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真舉劍指著舉足向這邊奔來的完顏洪烈,冷喝道:“完顏洪烈,這是我全真教內務與楊家的家事,你請自便!”
完顏洪烈戛然止步,望著孟尋真手中嗡嗡輕顫的紫薇軟劍,又看看倒在地上的楊康,終究不敢用自己的性命來試孟尋真是否有膽量冒著全真教覆滅的風險斬殺自己,頹然嘆息一聲,轉身在歐陽克等人的護衛(wèi)下匆匆回城。
此地離中都太近,眾人不敢多做耽擱,當即帶著楊康的尸體和梅超風這個俘虜繼續(xù)趕路,直到天光放亮,走到一座小鎮(zhèn)外面才停了下來。
因為還帶著一具尸體和一個俘虜,不便進入鎮(zhèn)子。當下便由楊鐵心夫婦及穆念慈到鎮(zhèn)上購買棺木,準備將楊康帶回故鄉(xiāng)安葬,其他人都在鎮(zhèn)外的一片樹林中等候。
等楊鐵心三人走后,丘處機忽地向江南六怪行下禮去,說道:“當年我與諸位約定由各自弟子代師比武。如今看來,我那孽徒不僅武功遠遜令賢徒,品行心術更是天差地遠。貧道收徒如此,汗顏無地。嘉興醉仙樓比武之約,今日已然了結,貧道甘拜下風,自當傳言江湖,說道丘處機在江南七俠手下一敗涂地,心悅誠服。”
六怪聽他如此說,都極得意,自覺在大漠之中耗了一十八載,終究有了圓滿結果。當下由柯鎮(zhèn)惡謙遜了幾句。但六怪隨即想到了慘死大漠的張阿生,都不禁心下黯然,可惜他不能親耳聽到丘處機這番服輸?shù)难哉Z。
想到張阿生,他們自然便想到了害死他的黑風雙煞,六雙飽含殺機的眼睛都盯在了穴道受制的梅超風身上。
梅超風眼睛雖然瞎了,感應卻極是靈敏,她冷冷一笑道:“怎么,你們江南六怪要來打老娘這條落水狗么?”
柯鎮(zhèn)惡大踏步上前,鐵杖在地上重重一頓,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嘶啞著嗓子喝道:“梅超風,你們‘黑風雙煞’毀我雙目,害死我兄長和張五弟;我們江南七怪也毀了你雙目,殺了你丈夫銅尸。如此深仇,你與我等勢必不能共存與這片蒼天之下。如今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但大丈夫光明磊落,豈能殺一個不能還手之人。今日我們便放你離開,天地雖寬,咱們卻終有碰頭之日。到那一日,不是你鐵尸死,便是我六怪亡!”說到這里,他向著孟尋真深深拜了下去,說道:“孟少俠,柯瞎子厚顏向你討個人情,今日請放這妖婦一馬,好讓我們兄弟有堂堂正正洗雪大仇的機會!”
“好一個江南七俠!”丘處機鼓掌喝彩,對孟尋真道,“小師弟,既然柯大俠如此說了,你便成全他們這一份豪氣,將梅超風放了罷!”
“柯大俠與丘師哥有命,小弟自當遵從。”孟尋真含笑道。他本來就沒有殺梅超風的意圖——畢竟若因此而惹惱了那護短的黃老邪可不是說著玩的——但應得的戰(zhàn)利品卻沒有道理放過。他又對“越女劍”韓小瑩道:“韓女俠,這梅超風身上有我們全真教遺失的一件重要物事,勞煩你幫忙搜上一搜。”
梅超風臉色大變,喝道:“孟尋真,你敢!”
孟尋真微笑著不再理她,伸手向韓小瑩做個“請”的手勢。
韓小瑩自然不會和這大仇人客氣,伸出手來便在梅超風的懷中一陣摸索,搜出幾個乘放藥物的瓷瓶、一柄匕首以及一張質地色澤都很是古怪的皮革。
孟尋真拿了那張皮革,展開看了幾眼后收入懷中。韓小瑩卻看那匕首很是眼熟,猛地想起什么,又將它拋給郭靖,道:“靖兒,這把匕首應該是你的東西罷?”
郭靖伸手接過一看,正是自己從記事起便帶在身邊的匕首,在以之刺殺銅尸陳玄風后遺失。家傳之物失而復得,他自是高興非常,道了一聲謝后將匕首插在腰帶上。
梅超風身軀巨震,向著郭靖厲聲喝道:“這匕首是你的?原來你便是當年那個小子!”
郭靖先是被她擇人而噬的狠戾神情駭?shù)猛撕笠徊剑D眼看到身旁的六位師傅,心底驀地騰起一股勇氣,大聲答道:“不錯。當年殺你丈夫的人是我,你如要報仇,今后只來尋我便是,不要再糾纏我?guī)孜粠煾担 ?
“一人做事一人當,好一個有骨氣的小子!”梅超風忽地大笑三聲,轉頭對孟尋真道,“姓孟的,你已答應放我離開,快解了我的穴道罷!”
孟尋真也不說話,一掌拍在她的肩頭,一股精純內力注入她的體內,震開了她被封的穴道。
梅超風心中驚駭,暗忖此人的內力實已達到從心所欲的境地。她知道今日自己不管是要奪回失物還是報仇都絕無希望,因此也不多說,扭身便向樹林外掠去,霎時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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