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跟你拼了!”
成俊杰激動地扯動著手上的銬子,一腳踹到了那小警員的肚子上。
“艸!你敢襲警!?”小警員摸著小肚子,抽出身上的警棍就要往成俊杰身上打去,可就在這時候,門外卻響起了一個聲音。
“請問,這里有人在嗎?”
“艸!你給我等著!”小警員不敢再靠前,狠狠地瞪了成俊杰一眼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審訊室。
成建國和張芳芳心急如焚地趕到派出所,卻見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叫了半天終于見到一個小警員后,連忙跟伺候爺爺似的走了上去。
“警官,您好。我們是來保人的。”成建國說著,把一包中華煙遞了上去。
小警員半秒都不猶豫,接過香煙后問道:“保什么人啊?”
“成俊杰,我是他父親。”
“我是他媽!”張芳芳忙補充道。
“是他?”小警員皺起了眉頭,小肚子上的那一腳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一想到自己被成俊杰嚇得不敢靠近他的恥辱一幕,小警員的小宇宙徹底爆發(fā)了。
“你們怎么管教孩子的!?”即便小警員的十幾年齡根本沒有成俊杰大,可他還是沖著成建國夫婦咆哮起來,“他敢在派出所里襲警你們知道嗎!你們看!這腳印,要不是他留下的我就是你們孫子!要不是上有黨章國法,要不是我一直以來都奉行文明執(zhí)法的工作原則,我早就抽死他了!”
“啊?”成建國傻眼了,他連忙解釋道:“警官,這是不是一個誤會,我家阿杰向來老實……”
“誤會?你是說我在誣告他嗎?”小警員大聲吼叫著,審訊室里的成俊杰聽得清清楚楚。
“敗類!畜生!早晚有一天,咕嚕——!”成俊杰一口狠氣,被突如其來的腸鳴音泄了個干凈。
成俊杰感到,自己這輩子最悲哀的事情已經(jīng)升級了。從失業(yè),升級到被警察作弄。
小警員看著成建國和張芳芳焦急的表情,心里的郁悶總算好了一些,他往椅子上一坐,這才繼續(xù)道:“不管怎么樣,你們的兒子今晚還不能出去。襲警是要行政拘留的,等我們所長回來,這個案子要重審!”
“怎么會這樣!你們所長不是答應(yīng)放人了嗎?”張芳芳激動地大叫起來。
“我們所長答應(yīng)放人?我怎么不知道?”小警員眉頭一皺道。
“就是剛才!我打電話求人幫忙,那人說已經(jīng)辦妥了,我們才來提人。”
“呵!人家和你吹牛逼你也信?”
“不是!不是!是我們家親戚,他是區(qū)建設(shè)局里的一個科長,和你們所長是朋友!”張芳芳話語連珠,生怕小警員不信。
小警員見人家都指名道姓地說出來了,不由轉(zhuǎn)過身,懷疑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劉哥,有兩個人過來說要把白天那小子提走,林所有說過放人了嗎?”
小鋼錘此時雖然喝得飄飄欲仙,但領(lǐng)導(dǎo)的話還是記得很清:“對,林所說讓我們回去就放了!怎么?來提人了?那就給做個記錄放了吧,省得我回去寫材料,小林啊,好好干,明年就憑職稱了,工作要盡心啊!”
姓林的警官心中暗罵一聲“你算什么東西”,嘴里卻殷勤地回答道:“好的,劉哥,你慢慢喝,回來的時候我去接您吧……”
掛了電話,小林從暗處走到了成建國夫婦的前面道:“我確認過了!這次就先放了他,交錢走人吧!”
“交錢?什么錢?”成建國不解道。
小林敲著桌子,冷聲道:“什么錢?保證金啊!誰他媽知道你這個兒子會不會再出去搞東搞西!”
成建國深吸一口氣,問道:“請問,我們要交多少錢?”
“3000!”
“3000!?”張芳芳尖聲叫了出來。
“怎么?嫌少?”
“不!不!”成建國趕忙擺手,拉著張芳芳走出派出所,上了派出所對面的銀行,取了3000塊出來。
等兩人拿完錢,小林手上的表格也填好了。
接過錢,小林把手銬的鑰匙往成建國手上一放,道:“我們派出所講究以人為本,你自己去把手銬打開吧,順便,讓你兒子在這表格上按個手印。”
成建國接過鑰匙,推開審訊室的房門,立馬就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成俊杰臉上的巴掌印,深得簡直跟剛剛畫上去一樣,如果被人弄成這樣還不反擊,那才奇怪了。
“媽的!”成建國罵了一聲,卻聽張芳芳在旁邊輕聲道:“他們怎么這樣?要不要再給你家建華打個電話,把事情說一下?”
成建國打開成俊杰的手銬,痛苦地嘆息了一聲,道:“算了吧,咱們這些老百姓,不好一天打擾官老爺兩回。能出來,就算不錯了。”
“爸……”
成俊杰哽咽著喊了一聲,卻聽成建國道:“沒事了孩子,我們走吧。哦,對了,在這里按個手印。”
成俊杰顫抖著在表格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眼淚終于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這個世界,真的可以不公平成這個樣子嗎?
“不!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的!”成俊杰狠狠地盯著屋外心里發(fā)虛的小警員,心中發(fā)誓道,“等著吧,就算一無所有,我還有一雙天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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