明他不會對馬嘴村的村民下手。”
陸山民說道:“我總覺得事情有蹊蹺,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里面,好像漏掉了某一環(huán)。”
海東青眉頭微皺,她也有這種感覺,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他要是不來怎么辦?”
陸山民搖頭道:“他肯定會來。”
海東青沉思了片刻,“納蘭子建早已在馬嘴村布局,我們這邊只有劉妮、道一,周同的人馬在天京,東海的人一個沒過來,易祥鳳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把人帶過來。”
陸山民說道:“納蘭子建也不太可能在馬嘴村安排太多人,有小妮子和道一在,他們還做不到不聲不響隱藏大隊人馬。”
海東青欲言又止,沒有再說話。
陸山民握住海東青的手,“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楚,我不會再束手束腳。拋開恩怨不說,納蘭子建此人太過妖孽,又難以琢磨,他活著,我們就永遠不得安生。”
海東青眉頭微皺,“那孩子怎么辦?”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納蘭子建那么驕傲的人,我相信他不會真對兩個孩子下手。而且、、”陸山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海東青明白陸山民的意思,如果陸山民活著,納蘭子建就沒有必要對孩子下手,相反,只有陸山民死了,納蘭子建才會斬草除根。這個道理就跟對付吳崢一樣,如果吳崢活著,殺了他的兒子除了加深仇恨之外沒有任何意義,相反,正是因為吳崢?biāo)懒耍乐购⒆娱L大復(fù)仇才不得不斬草除根。
陸山民淡淡道:“所以你放心,這一戰(zhàn),我不會再有任何顧忌。”
..................
飛機落地太原,陸山民沒有再急于趕路,而是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房門響起三長兩短的敲門聲。
打開門,周同滿臉憔悴的抱著骨灰盒,噗通一聲就跪在陸山民身前。身后的歐陽勝男眉頭微皺,臉上略帶不滿。
陸山民接過骨灰盒,一把將周同拉起。
“好了,跟你說了,不是你的錯。”
周同這一天多的時間并沒有閑著,光輝大廈和韓孝周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現(xiàn)在陸山民出現(xiàn)在太原,他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進了屋,周同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山民哥,帶上我吧。”
陸山民恭恭敬敬將骨灰盒放在桌子上,“你們兩個立即動身去東海。”
“我不去!”周同堅決道:“山民哥,一直以來,我都是陪你并肩作戰(zhàn)的,這一次更不能龜縮在后方。”
陸山民轉(zhuǎn)身看著周同,眉頭微皺,“東海并不一定就是后方,你把天京的人調(diào)一部分去東海,到了東海之后,你負(fù)責(zé)抓總,張忠輝配合你。”
不等周同再次拒絕,陸山民再次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總覺得東海會有事情發(fā)生,你過去我才能放心。”
周同張嘴還想拒絕,陸山民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磨磨唧唧像個娘們兒,是不是非要逼我發(fā)火。”
周同把反抗的話吞回肚子里,一臉的委屈。一旁的歐陽勝男臉上帶著憤怒,但不敢說話。
陸山民目光移到歐陽勝男身上,“怎么?打你男人心疼了,不服單挑啊,趕緊給老子把人拎走,看著心煩。”
歐陽勝男胸脯起伏,像氣球一樣**,拉著周同轉(zhuǎn)身就走。
兩人走后,陸山民嘆了口氣,“這下子真有福氣。”
海東青皺了皺眉,“很羨慕?”
“胸大無腦,有什么好羨慕的。”
海東青本想再懟兩句,但看見轉(zhuǎn)過身的陸山民臉色蒼白,沒有再說話。
陸山民撲通一聲跪在李大發(fā)的骨灰盒前,淚如雨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