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秋回想當(dāng)年謝丹朱戰(zhàn)紅一時的修為境界,那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凝魂境界了,那么輕松斬殺命魂境的紅一,至少是地魂境,如今三十年過去了,這個神秘的謝師弟又是什么境界呢?阮靜秋看不出來,四個字——深不可測。
費清枝對謝丹朱的雙修伴侶很好奇,一見之下,自慚形穢,六御的美麗是骨子里透出來,更有一種高貴氣質(zhì),讓人只想膜拜。
阮靜秋和費清枝得知這個美麗的紫衣女郎名叫六御,都是一愣,二人都想起隱居在虎躍州潛淵島上的那位六御婆婆,近幾十年已經(jīng)沒有再聽說過那位六御婆婆的消息了,不會就是眼前這位吧?
“肯定不是。”阮靜秋和費清枝都是這么想,她們沒法把一個老婆婆與眼前這個美麗女郎聯(lián)系在一起。
阮靜秋試探地問謝丹朱這次回來之意,謝丹朱沒和她們說昊天界之事,只說是回來看看老父,不曰便要遠(yuǎn)赴藍霜大陸。
阮靜秋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謝師弟,我有一事相求——”眼睛看著謝丹朱和六御。
謝丹朱已經(jīng)知道阮靜秋求的是什么,證得了天魂空相,這人間界的事,只要他想知道,那就沒有秘密可言,這點對他人來說是很不公平很可怕啊。
謝丹朱道:“阮師姐盡管說,我雖已久不在七霞山宗門,但若能為宗門出力,也是義不容辭。”
阮靜秋聽謝丹朱這么說,自是大喜,同時也是暗暗驚訝,這個謝師弟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了!
阮靜秋道:“好教謝師弟得知,近年洪范大陸非墨國噬魂宗一枝獨大,已經(jīng)滅了心魔宗,兼并了御獸宗,噬魂宗宗主姜秀圣野心極大,要一統(tǒng)洪范大陸各修煉門派,曰前傳書我大淵國各宗門,要大淵國各宗派掌門于七月十五月圓夜聚會怒馬江畔共商大事,敢不赴約者后果自負(fù),威脅的語氣不加掩飾——靜秋初掌山門,修為低微,無力與姜秀圣相抗,如果謝師弟肯出面打消姜秀圣兼并我大淵國諸門派之心,靜秋感激不盡。”
一邊費清枝小聲提醒道:“謝師弟,那姜秀圣已渡過了第一重天劫,是洪范大陸的第一大修士。”
謝丹朱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妥為解決這事的。”
阮靜秋出口相求,原也是一種試探,因為她也不敢相信謝丹朱能勝過渡劫境的姜秀圣,現(xiàn)在聽謝丹朱一口應(yīng)承下來,也有些出乎意料,心想:“難道謝師弟也有渡劫的實力,謝師弟一向穩(wěn)重,若實力不夠是不會這樣大包大攬的。”
阮靜秋、費清枝二人很快就告退了,謝丹朱讓胖子夫婦在家里住著,他要去虎躍州看望朋友,順便解決姜秀圣的事。
虎躍州離此三千里,謝丹朱記得自己第一次去虎躍州時乘的是乘黑木鴉,半路上又找了個小村閉門修煉,又在舞陽鎮(zhèn)救了越向志和越子傾,前前后后走了幾個月,而現(xiàn)在,三千里之遙對他來說不過是從家里走到小鎮(zhèn)外豐溪河畔的時間,幾乎是一念之間就已到了虎躍州城南門外。
來虎躍州主要是為了見北宮紫煙,但謝丹朱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北宮紫煙,從父兄那里得知,北宮紫煙這么多年來每年過年前都會來拜見他爹爹,也沒有另結(jié)雙修伴侶,這自然是在等著他,而他這次與六御去昊天界,應(yīng)該是永不再回來了,以北宮紫煙的資質(zhì)要想修煉到天魂空相,似乎不大可能,也就是說他這次來見北宮紫煙就是永別。
謝丹朱不知怎么去見北宮紫煙,想起爹爹說過,青藍出嫁和牛牛娶妻,越府都派人送了賀禮,而他上次來虎躍州只見了北宮紫煙,沒有去越府拜訪,當(dāng)下閃身到了越府門前,向門房通報,說謝丹朱前來拜訪越氏家主。
門房進去通報,過了一會,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在兩個健仆的扶持下迎了出來,這正是越向達,年已近九十,見到謝丹朱,越向達不停揉眼睛要看清楚些,連聲道:“謝公子啊,真是謝公子,謝公子還記得老朽啊,快請,快請進。”
謝丹朱攙著越向達進到大廳坐定,問起越向志,卻道已于十年前去世,謝丹朱不禁黯然,物是人非,人間俗世總是這樣跌宕悲歡。
越向達的女婿金劍門弟子秦徊聽說謝丹朱來了,飛奔趕來相見,說起當(dāng)年在擒龍城相聚飲酒的事,簡直如隔世,秦徊現(xiàn)在是第七層天沖境修為,問謝丹朱達到什么境界了?
謝丹朱道:“游歷海外得了一些奇遇,已經(jīng)過了凝魂三境。”
秦徊以為謝丹朱是天魂境,既驚且佩,說道:“謝師弟的修煉進度真是前無古人了,百歲之前修煉到天魂境的絕無僅有。”忽然壓低聲音道:“謝師弟法力如此高強,不知能不能救救子傾妹妹?”
謝丹朱忙問:“越二小姐怎么了?”他并沒有以強大神識探知一切隱秘,這是對友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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