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掌下,強悍如靈主,也終是受了重傷,鮮血從口鼻溢了出來,染紅了有些褪色卻始終潔白的舊袍。
靈聰緩緩轉(zhuǎn)身,走向靈坤二叔三人的面前,站到了靈主的對面。
靈坤看著這一幕,半響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愣愣的看著父親胸前被血染得鮮紅的白袍,始終無法置信。自己的親哥哥,居然打了自己父親一掌?他感覺到自己的人生仿佛完全被顛覆了!
“不,不會的!”靈坤眼眸呆泄,沒有一點活人應(yīng)該有的神采,吶吶的念叨。一邊說著,一邊緩緩?fù)酥蛔杂X被桌角絆倒在地,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一點痛處,只是口中重復(fù)著這句話。
場中的幾人看著這一幕,反應(yīng)各異。大長老一直很是疲倦的面容不再疲倦,瞪大的眼睛表示著他的震驚。靈兒的姐姐緊緊蹙著眉頭,很是訝異眼前的一幕。而只有靈坤二叔依舊很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幕,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
靈主用袖口緩緩擦拭著自己嘴邊溢出的血跡,沒有表示太多的震驚和憤怒,他捂嘴咳了咳,沒有看一眼這個站到自己對面的很是滿意的兒子,低著頭,平靜的問道:“為什么?”似乎是在問自己一般。
靈聰面色復(fù)雜的看著面前這個一直最尊敬的男人,躬著身子行了一禮,沒有說話。
靈坤二叔聽到這句平靜的問話,似乎是知道靈主是問的自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才緩緩說道:“靈思決,你可還記得我以前有一個和靈聰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叫靈晨。”靈主挑了挑眉頭,算是回答。“可還記得十二年前那件事?他和靈聰一起出游,保護他們的侍衛(wèi)卻被人殺死,兩個孩子不知所終。最后很久我們才終于找到兩個孩子,只是靈晨已死,只有靈聰活著。現(xiàn)在看來,你確實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的內(nèi)幕。”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其實,那次事件都是我所安排的,實際上,死的其實是你的兒子!面前的靈聰早已不是以前的靈聰,他已被奪舍,換了一個人。現(xiàn)在的他,是靈晨,是我的兒子!”話到最后,他的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陣癲狂,似乎有說不出的快意。
在靈思靜說完這番話,靈聰仍是沒有說話,低頭沉默。
不否認(rèn),便是默認(rèn)。
靈主看著眼前這一幕,搖了搖頭,莫名的笑了笑,似是嘲諷癲狂的靈思靜。旋即深深的看了靈聰一眼。便是這含著深意的一眼,落在靈聰?shù)难壑校瑓s使得靈聰身體一震,眼眸深處浮現(xiàn)出些許的驚慌,不過又很快恢復(fù)平曰的嚴(yán)肅。
沒有再多言什么,靈主揮了揮手,很是隨意的說道:“既然結(jié)局已經(jīng)定了,那便在我死前找個寬闊的地方戰(zhàn)個痛快吧!”語氣很是豪邁,卻又平和。說完,一步踏開,從主堂中緩緩消失。
靈思靜三人聽到靈主的一番話,看著靈主消失,并沒有因為靈主的重傷而有所放松,滿臉凝重的跟了上去。
盡管結(jié)局似乎已經(jīng)注定,受傷的靈主不可能是三人聯(lián)手的對手,哪怕他是最高那人。
但一只猛虎始終是一只猛虎,哪怕它受了重傷,他依然有咬死獵人的能力!
只要靈主沒有死,這件事便沒有結(jié)束!
寬闊的主堂因為四人的離開而顯得更加寂靜了,現(xiàn)在,整個主堂中,便只剩下靈坤和靈聰了。
只剩下這對以前很親密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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